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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宜人 第十九章 悲催小五

魔都。无数婀娜的舞女环绕在魔神殿的殿前,正在妖娆的摆弄着舞姿,穿的半露不露的黑色衣裙,将魔女们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

偌大的祭坛早在殿前搭好,守卫们押着一群群旧神的臣属正向祭坛之上走去。血河环绕而至,一簇簇彼岸花正绚丽夺目。

然,这热闹繁华的一切,传达了整个魔都,却被杜绝在了弑神塔中。

一杯酒被倒在了小五的脸上,小五迷糊糊的吞了几口酒水,意识尚未回拢,却被人一刀插进了大腿,整个神经巨痛,被迫清醒了过来。

待小五一睁眼,便瞧见了一双藏着些许笑意的血眸。

“哟,看来这方法果然有用,小徒弟这么快便醒了。”仲辞一袭红衣斜坐着,修长的指正转着染血的匕首,见他醒来,便一挑双眉,笑眯眯道。

匕首还泛着血色的光芒,那袭红衣明明笑眯眯的瞧着他,却不知道为何让小五心底打了冷颤。

“小徒儿,你身上的伤,为师略微治了一下。你检查下,可还有哪里还不适?”仲辞的薄唇上勾起一抹浅笑,好听的磁性的声音响起,却偏偏带上了几分靡艳之感。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威压,便随之落在了小五身上。仲辞明明笑着,却让小五感受到莫名的威胁。“多谢,已经,已经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苦逼的捂着自己腿上的伤口道:“前辈当真厉害啊,小五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乖!叫师父!”红衣仲辞伸出修长的指,温柔的摸了摸小五稚嫩的脸,吓得小五浑身起了一层起皮疙瘩,“恩,我的徒弟岂能因一点小伤而叫唤呢。”

“呵呵,前……”才从昏迷之中醒来的小五,心底默默流了把眼泪,虽不明白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但这一睁眼,怎么连天都变了呢。

正暗暗思量着,却见红衣下,那修长的指一转,血色匕首似乎脱离了轨道,竟直接朝他眉心射了来,吓得小五恨不得再晕一次。

“要叫师父。”就在血刃擦上小五的双睫之时,红衣一动,靡艳的声音慵懒的落下,接着那如竹般修长的指轻轻一夹,来势凶猛的匕首竟乖乖落在了他两指之间。“身为弟子,不可乱言师父之过!”

被这一番突如的变故一惊,小五脑袋一懵,就这般傻愣愣的看向了仲辞。

“原来还是个傻徒弟!”红衣浅浅一笑,而后双指一转,血刃就这般随意的一抛,“留给你玩玩,以免那天师父不知道,你偷偷被谁杀了。”

小五下意识接过,小心翼翼的用他一身破烂的血布条,将血色匕首温柔的擦拭了一番。柔嫩的指轻抚过匕首的柄,似乎想从匕首中寻找旧人的温度。

他想夷陵的茅草屋里,再也见不到那慈祥的笑意。

再也无人偷偷的关爱着他,为他讲述一段段荡气回肠的故事,来填补他幼年空洞的时光。再也无人默默的疼他,暗暗的守护着他,为他做错事而落泪,又悄悄的为他收拾烂摊子。

这般想着,小五被悲从心来,一颗眼泪无声的砸在了那尚有余温的匕首上。而后竟再也收不住,他抱起了匕首嚎啕大哭。

本看热闹的仲辞,被蠢小五那死了亲爹的哭声一惊,嘴角暗暗一抽,而后默默的咳了几声,昭示着他这个活人师父的存在。

奈何,蠢小五完全沉浸在怀念白老的哀恸之中,只是珍而重之将匕首缠了起来,放在了他怀中。那模样,简直欲将匕首当成牌位一般供着。

“咳咳,”惑人的声音再次轻咳两声,“蠢徒弟,那匕首是送你防身的!”

“谢谢前辈将匕首还我。”小五向仲辞行了一礼,声音哽咽道:“前辈有心,却不知这匕首之于小五的意义。”

那话语凄凉,一双黑眸空洞,完完全全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仲辞修长的指默默的揉了揉太阳穴,万料不到这徒弟这般顽固,更未料到白老在小五心间的重要性。

“别嚎了!”仲辞声音一冷,“人还没死,乱嚎些什么。”

小五的哭声陡然一停,整个人一怔,接着狂喜,又犹带上不可置信的问道:“白老,他……”

“放心,没死!”红衣忽得觉得这样一个笨徒弟,若不是因为赌注,怕是不会入他的眼。

小五的哭声刹那息止了,脸上犹挂着几分泪珠道:“多谢前辈告知!”心底却拔凉拔凉了,他想,那红衣混蛋定是故意的,明面上摆着前辈高人的谱,心底准看戏看到乐呵,非得等他情绪已渲染到极点,才告诉他人还活着啊,摔!

小五默默吐槽,面上却只抽了抽嘴角,忽得又想起了什么,道:“那救我的人呢?”

“我赶到之时,他已经死了。”

“晚辈知道了……”小五略一遗憾道。

“要叫师父!”仲辞长臂一伸,将小五堵在了角落里,血色双眼眯起,笑得迷人而危险。

“前辈,我不过一个无名小辈。”小五感受到四围的威胁,思索了良久,问道:“为何,你偏偏要收我为徒?”

“不过一个赌注罢了。”被三两次驳了面子,仲辞有些微恼道。

“赌注!”小五忽得想起卜老再三言及收徒之事,不觉苦笑一声,“所以,若非赌注,前辈怕是不会多看我一眼。”

“正是!”仲辞答的毫不犹豫。

“那前辈不愿以我为徒,又怎知我愿拜前辈为师呢?”小五话语苍凉却也格外倔强。

仲辞一声嗤笑,眉眼一挑道:“呵,这倒是有趣了!”

小五尚不知这有趣在何处,却见那袭红衣将他一拎,而后虚空一点。便见半空之中凭空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他就这般毫无防备的被丢到洞里,急坠而下。

四围急旋的罡风刺入他的口鼻,直贯入胃里,一抽抽的疼。

待到他脚踏实地之际,只觉得胃里酸的辣的绞在了一起,“哇”的一声,大吐特吐了起来。

红衣仲辞笑眯眯的围观了小五那苍白的小脸,接着抬起小五的头,血眸认真的看进那双黑眸里,“就凭,我比你强!”

“幼稚!记住惟有唯有站在至高点,才有制定规则的资格!”修长的指冷漠的指向了仍错愕的小五道:“而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