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拿我的衣服干什么?”
晏月珠是晏土出的独生女,她听到亲爹要拿自己的衣服,不住有些诧异,她不解,阿爹无缘无故,拿她一个女孩子的衣服干什么。
晏土出只好将晏清和沈朝歌的事情告诉了她。晏清要女子的衣服,而整个庄子里,有适合女孩子的穿的衣服,只有她女儿的,和两个女婢的,女婢的衣服自然不能给人家穿,他只能来找女儿。
晏月珠听到晏清的名字,眼睛不住放光。
晏清,晏家的这一脉独出的,最高贵的大公子,偏偏生得还好看,才华斐然。
晏月珠早早就听闻过晏清的名字,心中一直向往。按辈分算,晏月珠还是晏清的堂妹。
这一下子听到了晏清就在自家的院子里,晏月珠心中又惊又喜。
她当即殷勤了起来,在衣柜里找了条白色的裙子,并且亲自帮阿爹给晏清他们送了过去。
……
沈朝歌正呆在晏清的客房里。
她已经扯开了面纱,正对着房间里的镜子照照。
脸上总体来说已经消肿,可以看得出她脸上原本的轮廓了,但是上面的红斑还在,一点也没有消退。
沈朝歌是个颜控,从小就生活在环肥燕瘦的后宫里,触目之处,就算是个下人,也没见到的人没有一个是丑的。
她接受不了看到丑陋的事物,自然也接受不了看到自己变丑,脸上长满斑纹,哪怕只有那么一刻。
越照镜子,越看越伤心。
晏清在旁边自己拿起屋里边的茶具,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水汽氤氲。
晏清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
放下茶杯,他开口对沈朝歌喊道:“别照了,红斑还有三天才消呢!”
“三天?”沈朝歌大吃一惊,“你刚刚不是说一刻钟就消吗?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三天了?”
晏清悠悠地解释道:“一刻钟是消肿,三天才是消斑。”
沈朝歌脸上的肌肤原本雪白光滑,可现如今大片大片红斑在她的双颊上凹凸不平的立着,占据了她的整一遍脸颊。
难看,真的难看。
还要三天才能恢复原状,真的十分煎熬。
她忍不住说道:“要我顶着这么丑的脸过三天,还不如让我一头撞墙死算了!”
晏清连忙回复:“要撞你也别撞在这里呀,这里是晏家的地盘,你要是死在这,可要拖累我们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对面山顶,那里不归晏管管,有棵大树,结实,不仅仅可以撞,还可以上吊……”
晏清说着,沈朝歌一把将那镜子上挂着的帘布给拉了下来,给遮住了这面镜子,不忍再看自己的脸。
拉完帘子,然后顺手抄过桌子上的木梳,朝晏清的方向扔去,一系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并喊道:“我变成这幅鬼样子,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吃的那个鬼东西!你现在还给我添油加醋!晏清,你有没有良心呀!”
晏清正站在门前,见到木梳飞来,冷静地微微侧身,简简单单就躲了过去。
好巧不巧,天道好轮回,与此同时,晏月珠正捧着衣服,推门而入。
晏月珠心中正酝酿着该怎么和晏清打招呼好呢,没想到,一进门,一个东西当头而来,直直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沈朝歌扔得那是毫不保留力气,这一砸,晏月珠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眼冒花,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