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不着的不止沈朝歌一人。
晏月珠在她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一边抽噎,还一边抱怨:“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故意整出那些,让我下不了台!”
说着,她还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我就想接近一下晏公子,只是夹个菜,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这样子有错吗?她这样还要拦着我!她凭什么拦着我呀?我又没有得罪她!晏公子又不是她的!”
晏月珠咬了咬下唇:“就凭她那张脸,长那么多红疮,那么丑,她还想把公子占为己有!凭什么!”
晏土出在一旁听着女儿发牢骚。
最后不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女儿道:“月珠,我知道你喜欢公子,但是,若是那女孩当真也是看上晏公子的,你也最好莫要再和她抢。还有,哪怕你再怎么看不惯那女孩,在人前,你也要忍着呀!爹跟你说,那女孩,真不简单!”
晏月珠看向她爹,“怎么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
背景不简单。
晏土出早发觉了,虽然沈朝歌在餐桌上干了那不可言喻的一幕,但是,在她正常用餐的时候,她起筷落筷的一气呵成,无论是端碗都手势还是坐姿,动作高贵端庄。就连剔鱼骨时,指节只要微动,筷子便轻快地翩跹游走,只半刻就轻轻松松将鱼骨去掉。
晏土出不知道,沈朝歌那是被沈朝祁拿着鞭子强制一年多而成的餐桌礼仪。
但是他也知道,一个人的风度陶冶和身边的环境是有莫大关系的,从沈朝歌的姿态上来看,那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培养得出来的孩子。甚至就连一些中低级官员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将孩子养到这个地步。
晏清说沈朝歌是他的堂妹,却也未明说是哪一个叔伯生的,倒底是不是真的是他堂妹还未必。但是,晏土出推测,无论沈朝歌是不是晏清堂妹,在江陵的地位,必定不低。
晏土出将这个推测完完全全告诉了晏月珠。
晏月珠听后,微微咬牙,朱唇抿起。
权宜许久,才开口说道:“地位高而已,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怕她…哪怕她阻挠 ,我也要喜欢公子 我就要和她抢。”
……
雨落,飘飘渺渺。
烛台坐落在房间四角,烛火微醺,光芒不算太明,也并不太暗,火光摇曳,刚刚好照亮这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
沈朝祁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子的一副布景。
这是哪里?
他起身,头还有些麻麻的,眼光茫然地朝四周环顾。
只是当他目光回转,流连看到身前的人时,瞳孔顿时收缩,立马如避洪水猛兽一般倒退三尺,警惕地闪到了一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朝祁眸光未锁,目光冰寒地盯着眼前人。
一个身材妖蔓的女子靠坐在他的床头。
她听到这冷冰冰的话,不怒反笑:“太子殿下,你晕倒在了雨里,是我帮你从大雨里拖回来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在大街上睡多久。”
女子眉目如画一般郁丽。
是江家四小姐,江袅。
那个……曾经朝他求亲却被直接驳回了的女子。
…分割线……
哥哥的桃花最让我头疼,这段感情有些复杂,复杂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