陆风月带着小胡子在听雨阁转了半天,仍然精神十足,到晚饭的时候,还张罗着端酒端菜,和平时躺在那里姿势都不肯换的陆风月真是判若两人。
陆风月殷勤的给每个人倒酒,然后端起酒杯:“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兄,许有初,我和许兄一见如故,人生难得遇知音呐。”
毛无谓不满地道:“那我们呢。”
应无恨看看毛无谓的样子,眼里又有异色。
陆风月更不满地呵斥:“我说完了吗,打什么岔,许兄能来,我真是高兴,我们一起敬许兄。”
许有初却制止道:“不必,我不喜欢别人太热情。”
陆风月还是继续:“哎,热情才是待客之道嘛。”
张三也看不惯:“我怎么没这待遇。”
陆风月很直言不讳:“你要理解,人和人不一样。”
毛无谓怒道:“你这样说合适吗,不是人家做菜,你拿什么在这献殷勤。”
张三看毛无谓一眼,不再说话,毛无谓也忍不住看看张三,应无恨在中间又打了个冷战。
陆风月毫不在意地继续道:“有人居然说我献殷勤,没错,我就是在献殷勤,对朋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事了,一片冰心在玉壶啊,许兄,干了这杯。”
张三拍桌子:“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毛无谓也跟着道:“没吃都要饱了。”
陆风月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给许有初倒酒,又给许有初夹菜,应无恨自语:“这都怎么了,这地方简直呆不下去了。”
陆风月却问道:“老应你说什么。”
毛无谓张罗几人:“没什么,吃饭。”
陆风月又拉着许有初喝酒,其他三人闷头吃饭。
陆风月向许有初靠靠,一脸热情:“许兄,一定要把这里当家,以后这就是你家,知道吗。”
许有初打掉陆风月抓自己的手:“我只是打扰几日。”
陆风月拍拍脑袋:“对了,许兄的住处还没有收拾,请许兄先和我凑合一晚。”
“不必,我不喜欢和人一块睡。”
“习惯了就好了嘛。”
“我说了不行。”
“好朋友理当如此,同桌而饮,同榻而眠。”
“我们没那么熟。”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应无恨忽然一顿酒杯:“够了,你有这种爱好是你的事,人家都不愿意了你怎么还强求人家,你这样让人觉得恶心。”
陆风月看应无恨一眼:“这事你少管老应。”
应无恨语气更强硬:“我必须管,人家不喜欢这样。”
陆风月冲其摆手:“迟早的事,我这是为了两个人的幸福。”
应无恨道:“你真是禽兽不如。”
陆风月也有些急了:“你这会不能这么说我。”
毛无谓道:“那个,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该忍就得忍着。”
陆风月一副浑身难受的表情:“我忍不了,河水已经泛滥了再忍就决堤了。”
毛无谓也感到一阵难受:“是吧,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真不行啊。”
许有初只是冷冷的喝着酒,此时忽然放下酒杯:“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三人都闭了嘴不再说话。
许有初以手抚剑:“江湖之中到处都是魑魅魍魉,斩不尽杀不完。”
毛无谓怒问道:“你说谁。”
许有初回击:“谁心虚我说谁。”
陆风月往外择自己:“我和他们真不一样,我是个好人。”
许有初冷笑:“好人绝不会说自己是好人,坏人也绝不承认自己是坏人。”
陆风月一脸真诚地摸着胸口:“至少我对你一片真心。”
应无恨叹道:“你还是杀了他算了。”
许有初目光扫几人:“再废话,你们都得死。”说着看看张三:“你除外。”
张三打量着问道:“你武功很高吗。”
许有初轻描淡写地答道:“至少杀得了他们。”
张三道:“你的武功能不能教我。”
许有初没和张三接触过,对张三贸然地要求有些意外,答道:“你若拜我为师,我就能教你。”
“我看你和我年纪差不多,怎么能当我的师父。”
许有初似是也并没有这种打算,想想道:“你若肯把床让给我,我未必不能教你个一招半式。”
张三立马答应道:“行,我把床让给你。”
许有初起身:“今天累了,睡醒再说,哪间屋子是你的。”
张三指着自己房间的位置:“我带你去。”
陆风月也闷闷的起身:“好好的一盘棋,生生给搅合了。”
应无恨也起身欲走,还是招呼毛无谓:“你也早点休息吧。”
毛无谓坐着不动:“你先去吧。”
应无恨喃喃道:“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摇摇头走开。
毛无谓坐了一会,看到张三出来,立马迎上去:“要不你和我一起挤一挤吧。”
“不用。”张三快步走着像是要摆脱毛无谓。
毛无谓紧跟着:“没事,我不嫌麻烦。”
张三语气加重地重复:“我说了不用。”
毛无谓却道:“你不要客气,我愿意和你一起睡。”
张三猛然回头:“滚。”
毛无谓只感到心里一颤,匆匆跑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