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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邪魅妖妻 第十七卷:腹黑VS妖精 第十五章:错过

江南的四月,柳絮翻飞,萧萧风雨声在耳,手执闲书一卷,香茗一杯在旁袅袅生烟。倦了乏了抬头望那一片澄蓝如碧玉的天空,描绘着那各式各样云的形状,顺手摘下一朵菊花,清淡的香气扑鼻缭绕,颇为写意抒情。

谁人在江南流连?谁人在江南寻一方静谧的安详?谁人在江南执着等待那不符合时节的花开花落?这座宁和的小城流淌着的哗哗河水正像是冲刷着一个人无限的哀愁与苦闷。安澜所流连的,寻找的,等待的,不过就是那一位能执手相伴的良人。

她终于可以理解佟微凉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完成一个女人一生梦寐以求的婚礼,在这里她可以感受到无比的宁静,仿佛心底里的燥热和火气全数被抹平,只余下如凉风拂过般点点滴滴的清爽。在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那样一个小型的婚礼里,牵着心爱人的手,喝着酸甜入心的葡萄酒,接受着来自最亲密朋友的祝福和期盼,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能打动一个女人的心?

可惜的是她没有微凉的幸运,她在乎的那个男人从入场就没有看过她一眼,宁愿默默的喝着手里的酒,应付着不相关的人对薛氏的询问也吝惜于给她一个眼神。呵,未婚夫?她不要了,她安澜犯贱了那么多年,现在不想再犯贱了,她有权利有资本拥有幸福,她不想步薛以涵的后尘。所以她起身了,献一首歌给微凉,同时也是借机会警告自己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而薛以峰从开始就不是自己所等待的良人。

安澜坐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的小石凳上,长长的裙子拖在地上,像是绽开的一朵牡丹花,艳丽高贵。她订了明天回美国的机票,行李也不多,所以随便收拾了一下,全部东西都能装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里,她就更不着急了,想着最后在这个小城里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做一回矫情的小女人,激发自己的小资情调。

“嘿,姑娘,喝不喝柚子茶?”

安澜转头望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和他的老伴正向她招手。安澜笑吟吟的指了指自己放在一边的香茗:“不用客气了,我有茶。”

老者笑着蹒跚着步子走过来,他的老伴匆忙跟上,似乎在为他什么在低声呵斥着。老者端着笑赔不是,在安澜身边坐下:“这老婆子就是爱聒嘈,罗里啰嗦的。”

安澜抿着嘴笑:“阿姨是关心你身子呢。”

“就是,这死老头就是不领情,他呀,整天就爱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水果拿来酿酒泡茶什么的,有一次还不知道因为听哪个乌龟王八羔子说的要上山去采山楂,怎么劝都不听,一定要去。你看,这腿就是这么摔坏的……”老伴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安澜听着突然觉得这样有人烦着的日子很温馨。

“死老婆子,跟人家姑娘说这个干什么。”老者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又迅速和颜悦色的看着安澜,“姑娘,我人老了,不知道你跟那小伙子有什么过节,但是我看他挺关心你的,要不你就见他一见?两人喝上老头子我的一杯柚子茶消消火气?”

安澜一愣,想起他说的是薛以峰。昨天她离开婚礼现场的时候,薛以峰追了出来,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也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安澜一怒之下,扭头就走,走走看看的时候,累了便随意的寻了间民宅住两晚,没想到的是薛以峰也这样做了,而且就住她隔壁,就是眼前这对老夫妇的家。

见安澜没有说话,老头有些焦急:“姑娘啊,我说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是吧?那小伙子天天拿着你的照片出神,一天都没吃饭呢……”

安澜忽然问:“那照片是穿着校服的么?”

老者有些想不起来,便求助的望着自己的老伴:“好像是校服吧,姑娘,应该是你读书时候的照片吧?”

安澜忽然有了想哭的冲动,孟晓棠!又是孟晓棠!直接起身,压抑着胸腔里喷涌而出的怒气:“我不去见他!要见就让他自己来见我!”

傍晚,薛以峰来时,一脸的憔悴。

他站在门外,声音轻轻的扫在她的心田:“安澜,我能进来和你聊聊吗?”

安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安澜把茶洗了三道,烫壶,置茶,温杯,低泡,最后是敬茶,每一道都做得似乎很专业。

“刚学会,不知道有没有哪里出乱子,你赏脸尝一口吧。”安澜把茶递过去,一脸的坦然。

薛以峰勉强的喝了一口,热热的茶香舒展了他微皱的眉头,他把茶杯搁下,看着安澜,犹豫半天才开口:“我们结婚吧。”

也许之前的安澜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会高兴的彻夜难眠,可是今天她却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他们之间相识七年,除开第一年的纠结怨恨,她等了他六年,可是他心里装的永远都是那年那个穿着校服笑的阳光灿烂的女子。

“我们解除婚约吧。反正我们的订婚也是一场闹剧而已。”安澜一口气喝光自己杯子里的茶,眼里流动着坚定的光芒。

薛以峰一惊,手一抖,手里的茶杯被撞到桌子上,茶水毫不犹豫的溅了他一身。他看着她坚定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星光,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种淡淡流转的微光。

那年是他失去晓棠的第三年,他日日买醉,日日放荡,日日流连花丛,为的就是把心里那把火彻底浇灭,以至于他冲动的答应自己的妹妹去教训佟微凉,差点让那个女生死在了手术台上。后来他疯了一样的后悔,他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他人,毅然选择放弃家业出国进修,可是却在伦敦遇到当时背着画板在泰晤士河写生的安澜。

他还记得那日的安澜穿着一身白色的叠层连衣裙,长长的乌黑秀发往右扎成一个八股的辫子,放在右肩。他着魔似地朝她走过去,出神般的盯着她。她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手里的画笔在纸上轻轻的绘着泰晤士河的美景,安然而宁静。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想了三年,又为之悔了三年的那个人儿,如今就这样悄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他怎么可以放过?

想都没有想,他便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手段来追求她,死缠烂打,强取豪夺,巧言软语,体贴温存。那一年里的他终于成了她生命里的不可或缺。可是仅仅短短的一年,他便发现他心底的永远是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孟晓棠,所以他决绝的抽身而去,干净利落,绝不愿拖泥带水。

只是他不懂,当爱上一个人,那样的动力会有多大。那时的安澜便是如此,从英国到美国,从美国到瑞典到德国,最后再通过林未泽回到中国来,就只有一个目的,寻找薛以峰,寻找那个离去了七年的薛以峰。

当她笑容灿烂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便有一个念头是其实他爱上的早就是这个女子,只是当时他把她和孟晓棠混淆了,加上薛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连串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思索她们之间的关系,从而再次的辜负她的情意。直到昨日的婚礼,她的那首歌,直击了他的心房,他突然豁然开朗,原来他是爱她的!

“安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盗取薛氏的资料,我那时只是气昏了头才会这样的质问你……”薛以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懂得此刻的他心情很烦乱。

安澜耸耸肩,呼了口气:“以峰,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是吗?你早在七年前就认识了自己的心,而我呢,浑浑噩噩的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睡了七年,直到今天才醒过来,我不想再沉睡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以峰,你知道吗?昨天参加微凉的婚礼,我才发现,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不管发生过什么天大的怨恨,都可以轻易的化解。就像微凉和未泽,他们虽然互相伤害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之间的爱很难有人能比拟。所以他们能坚持走到最后。”

讲到这里,她已经抑制不住的带着哭腔:“可是我和你之间,真的有过一分一毫的爱么?当年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差点跑遍了整个欧洲去找你,如果我没有接到阿泽的电话,可能我连非洲都去了,可是你却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不给我。我也是人,我也会累,我也会烦,可是我还一心一意的想要帮你,你不但不领情还一点信任都不给我。我真的要弄垮薛氏,有一千一万个方法,我何必去做这样龌龊的事?所以,以峰,我放手了,我不想步以涵的后尘,我也想找一个能全心全意待我好而不是把我当替身的人。这样说,你明白吗?”

薛以峰嘴角抽动,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凉凉的泪水落在她闭着的眼皮上,他的心在颤抖,连带着手也在颤抖:“安澜,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时弄不清晓棠和你,现在我清楚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吗?”

哪里能等?爱情从来就是双方的一直付出才会慢慢发酵升温,你以为不过是短短的几年时间,可是一直的忽视叠加却可以在转眼间让所有的爱都顷刻崩塌,不复存在。这样的错过,不是时间,而是一个人的永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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