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在应天审计大学外停下来,程子涧不好意思地笑道:“田哥我就不陪你走那么一趟了。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忙。”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遮羞布了。知道你不爱待见辅导员,我自己一个人去就是了。”田不归比了一个瞧不起的手势,自个儿走了。身后很快就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估摸趁着天还没有黑之前,程子涧叶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所谓的“应天四少”,在普通大学生耳里或许很风光,但是对每一个管理人员来说都是一个十分刺耳的存在。以这四个人为代表的一些人,在那些一心要整顿学风的老师眼里就是一群烦人的苍蝇,是不折不扣的搅屎棍!
偏偏这些受过教育的人有点是鬼主意。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就怕流氓有文化。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做人可能不怎么样,做事却是滴水不漏。
比如本来学生的车子是不可以开进学校里的。不过程子涧不过是收买了一个有学识却没有钱的教授,让程子涧的迈巴赫寄名在教授名下,又上下打点了一下,从此程子涧就有了一个“司机”的副业,可以大摇大摆开进学校。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那年迈的教授坐上他那辆豪华的迈巴赫,可惜不知道多少人惋叹那教授晚节不保。
“应天四少”,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但是这些年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当然,一个偌大的学校不可能只有四个纨绔子弟,所谓"应天四少",是四个在“酒色财气”方面都登峰造极的人。分别是绰号“何以解忧”的何辰、“校花老公”程子涧、“财比才粗”王富贵、“应天霸主”郑朕。
值得一提的是这四个人中其实最没有钱的是郑朕,不过他却是稳坐四少座位,这四年间,那“财公子”其实已经被替换了一次。随着家里公司的破产,本来自称“财大某粗”的赵同学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随着程子涧的毕业和这些年他的收敛,估计很快就也没有了那么一号人物了。不过不管风水怎么转,那郑朕都是一骑绝尘的人物。
因为他的出身有些不一样,他家就是南京本地家族,据说还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家,不过已经没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这些年死灰复燃。听说是因为郑朕的父亲在经手一些黑社会的不法生意。具体情况没有人知道,不过郑朕大一来军训的时候确实就表现出来了不一样的地方。
那一年的操场旁一直都有着四五个保镖保护着郑朕。后来这些保镖慢慢都撤走了,随之而来是一群跟随着郑朕的不良少年。在学校里还好,只要一出学校,郑朕就随时可以喊来十几二十人。不过就算是在学校中,已经大二的郑朕也已经拉拢起来了一批不服管教的人,他们组成的合法社团隐隐成了对抗学生会的主要力量。平日里行事霸道的郑朕一直都是所有老师都不喜欢的那一种人。
看见郑朕的第一眼,田不归也有些出神。他没有想到在一所还算知名的一本学校里还能看见那种乡下学校中的校霸人物。要不是郑朕大一时候一口气拿下来两个国家竞赛的一等奖,估计郑朕是威胁校长才进入应天审计大学的传言现在还是满学校飞舞。
转过路口后,田不归放下了自己的杂乱思绪,他已经来到了办公楼。
整理好仪表后,田不归也走到了辅导员办公室的门外,他轻轻敲门。
“进来。”
田不归推门进去,礼貌性的微笑,“老师你好。”
辅导员对于田不归这个奖学金常青树也是认识的,抬起头点点头,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椅子。田不归坐好后,他还在看着电脑屏幕。过了一会儿后他说道:“看你现在精气神都还不错,看来身体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下次你不在学校住宿要及时汇报学校。像你阑尾炎突然发作就不用了,不过你还是要补上一份证明。这两天的事情也要交一个报告。待会儿你去把医院的住宿证明和报告一起交上来。简单点,不少于三千字。”
“老师。我觉得没有必要。我现在不是没有事情了吗?”
辅导员终于抬起头,用他那小眼睛盯着田不归,冷笑说道:“田不归。我听说你不打算考研也不打算保研。是不是因此你觉得你已经和我们学校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警告你,这一学期你还有两门课,这两门课考试占百分五十,平时表现占百分五十。我一句话你就会挂科,考满分都没有用。你挂科就不能毕业,你懂吗?”
“老师!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田不归着急说道。
“完全没有。所以你把报告交上不就完了?”说完辅导员又看向了电脑屏幕,赶人走的意图不言而喻。
田不归生气万分,转念一想离毕业不过一两周的事情,这件事情上不过退让一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区区三千字,不多不多。
只是越想田不归越生气,他转身就要离开。
辅导员这时候又说:“你不要这样子。我本来就是依法办事。学校明文规定除放假期间不允许学生在外留宿过夜,平常有事要向学校里汇报,节假日要出去也要请假,回来要销假。这都是为你们安全着想。本来你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过也保不齐没有什么。你写报道的时候不要忘了强调自己身体良好,有没有去小医院小诊所也要写清楚。有没有身体疾病,这自然也是要写的。都是规矩嘛。”
田不归冷笑一声,还怕学生赖到学校的头上吗?
突然田不归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他轻声说道:“癸寅·富贵。”
随着话语说出,田不归感觉自己的灵敏都上升了一般,听力更加敏感了,居然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却看见辅导员不耐烦抬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田不归紧张而发颤说道:“没有没有。”顿时感觉额头发凉,才知道刚才原来不过是自己太紧张了。他苦笑一声,转身要走。
“等一下。”辅导员突然喊住了田不归,拿出了自己的钱包,“你住院一场也是受罪了。那点钱给自己买点儿好吃的补一补。”说着他将自己钱包里的钱都掏出来。
田不归瞪大了眼睛,这一把估计也有千来块啊!横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