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显然已经驾轻就熟,将那些东西很快地组织在一块,俨然就是一台电报机。
明面上是警察厅的法医,实际上,徐临安是苏州地下组织的一员,一直暗中组织爱国运动,而他的妻子,徐岚,也是他最合拍的搭档,两人当初结婚,也是为了方便行动。
“蒋二爷是被注射酒精导致的酒精中毒,针孔在左脚脚踝,针孔就一个,是一次得手。”徐临安低声说着,一边开始快速地操作着电报机。
“我今天上街也听到了点风声,这蒋家人,拿着我们国人的钱去讨好那些小鬼子,这蒋二爷,死得解恨。不过,对方用这个手法杀人,倒是有些奇怪,知道是谁吗?”徐岚问。
“蒋家的人做事的确可恶,可惜这满苏州的人还把蒋家当大善人看待。”说起这点,徐临安也有些愤懑,抱怨了一句后,又折回原话:“目前还不清楚,这事我不好插手,得看陈英铄查到什么地步。”
徐岚点头,一边帮着徐临安,将蒋家的消息传出去,一边又在想着究竟是谁,能够想出这个法子,而且扎针这么准的……徐岚突然抬头,望向徐临安,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阿远的那个妹妹?”
徐临安摇了摇头:“不好说,这事,咱先不管,等陈英铄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行,总归蒋家出事,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徐岚笑了起来,蒋二爷的死,对蒋家来说是个麻烦,可对他们来说,是件大好事,他们可恨不得所有的汉奸一夜之间全部死去。
陈英铄已经到了林家。
林家的人听说陈英铄上门,都有些惊讶,等知晓了陈英铄的来意之后,林家人一下子就急了。
“陈探长,这蒋二爷的死,可跟我们家没有关系啊,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啊。”林老爷急得冒了一头冷汗,林三少爷在一旁跟着也有些不知所措。林三少爷就是蒋晴的夫君,蒋家的二姑爷。
他刚陪蒋二小姐去过蒋府,大概猜到了什么,问:“陈探长是因为我们今日去了一趟蒋家?”
陈英铄还没答话,一旁的林老爷已经开始忙不迭地叫喊起来:“哎呦陈探长,我们这是猪油蒙了心,就想着能不能占些便宜,可杀人的事,我们是不敢的。”
不管林老爷怎么说,陈英铄都面色不变,嘴角含着笑:“林老爷,就是例行询问,没什么大事,府上的三少奶奶可在?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
陈英铄上门,他们哪里能拒绝,当即就着人去将蒋晴请了出来。
蒋晴还有些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蒋家受了气回来之后,警察厅的陈探长就找上了门。
“三少奶奶,昨天晚上的八点和九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人可以作证?”陈英铄直接了当地问。
蒋晴愣了愣,回:“我最近身子重,八点多一会的时候就睡下了,我身边的丫鬟可以帮我作证。”说着,蒋晴指了指这会站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说:“就是她,她叫安月,是我从蒋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
陈英铄将视线落在了安月身上,安月有些紧张:“昨日个,少奶奶八点多一会的时候就睡下了,奴婢一直在屋子里陪着,等到三少爷回来之后才离开。”
陈英铄倒也不会觉得蒋晴大着一个肚子去杀人,先不说她根本就不会打针,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陈英铄又转向林三少爷,问:“三少爷昨日这个时间点,在哪里,在做什么?”
林三少爷摇了摇头,回:“那会还在蒋家,昨儿个喝多了酒,中间去过几趟茅房,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