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再见父亲
“叫他走吧。”初妆丝毫没有犹豫,就连清舞都有些诧异,不是说是她父亲么?
对了,好像初妆是被父亲赌钱输掉的,也从未说过自己的姓,这么说起来怕是那
是初妆的一道疤,烂在心里发霉,生锈,却是谁都不能碰。
一旦触碰你会发现那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依旧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清舞挥挥手示意照做。
放下了帘子,静静的看着初妆,在圣旨还没有下来之前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只是要看她愿意不愿意。
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想通才好,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
初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边静轩发现有人骚扰初妆,待侍卫把他赶出来后就让人去打听一切,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就是初妆的父亲,就是那个收养她却处处不给好脸为了钱就卖掉她的父亲。
想到这些静轩都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他是地痞无赖,不管怎样却没有将初妆卖出去当童养媳,所以......
“先好好教训他在给他点钱。”静轩顿了顿略微一沉思继续说道:记着,要教训到不敢再来犯却也不至于残疾的那种地步。”
“属下遵命。”暗卫领命离开,消失在静轩的视线中。
初妆的轿栾也慢慢离开,那轿中的人却已泪不成声。
“清舞姐姐,有时候我宁愿我是个孤儿,也不愿意是现在这个被父亲卖入青楼的姑娘。”
初妆爬在清舞的怀里,放任了泪水,有些难过原本放在心里都没有什么,只是一旦被触碰就很容易触到伤心从而放松了那些所谓的坚强。
清舞摩挲着初妆的小脸,温柔的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这些她都懂,却当你真的发现自己是孤儿的时候却恨不得你的爹妈是怎样怎样,好歹有个念想。
好歹在绝望无助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让自己念想。
只是所谓孤儿就是被抛弃、或遗弃,没有选择的地步。
别人有依靠的肩膀,你却只能扶墙。正所谓没有伞的孩子要跑得快。
清舞不由的也红了眼眶,想着以后好歹她和初妆就是相依为命了,所以必须得对对方敞开心扉。
致远那次是俩人彼此的失误,只怕多少年后在回想起来只会感觉好笑,也许这就是人生。
轿停了,清舞首先为初妆整理了发髻又修饰了泪痕这才撩帘子出轿。
刚到门口圣旨又来了。
圣旨已走到乐馆门口,让人进去通报了。
这时门卫见到了初妆的马车,忙过来请。
初妆却是抬眼看向公公手中那明晃晃的圣旨,下午的阳光没有多么炽热温暖依旧如怀抱,只是在那脆弱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初妆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忘记了怎么哭或者怎么笑?只是任由着摆布,像一只没有生命的玩偶,而命运就是那只牵线的人。
初妆在清舞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上了床后只顾闷在被子里。
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真正的温暖,真正的舒坦。
只是圣旨里说的就是待使者起身回国之日就是她嫁去之时。
如果真的是嫁给静轩,那么这是不是命运对她的一些眷顾,或者是怜悯?
初妆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好想睡觉,好像睡着了,那梦里的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等到醒来了,那些围绕着你的烦恼事情也都全不存在了。
只是一场梦。
只是一场梦?
清舞坐在初妆的床前想要说些什么,还是选择了沉默,就让她一个静静吧,自己也需要想想,毕竟没有落实的事情还是有可以挽回的地步。
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她的家,只是住了这么多年有了些许的依赖,想她一个孤儿能得两位姑姑如此照顾已是今生最大的幸运。
多出去走走才有在见生父母的可能,清舞在一些漆黑的夜里,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反悔了,想要再回来看看自己该以怎样的笑容或者态度去面对?
每次出馆之日清舞也特别盼望当自己走在大街上时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这姑娘长的好像谁谁谁?”
初清舞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去问清楚到底是谁,然后把那两个名字记于心上,绝对不忘。
只是如今她已及笄,却丝毫不见和自己有关的人上门认亲,曾经一腔热血在时间的沉淀里慢慢变冷,直到没有温度……
也许也真的只有等心死了才能放下这一生的执念。
清舞小心的擦干泪,就这样吧,就陪着初妆去大瀚吧,从今以后他们俩个人,相依为命。
见清舞出了门,在房顶上的静轩一个闪身就从窗户进入了房间。
他很想看看初妆,是不是舍不得了?
或者是从来就不想嫁?
还是在想念着谁谁?
静轩小心翼翼的走到初妆床前,小心的为其把被子往下掖,露出那张完美的小脸来,一直在被子里睡觉会窒息的。
还好,初妆睡的很熟,没有感觉到这一系列的举动。
静轩挨着床边坐下,英俊的眉目里满是忧愁。
按照今天皇后这样的举动只怕明天翠红姨就会将身世告之与她了,她一定会哭吧?会不会在哭泣的时候想要靠着他的肩膀?
静轩像是一个想要糖吃的小孩,一直索念着,却又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宫里的温贵妃正在养伤听到初妆即将嫁入大瀚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吃惊也暗自生气。这都什么情况?
要嫁去大瀚的姑娘也认了皇后做母亲,那么以后岂不是没有人在能动摇那个位子了?都怪七月,想着一不留神就将手里的翡翠环玉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七月忙带领小丫鬟去捡,却平白无故受了温贵妃一脚:”贱蹄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是今日这个结果?沉思半天却又开了口:‘不对,也不怪你,就怪皇后那个老贱人。”
可怜七月被一脚踢到在地却是连吭都不敢吭声。
温贵妃心下一记,忙又让人去炖了银耳莲子羹。
待夜幕快要降临时这才盛装打扮到了御书房门口。
新上任的福子忙进去通报,皇上自己事后也感觉有些对不住温贵妃,只是当时情况不同只好委屈了她,原本还打算过几日去看望,谁知她也养好了伤自己来了,心下一喜,忙让人领了进来。
一阵莺歌燕语自不在话下,当然今晚也不再需要翻牌子了。
温贵妃之所以得皇上圣心就是因为她能包一个人顶三个人,在咱现在这叫一条龙服务。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这才开始自己此行的目的。
要知道枕边风的之所以让多少女子甘愿牺牲爬龙床,就是因为这威力大魅力强。
“皇上,臣妾觉得就如此让安公主嫁去大瀚是不是太草率了,臣妾今日听说这初妆原是被卖入青楼的,是老鸨觉得她有天赋所以送去了乐馆。”
温贵妃说着又有意无意的把玩着皇上的头发,轻轻的在耳边吹着气。
那酥酥的氧在皇上的心里张扬,身体也有了微妙的反应。
回想着刚才那柔软的身体带来的温柔的触感,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想着也就上下其手了。
“哎呀,皇上您讨厌,我在替您担心呢,万一这大瀚以后拿着这个由头又打战呢?微妙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爱妃所言甚是,那怎么做合适呢?”皇上说着却是不停的亲吻着温贵妃的脸,耳边,知道那一片酥胸上。
“您看,在嫁过去一个公主怎么样?”温贵妃配合着却还是没有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见皇上没有吭声,温贵妃心下大喜,这就是同意的前提啊,忙又说:“也不想要非得在嫁过去一个真的公主,臣妾本家有个侄女,是科林士老臣之女,可谓有闭月羞花之容貌,这样到时候也不会落下口实啊。”
皇上兴儿已经完全起来了,哪里还顾得温贵妃在说什么,只感觉差不多还行,大手覆上酥胸轻轻按着,感觉到了其身体自然的迎合和那反应感觉更是急切,又一口轻含住那粉红色的小樱桃轻轻的感受着那颤戾。
温贵妃忍不住也轻吟了起来。
这是就算是这么定了。
龙凤帐内又是一片翻云覆雨,逶迤春光娇声呻吟寸寸自是不在话下。
而温贵妃的小心思却在这活动中不停的活动着。
只要皇上答应了,自己就算成功了一半,而且也和父亲商量好了怕是没有什么在阻拦的了。
如果初妆一人去了大瀚,打起战来也和皇后没有关系毕竟是个义母,若打不起战来任何功劳都是皇后承担的。
可是为什么这好事就不能担在她身上呢?
所以这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皇后这个位置她已争了多年不能在有任何可以巩固皇后地位的事情发生,所以这是一步险棋更是一步自毁棋。
但是她堵了。
身在后宫的女人唯一的出头日不是皇上的宠爱而是一个稳固的地位,毫无疑问就是后位。
第三十六章来个陪嫁
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透呢,初妆就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了。
一片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初妆拿个枕头垫在身后,斜斜的躺了起来.这几日乐馆中的变化很大,她无需再每天勤早起练功或练琴,每日出门脸上必遮面纱,只有当着清舞的面才能摘下,这面纱像一堵无形的墙隔绝的不只是初妆的那张绝世容颜,还有她曾经的活泼开朗,天真纯情都被隔绝……
今天已是第三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初妆心里也纠结,到底要不要带清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