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众人散去,蒋信婉陪着蒋老太爷去了书房,陈英铄去林家的事,很快就有人报到了蒋老太爷的跟前。
“这个二丫头,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蒋老太爷显然很生气,原本就不满蒋二小姐找上门闹事,眼下又被陈英铄找上,蒋老太爷倒不会怀疑蒋二小姐会杀蒋二爷,单纯是觉得一个妇道人家,被人探长指名道姓地点了问话,传出去,不止是林家没脸,他们蒋家也丢脸,何况,蒋二爷才刚去,二小姐后脚就上门闹事,这不是给蒋家惹话柄。
蒋信婉在一旁倒了茶水,递到蒋老太爷跟前:“二姐只是偶尔犯个糊涂,祖父你方才也听见了,陈探长问话的时候,二姐答得可让人寻不出错来。这一家人,磕磕绊绊总是少不了,二姐能够上门来,也可见二姐以往还在家时,祖父待人宽厚。总不能因此就被人寻了话柄去,我就不信了,还有哪家人敢说,家里没个小吵小闹的。”
蒋老太爷被蒋信婉这一说,心情宽松不少:“你说得也有道理,二丫头还是有些脑子,没被人带了话去。不过,你二叔的这事,怕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说着,蒋老太爷沉下脸来。
原本报警,是想要找出凶手,毕竟在满月宴上被杀,可是狠狠地打了蒋家的脸,但是蒋二爷已死,已经无法挽回,如果再让陈英铄查下去,他一个劲地往他们蒋家内部查,就算不是蒋家人动的手,最后传出去,也是蒋家丢人现眼,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蒋家是面和心不和,何况蒋老太爷心里也有些犯嘀咕,真要被发现是自家人动的手,那他的老脸可就真的丢光了。
蒋信婉隐约猜到了蒋老太爷的念头,这会只闭了嘴,不再多说,由着蒋老太爷做主去,免得自个惹了脏水。
宴会上的宾客,陈英铄带着底下的人,查了整整三天,才把所有人都给查了一遍。
宾客就有二三百人,加上他们的随从,实在是一个庞大的数量,不过,一番查探下来,总算是有了结果。
大伙挨着长桌分开坐着,长桌前面放了一块黑板,这会黑板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阿狗正站在黑板前给大伙分析。陈英铄坐在大家的左上方,离长桌有些距离,离黑板倒是近。
“蒋二爷在生意往来上,和不少人有过冲突,其中最有可能对蒋二爷下杀手的,有两人。第一个,城北许氏布庄的许老板,许家虽然是做布料生意,和蒋家的珠宝生意关系不大,不过蒋家的衣物,大多是用的许家的布料,采购布料这一块,是蒋二太太管着,蒋二爷因此也和许老板有些接触。许老板有个儿子,今年23岁,今年年初,许老板向蒋二爷提出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讨娶蒋七小姐,被蒋二爷一口拒绝,并被蒋二爷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后,蒋二太太放弃许氏布庄,转而向了城南的钱氏布庄。许老板曾经多次在外数落蒋二爷的不是,连同蒋家有关的生意也断得干干净净,大有一副死不往来的意思。可就在满月宴的五天前,许老板突然托了关系,拿到了蒋家的邀请函,在宴会当日,出席了满月宴。”
许老板和蒋二爷已经闹崩,已经决定互不往来的人,在满月宴前几天却突然改变主意,这一点十分可疑,也因此,阿立将许老板重点圈了出来。
“第二个,rose珠宝公司的苏州负责人。rose珠宝公司的本部在上海,总部在上海受到了同行打压,所以在去年年底,到了苏州开了分部。苏州负责人刘明,从到了苏州之后,就和蒋家杠上。蒋家负责此事的,就是蒋二爷。虽然私底下斗得热火朝天,但是明面上,满月宴蒋老太爷还是邀请了刘明,美其名曰,同行交流。从蒋家回去之后,刘明突然受了风寒,这几天一直在家中养病,直到昨日,才出了家门。”
蒋二爷遇害,转身刘明就得了风寒闭门不出,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