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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宜人 第九章 弑神血战

扑面而来的无双气势,就这般冲破了魔都上下脆弱的结界,没入魔神殿的深处,直指叛徒的眉心。

夺命的煞气,让处于恐惧之中的魔神,忽得惊醒,一双血眸阴狠的可怕。长袖狠狠一甩,身形刹那凭空消失于神座之上。

虚空里,两股力量,一黑一红,强势碰撞起来,直震得整个巍峨的神殿皆在瑟瑟发抖。

待無脚下凌空,黑色长袍飞扬在弑神塔时,他方才看清了年轻的对手,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子,却有熟悉的名字,葛。

他低眸,便能瞥见弑神塔下,无数道目光,正聚焦着这一场夺位之战。以半壁煞气为引,以弑神塔为台,那略显年轻的女子,竟堂堂正正发起战书,不留给自己半分后路,当真,愚蠢。

广袖流过胸前,上位者的气质流露无疑,無收敛起自己丑恶的嘴脸,端起一副名士之风道:“魔都之神,無前来应战!”

“应战!”二字一落,便如同签下了战书。

平地风浪起,無一个起手之间,弑神塔下流淌着的血河刹那逆流而上,如一柄灵巧的匕首,刺破了对方的滔天煞气。

红裙之下,双葛素指轻点,落在神座前的血镰受到召唤,刹那倒飞而去,直接从逆流的血河之中穿插而过,落回葱白的手中。

两股势,一股强大,一股阴冷,在弑神塔尖对峙起来。

观战者,领略不到更高的层次,仅能感叹,对战双方魔力之强,怕是围绕他二魔中心已无活物了吧。这样想着,胆怯者,竟先两股战战起来。

这其中亦有来寻小五的筱。她卑微的将小五藏在了她的身下,整个人却被这冲天之势所惊,只觉得生平不过一场笑话。心境崩盘,常年所修行的魔力,正飞速的流逝,如一块将要腐朽的木头。

所谓强者,未战而先摧其心志,毁其神,而后胜之。

仲辞的一杯酒,慢悠悠的倾泻在了异道的途中,血眸凝望着万里之遥的弑神塔顶,似乎在静静思量着什么。

卜老感受到四围被调动的天地大势,不由赞叹一句:“或许,这算是一场精彩的对决了吧。”

红裙未动,又似乎动了,一道虚影被凝聚而出,如千军万马之中的首领,一柄长枪可取敌首。

無的眉心,染了一滴殷红的血迹。

刹那黑袍又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而去了。

红裙瞬息间意识到无尽的危险,血色镰刀极快向塔顶一插,整个身体借着镰刀的轴里,横空一翻。

一下秒,两道黑色的影子正手持长刀,狠狠的砍在了血色镰刀的刀柄上。仿佛只要红裙的双葛漏算了一分,便会在塔顶之上身首异处。

一击失败,無的血眸一睁,被调动天地之势,如浩瀚的惊涛,自血色的长河之中冲向塔顶,狠狠的向双葛逼去。

本冲天的煞气,此刻竟如纸片一般,被天地大势所击,就顷刻支离破碎。幻象碎裂的瞬息,双葛被迫吐出一口血来。

無的黑袍凌驾在滔天血河之上,一根消瘦的指,隔这几里虚空,对着红裙双葛的眉心一点,唇角勾勒出无尽的嘲讽。

血河飞溅而下,滔天之势,震得整个宏伟的塔身一震。

横点的虚指却依旧在半空之中。指尖所指之处,却迸射出无尽的规则的碎片,弑神塔尖,黑曜石凝成的巨墙,以及双葛,三点刹那凝成一线。

在这破碎的规则面前,竟如飞灰一般,爆炸开来。

眼见挑战者在自己面前化为灰烬,無猝然有些许不真实的感觉,血眸中多了一丝狐疑,尽管自信自身的实力,但那初初出现便惊天的煞气,甚至不弱于当年那人。

这样的人,真的就湮灭于自己的手下吗?

“哎呀,仲小子,小美人好像快不行了。”卜老一把抓起仲辞那袭风流的红衣,指着虚空,对着依旧悠哉的仲辞一声夸张的大叫。

仲辞没形象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神游千里,细细体悟这一战中他所能领悟的得失。

“仲小子,那可是娇滴滴的美人儿,说不定,你一会冲上去,能来个英雄救美。”卜老眼见对方不动,眼底的促狭更深,继续道,“说不定,这小美人突然就看上你了,然后来个以身相许。”

“前辈,那是她的仇,惟有她亲手以血洗之,方能洗去过往种种。”仲辞揉了揉额前的太阳穴,惑人的声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哟,”卜老琉璃色的眸光笑意更深,“你怕是不知,放任美人儿重新夺位,你师尊身上的污名,怕是永生永世也洗不清了。以血洗之,或许能洗净仇恨,却真的能洗净过往种种吗?”

明明痛心无比的话,仲辞却看到卜老那嘴角无法抑制的幸灾乐祸,仿佛在说,虽然比不上煞那混蛋,但名垂青史这一块,老头就甩了他一整个夷陵。

暗红色的衣袂浮动,仲辞的血眸透过血河,看向了千里外的战场。

“师尊之功过,自有懂他之人来评判。而不识师尊者,赞誉非议,与师尊何干!”惑人的声音又起,仲辞的话语不浓不淡,却藏着无法驳斥的力量。

無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崩塌了一块的塔前,血色镰刀已然断裂,血河将整个宏伟的塔身再一次染成殷红。神识自上而下,却并未发觉挑战者一丝一毫的气息。

無难以置信,自己这般简单利落的杀掉了一个类似煞的可怕对手。无数岁月,沉浸在煞的可怕之中,竟对那人身边的种种,亦这般小心谨慎的可怜。無不禁一声苦笑,也暗暗唾弃自身的胆怯来。

然,就在血河气势瞬息的松懈之间,那碎裂于地的血色镰刀正对着無的黑袍,狠狠一刺,鲜血四溅。

环绕天地大势的血河中,伸出了一双葱白如玉的手。手的主人,当空一划,便见那飞溅的血河,刹那被撕成两半。

血色长镰,极快的飞回了主人漂亮的掌心。

無一声苦笑,血眸抬起,便看到双葛红裙飘飘,风采依旧。他的脑海刹那回放无数个细节,不由得惊呼一声道:“血镰。”

血镰没入血河,看似斩势,却不在不觉间将主魂藏匿于长河中。术的无数次相斗之际,与他抗争的不过一个次魂。

無惊讶于对方的狠,不甘的喷出一口血道:“你,你竟自斩神魂,果然够狠!我错了,跟着煞那个疯子的人,又岂能以寻常眼光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