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摔门离去的场景,几乎每个星期都要上演,阮清微已经习惯了,门惨烈发出的巨响声,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阮清微等软绵的手脚恢复了些力气,才拖着沉重的身子,进了浴室冲洗。
她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的看着满身的吻痕。
全身上下遍布薄时靳的痕迹,数脖子上的吻痕最重,有的甚至都发青发紫渗出了血丝。
薄时靳是故意的,发疯般故意啃吻她的脖子,让她无法遮挡欢爱的痕迹,让她没脸去见她心中的白月光。
阮清微低垂下头,满是鲜血的手掌摊开来,又长又尖的指甲缝里塞得满满的,分不清是皮还是肉。
她想象到薄时靳皮破血流的后背,苦涩的心突然无比的畅快。
阮清微仰着头,拼命的忍着眼眶里翻腾的泪水,她不能哭,她又撑过熬过了一次,她应该笑。
……
阮清微和薄时靳这两年的婚姻,用两个词语形容再贴切不过,互相折磨,两败俱伤。
不是两情相悦的婚姻很难幸福,更何况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背上了人命。
……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景园的正门口,车内坐着薄时靳的贴身助理楚修,楚修眉宇难掩倦怠,却不敢小憩片刻。
他不停的看着表,偶尔从车窗探出脖子往楼上看,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越来越担忧。
他的主子薄时靳,进去妖女的洞穴已经三个小时了,至今还没有出来,究竟是主子的腰越来越好,还是妖女的法力越来越深厚?
他很担心主子,害怕那妖女在床上把主子迷得七荤八素,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楚修张望看表的动作越发频繁,想给薄时靳打个电话,又没有那个胆子,薄时靳本就长期欲求不满,这种开荤时刻再被人打扰,他的天灵盖都不够薄时靳一拳砸的。
楚修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助理,人家每逢周末就休息嗨皮,他每逢周末就陪着主子嘿咻嘿咻,当然,主子负责嘿休,他负责“善后”。
他一个品种高贵的孤狼,坐在漆黑冰冷的车里,不远处的楼上则打得火热。
这对一个单身的人来说太残忍了。
更残忍的是,主子嘿咻完后,他还要负责安慰主子的情绪,当炮灰。
就在楚修燃起第n次的辞职念头时,薄时靳满身杀气的从景园走了出来。
一如既往的杀气奔腾,只不过好像这次杀气有点重。
顾修光看薄时靳的脸色,就知道妖女准把薄时靳气的不轻。
他有很多次都疑惑地猜测过,主子回家究竟是和妖女进行不可描述的运动,还是单纯的男女搏斗?
否则怎么每次完事出来,主子都光荣负伤挂彩,脸色阴沉的让人脊背发凉。
这次,完全就是炸毛的雄狮!
楚修弱弱的在心里喊一句,他好怕怕。
楚修从后视镜里看到薄时靳冷峻的黑脸,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润润嗓子才开口。
“总裁,水墨去外面浪还没有回来,我有他家的备用钥匙,今天就让我来帮你……”
薄时靳冷冽打断楚修的话。“去祥和公墓。”
楚修惊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深更半夜去公墓?
他家主子疯了!
“总……总裁,你说去哪?”楚修催眠自己听错了。
“祥和公墓。”薄时靳重复的很平静,除了染血猩红的双眸,整个人看上去和平常无异。
但平静的背后往往翻涌着更大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