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听澜眼中完全被白衣裙占据。
当然,白裙下的人,才是最令他神往的。
他控制不住。
猛得将沈沐渊压在身下,他抬起他红扑扑的脸颊。
春风如许,润物游走,他深深地吻他的眉心,眼眸,鼻尖,唇瓣直至他的发钗。
沈沐渊在春风中逐渐迷离,身体仿佛缥缈至云端。聂听澜轻轻含住他的右耳,沈沐渊右面的身子便跟着软下去。换成左耳,左面身子就跟着绵起来。
他咬住他的发钗,缓缓从头上拉下来,碎发散出香气,缭绕在两人的气息之间。
这是聂听澜最爱的味道,也是云端最极致的柔软。
衣裙很单薄,薄得仅仅能遮住那纤细的胸膛,沈沐渊持续在迷离中,不受控得随着春风摇曳。聂听澜第一次明显感觉到原本终日冰冷的沈沐渊,体温竟然可以多变。
他像打开一道神奇的大门,继续深吻他,不想放过对他的探索。
缠绵。
“沐渊……”
“沐渊……”
喑烟的低唤让沈沐渊感到难受,他第一次迫切想给聂听澜回应。聂听澜在他脖颈处深深咬上一口,轻吻慢舔,沈沐渊身体跟着一颤。聂听澜新奇地故意又咬上去。
心跳与呼吸都失去了节奏,沈沐渊实在觉得难受,无意间发出一声轻哼。聂听澜对这声音无比着迷,他反复探索他,想听到更多。
脑海中尚且残存着所剩无几的清醒。
沈沐渊喑哑道:“住手……我快……支撑不住了。”
“那便做你想做的事……”聂听澜轻柔地在他耳边呢喃,那声音磁的几乎融进他的耳膜。
“我不能……不要……”
“吻我,沐渊,吻我……”
聂听澜的声音像有魔力,那可有可无的清醒难抵耳鬓厮磨,沈沐渊脑心中一个想法。
沈沐渊对这种事其实并不太擅长,他只浅显的懂一些表面,谈到实践基本算是零经验。
他微微张开嘴找寻他的唇。聂听澜迎上去,在口中把玩他软糯地舌尖。
龙涎刚好流入他的嘴里,他缓缓吞咽下去。聂听澜不满足的慢慢加深力道,他在他身上继续探寻。
龙涎有一股惊为天人的力量,它助长聂听澜的征服欲,让他把想做的事无限放大,让他对怀里的沈沐渊爱不释手,大有不是春风胜似春风的作用。
“我想要你沐渊,就现在……”
沈沐渊借着酒劲原本只是想证明自己对聂听澜坐怀不乱,却不想此刻不受控制。
不知道烈酒究竟起了多大作用。
他由着聂听澜对他越发缠绵。
一时间,两个人在厚重的被褥里缠绕的更紧。
“抱紧我,沐渊,……”
“……聂听澜,你咬人好疼……”
帐外寒风呼啸,隆冬的风总是凶猛且激烈,它几乎能盖过任何嘈杂,包括越狱。
程广趁众人庆祝之际,徒手掰开牢笼趁机逃跑。
等将士们发现的时候,马笼大开,不知道程广跑了多久。将士们慌忙赶来帐外报告聂听澜。
“王爷,程广跑了!”
这声高喊,把聂听澜从缠绵中叫醒,他瞬间回神。
沈沐渊也逐渐从迷离中醒来。
聂听澜起身给他盖好被子,在眉间吻下去,心道跑得可真是时候。
喘息着说道:“我去一趟。”
匆匆出了营帐,跨马去追,贺长凌和其他将士陆陆续续跟在身后。
众人刚喝过酒,扬鞭怒马,策马声与寒风一同呼啸,这场面如同狩猎一般激烈。
沈沐渊的酒已醒七分,低头看向自己这身异域风情,不觉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在干什么?我……这衣服怎么回事?疯了!我是男人呀,怎么可以这样!
他拍拍自己的脸:醒醒,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做男人该做的事。
帐外策马声不断,介于刚才之事,激发沈沐渊男儿血性,他临时起意,换好衣服出帐找许慎道:“有劳哥哥速去给我准备一套战服和一匹战马。”
“是,夫人。”许慎虽纳闷,但嘴上不敢多打听。
不消片刻,沈沐渊便挥舞着马鞭冲到队伍前端。
众人顺着去辖北之路,一路向北追去,却始终不见踪影。
聂听澜命令分头去追,自己带着三五士兵继续向前,途径一处村落,隐隐听到女子呼救声。
大抵是救命、放开我之类的喊叫。
突然在一声声凄惨中听得一个男子声音,嚣张道:叫破喉咙也不管用,没人能救你!
这声音一听就是程广。
程广从聂听澜的营地逃出来,一路向北,跑到村落想要些吃的,不想这里庄户稀少,阡陌间荒芜人际,好容易有户冒炊烟的人家,敲开门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白天看见沈沐渊他便起了贼心,心痒难耐,又想到自己从聂听澜那里受了气,晚上变想拿这乡村姑娘发泄。
进门吃完饭,不由分说杀了姑娘的哥哥嫂子。这会儿正对这姑娘行不轨之事。
聂听澜怒气冲天,策马向前,却被队伍里同样气愤的沈沐渊抢了先。
他低压着头盔,身形消瘦,看不清脸,带着一抹神秘气息。
上前便和程广厮打起来。
聂听澜那一刻顿住,看这士兵身轻灵动,跃起身在空中挥舞长剑刺向程广。他远远望上来,心中叫好:我军中就应该多些这般英勇之士。有我的风范,回去定赏。
程广侧身,抄起身边斧子,向这士兵砍过去,士兵迅速躲闪,不料红缨盔被程广打落,一头乌发霎时披散下来,齐腰柔丝半遮面颊。
士兵明显有些慌乱。
程广定睛看过去,顿时面露猥琐。
两人扭打一团,程广时不时在士兵身上占些便宜,喘着粗气道:“美人,你追出来可是因为舍不得我?没想到你这么烈,我喜欢!”
“少废话,你这个禽兽!”
聂听澜听着声音如此熟悉,简直不敢相信。上前猛挥夙鸣长剑,剑光闪烁而过,利落地削掉程广整颗头颅。
空中只留下一股血腥。
聂听澜难以置信,搀扶士兵,打算确认这人是否是他想到的人。而士兵似乎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埋下头左右躲闪。
聂听澜呵斥道:“抬起头!”
“……我!”
吞吞吐吐,聂听澜急得扬起士兵下巴。
眼眸相对。
就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清美的脸。
他惊得立起眉毛:“真的是你!”
沈沐渊在脸上推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或是因为证明失败后的挫败感,或许是因为极力提醒自己是男人,因此他没多想便跟了出来。
没想到却目睹了程广如此禽兽一面,男人的血性瞬间爆烈。一时忘了身后还有聂听澜,更忘了王爷夫人的身份。
“胡闹,你怎么会在这儿?”
聂听澜把眼睛瞪得滚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写着大大的惊愕。身后的几个士兵见这人竟然是夫人,也都感到意外,嘴巴张的碗口大。
“我……我是……”沈沐渊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