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拿出了象征嫡子身份的玉佩。
老伯看了大惊,此地鲜少有人拜访,如今有人来了,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没想到,来得还是晏家的嫡子。
要不是确认那玉佩真实,他肯定不相信晏家嫡系辉拜访。
别说他是晏家的旁系,即便是这宣和的天下,大约对晏家如今这一任的嫡子有所耳闻。
是独子,父亲世袭了定安候的爵位,母亲还是皇族郡主。而且才华出众,名声远扬。
他连忙朝晏清行了一个大礼,“晏家旁系晏土出拜见公子。”
沈朝歌听见这话,莫名地笑了笑。
晏土出,你是土里长出来的,所以你娘才给你起名叫土长吗?
只是被面纱盖住,旁人并没有看到她的笑。
晏清扶起他:“你是长辈,不必多礼,我们俩这些天要在这庄上叨扰,只怕要劳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晏土出连忙摆摆手,一般的时候,庄里随随便便来个寄宿的人,给这庄子里带来些热闹,他还高兴都来不及,如今来的还是晏家的嫡生的独子,他除了高兴,又是诚惶又诚恐。
突然间,他又想到晏清身后的沈朝歌,便用眼光看了看她,示意地问:“请问这位是?”
晏清脱口而出:“这是我堂妹。”
沈朝歌心中翻白眼:昨天我还是你妹妹,今天怎么又成了你的堂妹?
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了这话,晏土出也有些疑惑,他是真没听说过晏家嫡子还有个年纪十五六的堂妹。
但既然是晏清亲口说的,晏土出想:那应该不会是假的吧。既然是嫡子的堂妹,还和他走得那么近,那也应该是血脉与晏家嫡系较为亲近的旁系小姐了,于是他便也对着沈朝歌恭迎了几句。
然后将他们往客房的方向带去。
庄子里很安静,偌大的房子,除了住着晏土出一家,也就只有那么三三两两几个家仆 ,都被吩咐去了干砍柴,抬水的重活。
房子林间显得空荡荡的。
三人绕一条长长的走廊,廊角尽头用红线挂了个小小的银铃,沈朝歌好奇,特意走过去拨了拨,“铃铃铃……”铃铛的声音飘走,漫过长廊,扩散开来,空灵而虚幻。
很快就到了客房门前。
客房很大,晏清和沈朝歌各自一间,两人的房间又刚刚好相邻。
到了客房门前,沈朝歌想回头喊一声晏清一抬头,她迎上晏清的眼光。
她这才发现,晏清一直都在看着她,那目光有点复杂。
她看见晏清眉头微微蹙起,他的目光似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晏清用这种眼光上上下下将她给打量了一遍,沈朝歌被这么看着,也觉得不舒服,仿佛身体要被戳出一个洞,她也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晏清摇摇头,然后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对晏土出吩咐道:“请你给她准备一套女孩子穿的衣服。”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好要件白色的。”
他还记得今天被人看成是断袖。
晏土出连忙答应:“好的,一定,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晏清摆摆手:“没了,你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