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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燃美人灯 卷一 第5章 燥药

作者:天际驱驰

宛雁在欢好中忽然间厥了过去,顿时打断了羽鸿的性致,停下狂野的动作,叫她:“宛雁,宛雁!”又伸手去宛雁小巧挺翘的鼻翼下,试她的呼吸。一试,更把羽鸿惊吓了一大跳:宛雁鼻孔里,竟然已经没有了进出之气!

宛雁一直睁着眼睛,仿佛瞪视着什么。羽鸿使劲在她眼前晃手,叫她,可是,宛雁眼中再无半分灵动,全无神采地瞪视着无尽的虚空。

羽鸿还不死心,赶紧把宛雁半扶起来,轻轻拍打宛雁的脸颊,叫她:“宛雁,宛雁,快醒醒!”宛雁仍旧睁着眼,瞪视着前方,两滴晶莹的珠泪从她眼角缓缓滑下娇美的脸颊。

羽鸿在军中见多了生死,心知情况不妙,赶紧放下宛雁,自己穿衣起来。吩咐一直候在门外伺候的小厮,叫他快去听松堂请大夫。回过头来,他自己动手给宛雁穿上衣服。因他是请宛雁来府上养病的,哪想到宛雁进府当晚,他自己会兽性大发,闹出这等丑事来?

经惯了战阵杀伐,又是皇子郡王,羽鸿不是没见过大场面,可是羽鸿却莫名地觉得心头慌乱,有种抓不住缰的感觉,内心觉得不好叫人知道了,便不敢叫人进来服侍,只有自己给宛雁胡乱套上衣服。

看见宛雁身上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羽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对宛雁是如何的狂野!羽鸿实在想不通,他在这件事上,明明不是个需求旺盛的人,他跟宛雁明明好端端的在客院小客厅里说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对宛雁起了这样的念头?并且他还行事得这么狂野,几无餍足,这在羽鸿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而且,宛雁还是初次,他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地对待宛雁?更何况,宛雁还有痨症!

羽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很不对劲!

理王府召请大夫,虽然夜已深沉,听松堂的坐堂大夫瞿闻还是不敢不来应诊。但是来了之后,只是略略查看了一下宛雁,替她抹下眼睑,说道:“殿下,宛娘子已经……故去了。”

羽鸿沉着脸,把下人挥了出去,问:“瞿先生,你能看出宛娘子是因何亡故的?”

瞿大夫有些为难:“这个……只怕要冒犯宛娘子的身体……或者,应该请忤作来查验。”如果请忤作来验尸,这个事就闹大了,对宛雁和自己的名声都有损,而且此事后续不好收场。只有先叫大夫查验,再根据结果,另做计较。于是,羽鸿点点头:“你验吧。”

瞿大夫见多识广,见了宛雁身上的青紫伤痕,脸上并无异色,简单地验过宛雁之后,道:“此乃脱症。”

“何谓脱症?”

瞿大夫看了羽鸿一眼,见羽鸿确然一脸的冷然不解,方道:“就是俗称的马上风或大泄身。宛娘子发病时,殿下施救失当,错过良机。”

“此症发作时还有救?”羽鸿记得宛雁忽然之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痉挛着瞪着眼睛厥了过去,哪里还能救了?

“殿下当保持体位,万不可搬动病患,立即以银簪刺或指甲掐长强和人中两穴,”瞿闻继续道:“亦或者,不可含羞戴丑,呼人来救,府上老媪或有经验……”年轻人喜欢贪欢,又没有应付意外的经验。

羽鸿就是觉得这是桩丑事,才不敢呼救声张,才错失了救醒宛雁的时机。

瞿大夫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房中之事,尽兴便好,切不可过度寻求极致。唉,宛娘子本来便有痨症,还妄服燥药助兴,心房便难承重负……生生爆裂梗毙,作孽啊。”

等等,什么叫做“妄服燥药助兴”?羽鸿微一沉吟,便无师自通地想明白了,燥药就是春-药吧?

得大夫一言点醒,羽鸿果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出了这么严重而又败兴的事,自己身体的某部分仍处于亢奋状态,这种情况,除了误服燥药,羽鸿找不出别的合理解释。

可是,自己到盼雪小筑来,只是想安顿好宛雁的起居,一尽地主之谊而已,没想做什么事,自己怎么会跟宛雁服用了春-药?自己到了盼雪小筑来,也就只跟宛雁一起喝了一盏茶,难道是那茶水里有鬼?如果茶水里有鬼,那又是谁捣的鬼?那么宛雁死于脱症,就不是个单纯的意外事件!

再说,当自己发现宛雁身体发热,抱住她时,自己动了欲念,想必宛雁也动了欲念,不但没有推拒,还有迎合,实在没有一个初次女子的矜持,依宛雁的性子,若不是药性发作,断不会如此。

在这理王府里,还有谁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自己下春-药?看来,这理王府里并不是那么太平。自己刚把宛雁接来养病,就有人算准了今晚自己会来看望宛雁,就在茶水里动了手脚,害宛雁死得这么突然,死得这么不体面,死得这么憋屈!死得不瞑目!还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羽鸿叫瞿大夫写了一份宛娘子痨症发作而亡的诊断甘结,又嘱咐瞿大夫要对宛娘子的真正死因守口如瓶。

诊断甘结是大夫对自己病患死亡原因的证明文书。宛雁是死于痨症发作不假,但究其原因,是服用了燥药后,进行了剧烈的交媾,才引起痨症发作。瞿大夫给理王府出具这么一份诊断甘结,心知自己担着莫大干系,但是,他又不能不写。

送走大夫,羽鸿便叫来心腹王府主薄单正,吩咐他私底下密查今晚都有谁进出过盼雪小筑,都有谁经手了茶水饮食等等。

按安国律例,羽鸿作为郡王兼梁州军统帅,是不能召伎夜宿的,若是宛雁在交合中死在他身下的事传出去,于羽鸿也大有关碍,还落人笑柄。因此,羽鸿虽然明白自己跟宛雁是被人暗算了,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在府里清查。

吩咐了单正,羽鸿又叫季初五请来王府司马禾温纶,告之以教坊司乐伎宛娘子病死于府上的事,叫他处理乐伎身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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