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抽了抽嘴角。
虽然晏清那句“你确实很应该谢谢我”确实很欠。
但沈朝歌没有管。
她这么任性跑出来找哥哥,晏清一直陪着他,想起了,她还麻烦晏清众多。
想起刚刚闯入林子里,她裙子被荆棘挂住了,还是晏清帮忙给取下来的,她害怕的虫子,也是晏清给赶走的,她不小心被绊,也是晏清给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从小到大,那个一直喜欢欺负她的晏清,在此时 却停止了对她道一切调戏与吵嘴,安慰她,一直默默站在她的身后,陪她胡闹。
这一声谢谢,晏清的的确确当之无愧。
她这样子想着,突然,余光瞥到小溪中似乎有块石头,反射着太阳光,灼得她的眼睛发晃。
她不住皱了皱眉头,朝那个方向看去,突然愣住了。
晏清看到沈朝歌的眼神,也看向那个方向,居然发现,那小溪底下,居然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阳光照在白玉佩光滑的玉身上,明晃晃的,耀得人眼晕。
这儿,怎么会有玉佩?
沈朝歌连忙提起裙子,踩过水,到溪流那处去,连忙一把将玉佩捞起。
玉佩光滑洁白,两根绑着玉佩的红绳崭新如初,也就是说,这块玉佩被人丢弃没多久,上面还没沾染到什么污垢,也没有被磨损。
晏清看了看玉佩,说道:“这是美玉,很是贵重,一般的时候,不会有人随意丢弃,这玉佩,大抵是被人无意中丢弃在这里的。”
沈朝歌将玉佩掂量了下,咬咬唇:“在这个时间点被无意中遗弃在这里,太巧了。”
晏清看了看沈朝歌,问道:“是不是你哥哥的?”
沈朝歌握住玉佩的手更加紧了,“不是哥哥的,哥哥不爱佩戴这种贵重的东西,但是这玉佩,应该和哥哥有关联。”
说着,沈朝歌紧紧地咬住下唇。
晏清接过玉,将玉佩反反复复翻看了好几次,突然,在玉佩侧面发现了一个圆环的标记。
晏清仔细看了看那个标记,每天顿时紧锁:“这是江家的家族徽章!”
沈朝歌一惊:“难不成哥哥的事和他们有关?”她说,“上一次,那个江袅还向哥哥求亲,被我给砸了,她们会不会怀恨在心,找哥哥麻烦?派人来刺杀哥哥?”
但须臾,沈朝歌又摇了摇头,“不是,如果真是这样子,他们也该来找我算账才对,羞辱拒绝他们的是我才对……”
晏清微微抚了抚她的肩,对她说道:“你别着急,一块玉佩,还不能证明他们和这件事有关,也不能知道有的是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让沈朝歌的脸色愈加凝重了。
须臾,沈朝歌抬头,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我们先回去。”
……
又是好一段跋涉。
这么一趟折腾过后,沈朝歌和晏清走出密林时,已经浑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
总之,当他们回到江陵城时,人们只觉得他们像个乞丐。
沈朝歌和晏清一路赶回了东宫。
一踏入东宫大门,沈朝歌就不住急着大喊:“花月,给我出来!”
“花月,吩咐下去,派人给我盯紧了江家!”
听到沈朝歌的叫喊,花月急匆匆地从屋内出来,看起来,花月比沈朝歌还要着急,“我的小殿下呀,别管什么江家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朝会上,北漠三皇子,朝宣和请求联姻了!要娶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