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瘪嘴,没有回答。
瞥了眼晏清,又小声嘀咕道:“最讨厌中庸了,鬼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我哥也不是我爹,又不用治国也不用齐家,学这些鬼东西有什么鬼用!”
“啪!”
又是一教鞭,打在沈朝歌面前的桌子上。
抬头,晏清一脸风轻云淡。
他眯了眯眼,带有警告意味地道:“别嘀嘀咕咕了,不会就把这句话的连同解析给我抄十遍吧!”
沈朝歌咬咬牙:“晏清,你凭什么罚我抄书?”
晏清一笑,道:“你哥哥答应过我,我来教你,只要你不听话,罚抄或者体罚随便!”
说着,晏清拍了拍手上的教鞭,“你若不愿意罚抄,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改用体罚。”
“不不不!”沈朝歌看了看那结实的教鞭,以及那教鞭打在桌子上留下的痕迹,连忙摇摇头,“我罚抄!心甘情愿罚抄!心甘情愿!”
沈朝歌:哥呀,你可害死我了。
晏清转身,翻动书本,正想继续念下一句。
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盯着沈朝歌,道:“对了,有两件事我得说明一下,其一,刚刚我所说的那句话出自大学,而不是中庸,其二,学这些鬼东西用处大着呢!你虽然不用治国齐家,但是还是要考试的,考试就是要考这些。”
沈朝歌汗颜,感情她刚刚嘀咕的东西全都让晏清给听见了!
……
沈朝祁已经批可一整天的奏,晏清给沈朝歌上课的房间正紧挨着他的书房。
他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握笔的手顿了顿。突然便停了下来,微微一笑,“听这声音,隔壁应该已经鸡飞狗跳了吧?”
陆吉正倚案替他磨墨,闻言,颔首道:“倒是没有到鸡飞狗跳的程度,只是,也够闹腾的了,小殿下很多知识都不懂,这会儿已经要被晏公子罚抄了不少东西了。”
沈朝祁不动声色,却从案上一角取出了一片花笺。持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说道:“晏家的大公子倒还真是厉害,朝歌这么野的性子,他也敢压下去。”
很快,沈朝祁已经写好了那一片花笺,轻轻一吹,上面的墨水很快就风干了。
陆吉在一边看着,不时还眨眨眼。
沈朝祁看了看花笺,满意地笑笑,“说起来,朝歌也快要及笄了。”
说着,将已经风干的花笺递给陆吉,笑道:“送你了。”
陆吉接过来,只见上面娟秀的笔迹清晰地写着两行字——
“幸得识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陆吉心中反反复复将这句话念叨了好几遍,也没悟出她那太子殿下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只听沈朝祁又吩咐道:“朝歌一共要禁足十天,这些天,你都把晏公子往宫里请,让他好好地教导教导公主,即便教不出什么成绩也没关系,增进增进感情也好。”
陆吉正要答话。
突然旁边的屋子里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晏清,你个混蛋,你又罚我抄!你一下子要我抄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抄得完!”
又是两声教鞭响。
沈朝歌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抄!我抄还不行!”
陆吉微微汗颜,这俩人,这样子,确定能增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