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褪去丽裳
柔柔地拥在怀中
他深深地亲吻
那梦中的新娘
烛光里的艳影
在他的心头荡漾
心中挚爱的玫瑰
在这一刻盛放
在爱情的柔波里
他甘心做一条小鱼
那迷人的缠绵
不是幻觉,是天上虹
映照在情人如诗的梦
寻梦
撑一叶小舟
向幸福深处漫游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甜蜜是今晚的主调
浪漫是爱情的注解
天亮了,两个相爱的人从梦中醒来,看着彼此的笑脸,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幸福是如此的真实和触手可及。
雨辰静静的揽着若兰,清晨煦暖的阳光照耀在床头,投射在两个人身上,就连空气中飘着细小的尘埃,也停不下幸福的舞步,在七彩的光线里旋转飘荡着。
新婚燕尔的两个人,不用急着上班,不用赶早做饭,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悠闲地度过。雨辰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他愿用他的一生与她相拥相守。
然而生活是浪漫的,也是枯燥乏味的。
婚后一周,雨辰和若兰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公司运转良好,正在飞速壮大,不能缺少领头羊,所以两个年轻人就急匆匆地返回了工作岗位。
留下白母和白父两位老人在家中安享晚年幸福时光。
有一日,白母闲着无事,翻看报纸,看到理财专栏,突然想起来,儿子、儿媳住这么大的别墅,不理理财,十分可惜。
雨辰在单位忙碌,一时又不便麻烦雨辰。
白母便坐在花园里给自己放高利贷的朋友联系,电话没音,只好拨打另一个中间人的电话。
“喂,王经理!刘总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他有什么事么?”
“哪个刘总?”
“放高利贷那个。”
“他早就跑路了,现在警方正四处抓他呢?”
“啊!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的房子、车子抵押了才筹到的款子,怎么能说跑就跑呢?人抓住没有?”
“没有,据说逃到外面去了,这事自认倒霉的可能性多些,人抓回来,钱挥霍完了,你又能拿他怎样?”
白母听了电话,手微微颤抖,心脏剧疼,她不相信中间人的话。就偷偷坐车回到原来的家查看。
果不其然,自家大门上赫然贴着法院的白色封条。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悄悄回到别墅,白母不敢声张,害怕雨辰爸爸知道,只好独自唉声叹气。
看来雨辰和若兰早就知道高利贷跑路的事情,她一直被蒙在鼓中。
在这一刻,白母才醒悟过来,孩子们急着催她搬家的真实原因。
想到自己赖以生存的房子没了,她就觉得浑身无力,像霜打的叶子似的无精打采。
白母知道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若兰爷爷奶奶馈赠给若兰的,她感觉心里很不踏实,说什么也要劝说雨辰争取到房屋一半的产权。
晚上,雨辰回到家,白母就偷偷叫雨辰到自己房间里,“儿啊,你和若兰已成一家人,家产都是夫妻共有的,你和若兰商量商量,想办法,把你的名字也登记到别墅名下吧,这样娘住着心里踏实。”
雨辰听了他娘的话,觉得她自寻烦恼,“妈,我和若兰是夫妻,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又不分家,算计那么清楚干么?”
“哎,儿子,若兰的别墅是她爷爷奶奶馈赠给她的,产权证早于你们结婚证的日期,这就是说,这房子没有你的份,傻儿子,你要是听我劝,就赶紧地给若兰做做工作,把房子想办法弄到两个人名下。”
听了母亲的话,雨辰不为所动,继续劝慰自己母亲,“妈,你就安心在这里颐养天年吧!我和若兰不会离婚,也不考虑分割财产的事,你想的太多了。”
白母看劝不动儿子,暗暗生闷气。
转眼到了年终分红时,原来通过罗曼爸爸争取到的股份都能分到不少的红利,可是到了今年,因为罗曼彻底对雨辰死了心,白玉川也知道了白母的丑事,所以两家人几乎不怎么来往。
罗曼爸爸人一走,茶就凉,薄情寡义,就对承诺给白母的股份动了手脚。
过年时,打给白母的分红钱屈指可数。
她气愤难平,就给罗曼爸爸通了电话,“公司明明盈利可观,为什么只打给我一点点,像打发叫花子。”
罗曼爸爸却恶人自有理,“这些钱本来就不该给你,你爱要不要,让我的曼曼受了你家雨辰那么大委屈,你还想要怎样?”
罗曼爸爸现在对这个老情人一点也找不到感觉了,人老珠黄,再加上两家的儿女情感纠纷,让罗家一家气的够呛,实在不想让她心里好受。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点也不念及往日的感情。”白母气愤难平。
“得了吧,你以为你还青春年少,这些年,没有亏待过你,你也不用心里憋屈,今年我还给你留了面子,等到明年,分红的事情你就想也不要想了。”罗曼爸爸绝情地说。
白母还想争论点什么,对方已把电话狠狠地挂了,只留下她满腹冤屈和恼火,无处发泄。
倒霉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一贯要强的白母在重重打击下竟然变得郁郁寡欢,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住着高堂大宅却心里凄风苦雨。
而白父年老了,喜欢和一帮驴友满天下游玩,纵情山水,很少在家待。
等到雨辰和若兰发现白母有点消瘦时,就一个劲地劝老人到医院检查身体。
白母死活不愿去,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病医生看不好,她自己知道她病在哪里。
她心疼她的钱,心疼她的房子,心疼她的股份,怨恨儿子不听自己的劝告,不去争取别墅所有权,更后悔自己青春年少时,耐不住寂寞,犯下的大错。
她觉得她的这些烦心事,不是哪个医生能解决得了的事情。
大家都各忙各的,没有人留意到她的反常,也没有人能设身处地站在白母的立场上,去想她的悲惨境遇,该安享晚年时,却鸡飞蛋打一场空,像过山车似的人生从最高点一下子跌到谷底。
年少夫妻老来伴,可是她对丈夫的伤害那么大,白父已不指望从她身上得到半点温情,两个人名存实亡的婚姻下,是腐朽的感情坟墓。
白母在伤心和悔恨中一天一天消瘦,皮肤发黄,胃口变差。
雨辰和若兰不得已抽出时间带老人去医院做了次全面体检,几天后,体检结果出来了,竟然是肝癌晚期,并已全身转移。
拿到老人的体检结果,雨辰回到家,精神一蹶不振,若兰仔细盘问才知是白母病重。
雨辰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蜷缩在床上,盖上被子像个孩子似地蒙头哭泣。
他在极度痛苦中,检讨着、反思着自己和若兰给母亲带来的痛苦和不幸,将一切不好的因素都归结到自己和若兰身上。
若兰关上门劝慰他,“雨辰,不要哭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眼下老人身体出这么大的事,哭不是办法,咱们两人要好好商量下对策。”
“你不用劝我,如果不是我们两个老惹她生气,她也不会得这么重的病。”雨辰痛心疾首。
“雨辰,平心而论,我们两个已经很孝顺她老人家了,我想不通哪里让她不开心了。”若兰觉得很冤枉。
“如果不是我选择了你,她就不会心里有那么大的怨言。如果不是我处处维护你,她也不会一次一次伤心,归根结底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我哪敢怨你恨你。”
极度孝顺的雨辰一时受不了母亲重病的打击,像个孩子似的痛苦流涕。
他揪扯着自己的头发,自责着自己。
“雨辰,妈有病,我们积极给她看病,需要服侍她,我也会尽力尽力去做,我求求你别伤心了,别再哭了,好不好,你是男子汉,你哭了,我觉得我的天也要塌了。”
“你怎么会伤心,她不是你的亲妈。”
“我们都成家了,你妈妈我会当自己妈妈对待的。”
“你不用演戏给我看,你两个一贯不和,看到我妈重病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吧!”
雨辰伤心过度,竟说出不讲道理犯浑的话。
若兰听着雨辰的话,心如刀割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