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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杀之毒舌公子 第二卷:搅弄风云 第43章:立在身后挡鬼煞

萧夜白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嘴欠的毛病怎么又犯了,脸被樱桃撑的浑圆,嚼着都费劲,吐出来又觉得不合适,便伸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嘴里咕哝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顾即赟忍不住笑了,伸手指了指椅子,“无妨,坐吧。”

萧夜白和扶风便坐了下来,一路走来,都被日头晒着,着实有些渴,扶风给自己倒了杯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看萧夜白嘴里含着的樱桃一直咽不下去,便也给他倒了一杯。

萧夜白拿起茶盏喝了几口,将嘴里嚼的半碎的樱桃连核一起顺了下去,涨红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他忍不住在扶风脑袋上拍了一下,“你下次想让我死,麻烦给个痛快的。”

顾即赟也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似未看到他二人胡闹,眸色淡淡,带着询问,“你们之石堂撒那么大的网,在各路官员府上都安插了眼线,仅仅是为了买卖消息挣银子吗?”

“当然不是。”扶风轻摇折扇,“他人但看花开落,我偏爱言人是非,那是因为……”他眉色带笑,眉头轻轻一挑,“他人是非让我快乐,夜白,你快乐吗?”扶风突然望向萧夜白。

“快乐,快乐,是非让我快乐,八卦让我快乐,自从认识扶风这个八卦大王吧,我就准备写一本《论后宅女人一百零八种手段》的鸿篇巨制。”萧夜白赶紧接过扶风的话,脸上带着谄媚,面色也松弛下来。

顾即赟却是笑了笑,拨了拨鬓角的发,“八卦大王……”他停顿了片刻“吧”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是个好名字。”

扶风狠狠瞪向萧夜白,那目光似是再说,“你才是大王八。”

顾即赟却收起笑意,“你们特意去查了岳静怡,那岳县周边也有之石堂的人,我知道你们没忘记岳县的事,你们没忘,我也没忘。”他目色有些清冷,拧成一股厉锋。

萧夜白和扶风的面上黯然了下来,萧夜白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幽深,似带着苦痛,“不瞒你说,我曾以为几年光阴逝过,花落水流,岳县的事我便淡忘了,因为那死去的人里,既无我的至亲,也无我的挚友,唯一有牵连的,便是和我们待了一夜的招弟盼弟姐妹俩,若没有我们,她们就不会死……”

“可是查了那么久,却一无所获,甚至连岳县的城门都进不去,后来你们的人混进去了,却发现那里没有任何异样,所以越来越好奇,越来越觉得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越来越想弄清楚,对吗?”顾即赟接过萧夜白的话,从椅子上站起,徘徊了几步。

“你……”萧夜白和扶风望向顾即赟,他清气纵横,俊秀清冷,却也带着凌冽,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陷入一片恍惚中。

“我和你们一样,觉得人生有几?我既生在帝王家,何用苦张罗,不是没有野心,只是觉得穷通前定,不过一梦而已。如今做着父王安排的差事,朝廷之事越了解,越觉得浮云蔽日……”顾即赟低下头,迟疑了片刻,“我甚至连父皇都怀疑过,他如今沉迷长生之术,设了司礼监,寻天下道法高深的奇人炼长生丹……若无他的指令,那小小的岳县不会这般固若金汤,一个小县城,不过有座矿山,城防竟比上京还严。”他的双眸似在浊水中飘零,在浑浑噩噩中清醒着,其实很累。

“你说皇上沉迷长生之术?”萧夜白静静地看着顾即赟,见他点了点头,便道,“此事,也许并非是圣上授意,岳县的事,处处透着诡异,和上京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是为了长生丹,练就什么奇门遁法,那玉兰,那柳敬月又是何为?究竟是谁,把玉兰的衣裙放在梁王府门口……或许,长生丹只是幕后之人的幌子。”

扶风抿了一口茶,又轻轻浮了浮茶汤,“可知是何人怂恿圣上炼长生丹?”

“何人怂恿不知晓,但却是枢密院的何桓和司礼监负责此事。”顾即赟轻轻叹了口气,觉得一切太过恍惚迷离。

“堂堂枢密院院使,管着漓国的军政,权势滔天,如今却做着炼丹药的事……”扶风冷笑了一下,觉得此事甚为荒唐。

“梁王殿下。”萧夜白说。

“只有我们几个在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即赟,无妨的。”顾即赟道。

萧夜白也没推脱,“即赟,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去刑部官署的架阁,查查哪里的文牒案卷?”他似有所想,望着顾即赟,眸中却是空洞,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游离。

“为何要查案卷,你可是发现了什么?”顾即赟问。

萧夜白的目光像被风雨吹落的梨花,和着浑浊的泥色,瑟瑟而悲凉,“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岳静怡和玉兰都和岳县有关。”

“这又说明了什么?和案卷有何关系?”扶风道。

“户籍每三年核查一次,这是一项大工程,除了以里、以长、以县、以州为单位层层上报,还需户部抽派人手到各地核查,我们假设去岳县核查的人并不知晓岳县的情况,但岳县的户贴却没有问题,这说明了什么……”萧夜白神情有些严肃,幽幽问道。

“说明有人顶替了原本岳县居民的身份。”扶风回答。

“可一个县城,不仅仅只有男人吧,还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他们需要岳县的身份,是否证明了……”萧夜白平息了一下,“证明他们之前的身份见不得光……”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岳县,总让人觉得如坠在深渊寒冰中,任何疑惑背后的答案,都会让罗袂生寒。

“还有一种可能,当年我们见到所屠之人,并非是岳县的人?”顾即赟双眸也有了疑惑。

“都有可能,但第一种可能性大些,所以我想去刑部查查案卷,看看最近几年,各地有没有什么大规模入狱的案子……”萧夜白双眼茫然,因为事情千头万绪,“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案子,牵扯到女人、幼童……其实我也不确定,但就想去看看。”

“还有。”萧夜白转而看向顾即赟,“你有没有想过,此事或许跟你有关。”

顾即赟怔了一怔,“和我有关?”

“岳静怡当年如此做,明显是想引人去岳县,你是当朝皇子,她最可能希望你去,如果我们早些日子或者晚些日子去,或许并不会看到屠城的惨状,那他们希望你去,是为什么呢?”萧夜白揉了揉太阳穴,“唉……”地长叹一声,“此事谜团太多,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亲自去趟岳县,你也要注意,既然有人助我们破了假驿使的案子,就应该有所求。”

顾即赟望着萧夜白更加棱角分明的侧脸,借着窗外吹来的风,阳光投进的影变得渐次迷离,眼前人与三年前在云城相比,似乎没变,似乎又变了太多。

若没有岳县的事,他自会寻风问月做个富贵闲人,可如今却故作意气飞扬闯入这浮世绘。顾即赟想,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有我在你身后守着,也能帮你挡去些人间鬼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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