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红酒,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白皙里透着粉嫩的红,煞是好看诱人。
她单手拎着剩余的半瓶红酒,脚下有些飘飘然,她喜欢这种步伐不稳,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
脚下的拖鞋太破坏飘然的气氛,她索性脱掉了鞋,赤着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
阮清微没有感觉地板有多凉,她的心可比地板凉多了。
她半迷醉半清醒的回了房间,酒喝多了,视线好像不太清晰,她弯腰找寻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床头柜上的烟盒和火机。
阮清微拿着烟抱着酒瓶,推开了阳台上的门。
阳台空间很大,放置了一张小圆桌,一张布艺的躺椅,还有很多盆阮清微说不上名字的花草,她只认识一盆仙人掌,她弹的烟灰是仙人掌的肥料。
天空被夜色笼罩,雨也已经停了,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很清新,仿佛也是雨来过的唯一痕迹。
阮清微最讨厌下雨天,有人没地方躲雨,会冷。
她在躺椅边坐下,往高脚杯里倒了满满的红酒,纤细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将香烟在指尖点燃后送进了红唇。
她轻抿了一口,白雾蒙蒙模糊了侧脸的轮廓。
她蹙了蹙秀眉,慵懒的靠着椅背,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
此时,阮清微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容,被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所代替。
……
深夜,阮清微是被身上的重物压醒的,那股力道很重,熟悉唤醒她的方式,熟悉的薄荷沐浴露味道,以及肌肤上急切滚烫的热吻,都让阮清微瞬间从迷糊中清醒。
薄时靳回来了!
男人受虐般没有禁锢住阮清微的双手,任由阮清微将他的脊背,抓得血肉模糊。
整个过程,薄时靳的动作不算温柔,阮清微更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房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阮清微双手指腹沾满了温热的液体,她不用开灯就知道,是薄时靳的血。
每一次做完,都如同初夜般需要更换床单被褥。
两人的身上都出了很多黏液的汗,他粗重的呼吸声,她细微的喘息声,良久才回归平静。
薄时靳大手拉过被子盖住阮清婉,他借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月光,捡起地上的黑色睡袍套在了身上。
阮清微平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无光,像死气沉沉的破布娃娃。
薄时靳俯身靠近阮清微,手掌罩在阮清微眼前,另一只手才按开了床头的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卧室,显露了大床上的一片狼藉,以及白色的床单上刺眼殷红的血迹。
“微微。”薄时靳垂眸看向她,目光比夜色温柔。
他忽略掉阮清微对他的厌恶,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阮清微没有动,没有闪躲,像是一根没有灵魂的木头,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微微,李姨说你晚饭没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煮碗粥,要是困了累了就先睡,我等会叫醒你。”
薄时靳的声音磁性好听,很有魅力,特别是温柔待人时,好听的要命。
但听在阮清微的耳里,和魔鬼的嘶吼如同一辙。
准确点来说,薄时靳这个人,在阮清微心里,是和魔鬼划等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