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女人麻烦
这又闹了好一会,清舞这才得以脱身带着初妆回了乐馆,已是正午了。
因为清舞昨天有回来,也就没人注意初妆是否一夜未归了。
俩人刚到舞堂却又见了晓云那帮人正围在一起喝着茶说着闲话,还没有走进呢就听见有人说:唉,你们说这次进宫会不会有人走后门?
什么意思?大家都符合着。
清舞拦住了初妆往前走,就躲在那想听听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清舞和月姬月然的关系大家只知道是亲姑侄儿剩下的并不了解。
你说,就凭着清舞和两个老师的关系能不被宫里选上么?这不知道是谁说的话,话里都是刺儿还一股酸味,怎么听怎么难受。
这堆人里初妆基本都能认得,唯一,唯一那个跟晓云同房的人忘了介绍,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初妆是个慢热的人除了原先和清舞交好的几个人还有说话剩下的完全没有多大交情。这乐馆原先对清舞的嫉妒现如今来了这么个美人自然也加在一起讨厌了,女孩子嘛,有个共同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初妆探出脑袋看了看,那个姑娘也在石凳上坐着,却只是喝茶并不插话。
“我觉得,这成不成得靠个人本事。这要是说她靠关系进去了皇上也未必待见他啊。在说了,是咱这儿的头子也未必去了宫里也这么嚣张啊。”说话的是个黄衣服的姑娘,初妆记得她叫彩云。
清舞不着急似的,双手抱胸只是听他们到底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初妆见清舞一脸不像生气也不着急的摸样倒是有点替她着急了,这乐馆里谁有清舞舞跳的好啊?还好意思嚼舌根,这样一来,清舞就算被选上了就成了走后门了,要是选不上以后清舞在这还有立足之地么?
初妆经过了这么些日子的磨砺,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也明白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还有自己以前常听村长大叔说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这乐馆里清一色的都是女人,唯独做饭的张大叔和每次进来的大夫不是女的。初妆暗暗的想到这么一看这乐馆里还真是是非不少啊。
大家还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可是清舞算是听明白了,只见上次那位姑娘好像站起来有走人的感觉。
“哎哎,宛清你可不能走啊,咱们这群人里能上得了台面的也就是你和晓云了。”清舞忽然就笑了,原来这群人还会窝里斗啊。
“是啊,宛清都说你和晓云关系好,这次进宫的名额却只有一个。”就连初妆也听懂了,这是又把战斗目标转移到这个姑娘身上了。
看来这姑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原来她的名字叫宛清,怪好听的。初妆还记得上次她虽然是和这群人在一起却并还是出言相助了她。
这次,初妆正欲走出去。清舞却只是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在看看。
宛清并未回头,只是不咸不淡的留下句:“富贵在天,成命在人。”就转身走了。
晓云却并未出言责怪,则还是一脸趾高气扬的坐着,好像这和她没什么关系一样。
那说话的彩云却有些面子上过不去了,立马转头对着晓云道:“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是不是和清舞他们说好了?”
这话说得,一句话把两个人都扯上了。
初妆有点替宛清捏汗,平日里他们都嘻嘻哈哈的都是朋友啊,像是像她和清舞一样不理会肯定也不会多少难过,唉,人心难测啊。
“清舞姐姐?怎么办?”初妆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问到。
“怎么办?”清舞冷笑道。
“由他们猜去,气死他们我也不告诉他们。”
说完一甩袖拉着初妆走出了树后,完全不理会那些围着石凳的姑娘,就像没看见似的就走了。
还未走远,却听身后那个叫彩云的到:”这不是还没有进宫么?傲个屁啊。”
清舞脚步停顿了,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那宛清对着那群人喊道:“真有那些闲工夫说闲话,还不如过来多练会舞,可自己多一份进宫的希望。”
众人这才散了。
初妆拉着清舞进了屋。
清舞原是不拘小节的人,可偏偏这些人活生生要把一个如此气性高的姑娘逼成像他们一样事事计较的小女子。
初妆想开口安慰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俩人沉默半天说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么看来,这致远真的不像表面上那样的温文尔雅,而是一个裹着人皮的狼。
清舞忍不住都快跳了脚,想现在就过去踢他两脚,恨不得杀了他。
这些公子哥们的手段他们倒是听说过,只是不知能如此以玩弄人心为乐,昨晚幸亏遇见了静轩,不然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只怕是得到以后也不怎么会珍惜,只怪她们涉世未深上了贼人的船还替贼人念好呢。
这感觉就像别人送给你个包装精美的礼品,你欢喜若神的接过了,回家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是堆垃圾,你能不恶心么?
俩人的初恋无疾而终,这次的事情或许会永远的在俩人心里留下一道伤口,伤口触目惊心无法直视。这伤口即使会在岁月的磨合下留下疤痕,只是谁都不能再揭开,每次揭开还会看到鲜血淋淋,发着脓,散着臭味,就在心脏的那位置惨不忍睹。
而关于留下这个伤口的人也许会被她们遗忘,伤却会真实的存在着,疼着。
俩人继续谈着话,却彼此都明白了些什么,关于致远,就像是路过的一堆垃圾,不小心踩上去了,换双鞋,继续走路。
其实初妆倒是很平静的,每次静轩来都是在她遇上苦难的时候,那颗心早飞他那儿了。
清舞和初妆只恨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还好没人知道,这要知道了还不被嘲笑死?
俩人愤恨了半天,共同许誓,今生再不提他。
话题断续了半天又扯到了静轩和静逸的身上。
初妆笑嘻嘻的坐到清舞身边:“姐姐,你看那个静逸怎么样?”
“他?没个正形,估计见个漂亮姑娘都这样吧。”清舞虽是这样说着可还是有些感觉开心,毕竟还没有人这样像她表白过呢。
“你和静轩到底是什么关系?哪像是兄妹啊?”清舞横眼一挑,威胁着,大有初妆不说就大刑伺候的感觉。
而这大刑伺候自然就是挠痒痒了。
初妆呶呶嘴,这才说了。
当然跳过了那一段香艳的场景。
“那这么说他也不可靠?”清舞急了,刚还对这俩人有了点好感呢。
“你刚才不是还说了人不可貌相么?”初妆偏过头心里想相公是最好的呢
“那你和这致远,和着静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清舞感觉有点不理解了。
我也不知道?我对致远就是那种见了就感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我对静轩不一样,一天不见就想的慌,我其实很多次都很想他,就是不知道哪儿找他去。
我说我的好妹妹,你的心到底在哪儿隔着呢?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和谁在一起快乐就和谁呆着,这是我娘说的,我娘说了,嫁个好人有什么用,要是呆在一起不快乐在好也没有用。
屋顶上的静轩刚带着静逸来了,一天这话差点掉下去。
初妆他妈是怎么教的?这教的是点什么?这不是教他未来媳妇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在一起么?
静逸却有点开心,特别希望清舞能把这话听进去。
果不负他的苦苦祈祷,只听清舞道:“是啊,这话粗是粗了点,却是很有道理。”
屋顶上静逸听了开心的差点笑出声。
清舞转个身,继续道:你说我们女子这一生在家从父,再嫁从夫。一辈子就是靠别人呢,总得靠自己吧,要我说找相公就得找个和你说的上话的。
初妆和静逸都有点不懂,当然开口问的是初妆:此话怎讲。
你想啊,你得和他有共同语言吧,像你是学乐器的,每天以琴代话,弹完了,他问你句,你这弹的是什么呀?或者好听,媳妇儿再来一曲吧。不是瞬间就煞了风景和心情了么?
清舞学着静轩说这话,故意把声音弄得粗粗的,老好玩了。
初妆也觉得好笑,可又转念一想:相公他应该听得懂琴吧。
屋顶上的静逸可就快疯了,自己懂琴,还吹的一手好萧。可是这清舞是学舞的啊,他该怎么看?难不成他也学跳舞去?
清舞和初妆聊了会也就去学堂练功了,清舞闲着无事,干脆就跟着初妆到了乐堂一起学乐器。
这几天初妆正在学古筝,那芊芊玉指在古筝的几根弦上那么一弹,动人的音符就那么流淌出来,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初妆这才学了半年的功夫可是样样乐器都已经到了精通的地步,这学习能力实在让人咋舌。
听说都是稍一点拨就自己通了,连月姬都连连夸赞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唯独这落花舞,初妆虽说年纪还小身子软还能练,可毕竟那些年是干洗衣做饭的粗活了,这身子想要练轻巧了,怕还得多练几年。
离选拔进宫的日子就剩六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