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听了这话,眨动着一双哭得红肿的泪眼,抬头看着晏清,抽噎着问:“那我,会不会死掉?”
晏清笃定地摇摇头,“别怕,你肯定不会死!”
听到这话,沈朝歌这才收了收眼泪,但嘴巴还是瘪着:“你…你不要骗我,为什么…还要流血才可以嫁人和生小孩?”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些事情……罢了,应该由你最亲近的人跟你说才是,我跟你解释得已经不能再多了……哎,你先站起来。”
晏清一边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遮挡住她身下的血迹,一边将她从灰扑扑的地上拉起来。
他扶着沈朝歌,关切地问:“肚子还痛吗?能走路吗?”
在晏清的搀扶下,沈朝歌试着迈出虚浮的两步。
虽然肚子痛,但是勉强还是可以走动的。
这里是驿站门口,现在站中并没有什么客人,放眼望去,驿站内,唯能看到老板娘在柜台内还偷闲打着盹儿。
所以刚刚沈朝歌摔倒,也没没人注意到,晏清和沈朝歌解释生理反应时,也没有什么人听到。
晏清扶着沈朝歌走进站内,轻轻敲了敲桌子,震醒打盹的老板娘。
老板娘睁开朦胧的睡眼,就看到一男一女立在跟前。
难得看到有客人来,老板娘连忙精神一震,连忙问道:“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可是这话说出以后,老板娘又发现,面前的女孩子肤白,脸上还长着许多红斑,眉头紧皱,唇色苍白,眼角还带着泪痕,被一旁的少年虚搀着。
她正想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边的少年就先行开始解释道:“老板娘,她来葵水了,小姑娘第一次来,痛得厉害,衣服也弄脏了,您能带她去找一件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吗?”
说着,晏清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块银子,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这……”老板娘看看晏清,再看看沈朝歌,又看看晏清放桌上那银子,不做多想,立马一口就答应了,“好吧。”
说着,抓住银子塞柜台里,然后从柜台里走出来,从晏清手里接过沈朝歌。
然后朝后厨里大喊了一声,让那在后厨里打扫卫生的店小二出来接自己的班看店面,然后就带着沈朝歌,朝里屋里面去了。
“女孩子呀,来这个东西,最好不要穿白色的衣服,最容易弄脏,可要羞死人了,你呀,下次再来这个灯时候,最好要穿些深色的衣服……”
沈朝歌还披着晏清的外袍,她站在一旁,悻悻听着老板娘的喋喋不休,并一边看着她拉开柜子翻翻找找。不时还吸吸鼻子。
“不过,你这小娃娃倒是还挺有福气,”老板娘继续说道:“我看,你刚刚那小相好还挺会体贴你的,懂得照顾你的。”
“呃呃……”
听到老板娘说到后半句话,沈朝歌心中一揪,感到有些微妙。
她张了张嘴,觉得有必要要解释下,但是又想不到该解释什么,如果一本正经地解释晏清不是自己的相好,恐怕只会越解释越糟。
正在她犹豫期间,老板娘又继续说道:“话说呀,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找一个会疼爱自己的人嫁了,小姑娘,不是我吹捧,你那相好是真的不错……”
鬼使神差,沈朝歌突然打断她的话,道:“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