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适才你与傅世子都说了些什么?”方才忍冬看见傅故渊与穆清欢靠的近,神神秘秘的。她都不知道原来姑娘与傅世子关系这样好。
如果穆清欢知晓了她的年头保不准调笑一番,她与傅故渊现下的关系说不明道不清的,非要说的话不过就是各取利益。
刚巧,傅故渊看不顺眼穆政骞,她也是。
穆家一家子,除了安氏母女二人,她都恨不得让他们去死。
可…到底傅故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饶是如何聪慧她也摸不准临阳世子爷怪异的性子。
只盼望傅故渊是允了的。
毕竟对方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宁愿多一个朋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不然只怕到时候复仇之路愈发难以继续下去。
近日里天色越发的暖了,屋里烧着炭火都深感烦闷。苑里因着各色的花朵开得越来越芬芳,味儿也是越来越浓,呛人得紧。
刘氏前阵子时常犯困呕吐,派了郎中来诊断竟是有了身孕。陈氏喜出望外,吩咐了丫鬟好生照顾刘氏,只盼着刘氏生下男丁为穆家添添香火。
就连穆政骞也因此忽略了宋氏,经常留宿刘氏的苑儿里。
宋氏面上寡淡,暗地里可是发了不少脾气,不时就有丫鬟哭哭啼啼地从屋里跑出来,脸上还有巴掌印,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穆云裳许是因为在洗尘宴上出了丑,连着几日没出门;而穆惊鸿却春风得意,仍是见谁都是笑脸,谁人都知洗尘宴上太子殿下一步未离开她的身边;穆皖容应了某位小姐的邀约出去游玩去了,说是半月之后回来;安氏母女二人则是回娘家看望病重的老太太了,走之前特意叮嘱穆清欢小心行事。
慕容离那天总归还是没能够见到穆清欢,倒是与穆惊鸿谈笑风生,心下一动,想着穆家二小姐可比穆清欢优秀太多了。
至于穆元瑾,洗尘宴过后便跟着穆政骞出入朝政,一副把穆元瑾当做继承人的样子。也因此,慕容离与穆元瑾走得近了些。
穆清欢想来是时候磨一磨穆元瑾的锋芒了。
但倒霉的是不巧感染了风寒,这几日缠绵病榻,身子骨软弱无力,大脑混沌一片。
忍冬和芒种这几日因着穆清欢的风寒忙的团团转,可宋氏有意为难,请的郎中是个半吊子的家伙,开的药吃下去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如此一来便像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知该如何是好。
“病重了?”
穆惊鸿双目含秋,手中的洒水壶自壶口洒出的水流落在花朵上,宛若在空中架起一道彩虹。
丫鬟春望如是说道:“是的。奴婢看见五小姐的婢女芒种和忍冬最近四处走动,替五小姐请郎中。”
“母亲先前不是请过?”
“听闻那郎中开的药五小姐服过之后并未好转。”
闻言心如明镜,穆惊鸿想宋氏请的那个郎中并非是个正规的人物,说不准只是个懂点医理的平民百姓。
“呵。”
她笑。
既然如此,身为二姐姐,不去关心关心都过意不去呢。
午后时分,穆清欢的苑儿里却安静非常。内室里面色惨白一片的穆清欢倚着床边的檀木柱子,有气无力地抬眼望了眼忍冬手里端着的汤药。
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熬好就送来的。
“二姐送来的?”她问。
忍冬忙不迭点头,面露欣喜:“是啊姑娘。二小姐听见你病重之后就派人挑了上好的药材,按着大夫的吩咐熬了药送来。”
二小姐真是个心善的人。
却没想到穆清欢蹩眉厉声呵斥:“谁让你接的?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