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双手环胸倚靠在沙发上,眯起狭长的凤眼。“当今社会,妖女可是美貌的褒义词,我以为你见过阮清微倾国倾城的容貌,才张口闭口妖女,原来……呵。”
水墨呵了一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楚修则从水墨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解释道“我说的妖,不是那个妖,是作妖的妖。”
阮清微,绝对是楚修见过最能作妖的女人,没有之一。
他对阮清微的长相不了解,阮清微作天作地的行事作风,他可是了如指掌。
特别是阮清微每个月的信用卡账单,账单连起来,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绕整个a市一圈。
“作妖?”水墨来了兴趣,挺想听听阮清微的作妖事迹。
他对阮清微的了解只有“九阴白骨爪”,他不像楚修天天围着薄时靳转,他很少在a市,大多时间都在国外浪。
但无论他浪的有多远,每个周末都要老老实实的回来,给薄时靳“运功疗伤”。
楚修的外号是八卦的搬运工,可自家主子的八卦,他不敢搬。
他指了指嘴巴,示意水墨看他的嘴型,他用无声的模式,来运输传播八卦。
其实,楚修是想逗逗水墨。
“你,想,知,道,吗?”楚修一字一句,缓慢的用口形表达着话语。
“你想知道吗?”水墨看一遍,就成功复述了出来,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楚修看着认真盯着自己嘴唇,很期待八卦的水墨,忍住想要笑的冲动,用更夸张的表情和唇部动作,表达道“我,就,不,告,诉,你!”
楚修哪里是水墨的对手,水墨蹙紧眉头,带着惊恐的复述出来。“水墨,我好爱你。”
楚修“……”
水墨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楚修。“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式跟我告白,你……”
“不是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就不……
“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楚修“……”
楚修vs水墨第一轮,楚修卒。
……
祥和公墓。
阮清微在墓地呆了整整一天,她除了感觉冷,好像所有感官都失去了。
憋了一年的泪水,也在这一天得到了释放。
她上一次这样痛快的哭泣,也是在林清逸的墓碑前。
只有在林清逸的面前,她才能做回真正的阮清微。
“清逸。”阮清微声音颤抖嘶哑得不成样子,眼睛红肿得像受了虐待的兔子。
再见两个字,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刺得喉咙生疼。
阮清微拭去脸上的眼泪,弯腰亲吻了墓碑上林清逸的黑白照片。
再见两个字太残忍,除了死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林清逸了。
阮清微失魂落魄的下了山,脚步踉踉跄跄,瘦弱的如柳条般的身子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钟就会晕过去。
山上的湿气露水重,她身上的裙子很潮湿,白裙子的裙摆沾染上了泥土,鞋底也满是泥泞的湿土。
她一身白衣,从起了雾的山上下来,有一种诡异的惊悚感。
“姑娘。”
一道粗嘎刺耳的男人声音响起,阮清微不稳的脚步停了下来。
阮清微转过身,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