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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 第三十六章 诉说

周柏对于容娘的到来显得有些惊讶与局促,不过很是热情,与那日的疏离完全不同,还吩咐厨下做了些新鲜糕点来。

容娘同周柏聊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她的女红,想不到周柏性子腼腆,那女红倒是甚好,一副荷花绣的活灵活现,让容娘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扯了些闲话与她说,才准备回府。

“容姐姐,要不吃了午膳再走吧?”

“不用啦,你好好歇着,若是明日还未好,我见你没来直接向夫子告个假就是,不必太过忧心。”

容娘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心血来潮探望她,她就不必起身的,现下起身招待自己这么久,也不知有没有累着,看周柏的表情就知明日她纵使生病也会去书院的,心下愈发愧疚。

扶她到床上歇着后,细细嘱咐在旁伺候的丫鬟,才告辞离开。

容娘想着陈氏在忙,不想打扰,本想直接离开,可实在不合礼仪。只好让翠玉去禀告陈氏,让另一个丫鬟带路去了侧门。

“哈哈哈,你说什么?”

“郡主说,‘以我和夫人如此亲近的关系,送客之类就不用了,我自行离开便是。’”

周槐笑意更是止不住,“娘亲啊,你看看我说的什么!这人,果真有趣吧?”

陈氏瞪了他一眼,看向禀告的翠玉,“她还说什么了?”

翠玉囔了囔嘴,终究也没把容娘说她的话说出来。

陈氏见她如此,心中了然,道,“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也该配人了吧?”

翠玉一听,眼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周槐,陈氏仿佛没有瞧见她的小动作,继续道,“不若开了脸送到老爷房里吧?”

翠玉顿时跪在地上,低头道“婢子何德何能,怎敢肖想老爷,望夫人三思!”

“不敢肖想老爷?”陈氏冷哼一声,“难道就敢肖想大少爷了么?!”

“婢子冤枉!绝无此心!”翠玉磕着头,仿若觉不着疼,不一会儿额头就冒了血。

周槐听着翠玉闷闷的磕头声,头皮就一阵发麻,用眼神示意陈氏,“娘亲诶,你就爽快点解决她吧!”

陈氏看到周槐递过来的眼神,视若无睹,“翠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当知道我的心思。”

翠玉慢慢停了磕头,只觉得脑袋发晕,她答应那人的条件便是要成大少爷的姨娘,她如今已双十年华,韶华易逝,也就是配奴才的命!可若是得了大少爷青眼,成了姨娘,大少爷现下年幼,只得她一人,若是她肚子争气些,还能诞下庶长子,这国公府都是自己儿子的了。

没想到低估了陈氏,这女人手段了得,若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定会被挫骨扬灰!

心思转了几转,面上不显,哀求道“夫人,婢子冤枉啊!”

陈氏冷眼瞧着,那说做通房是诈她的,就她这样貌,周礼怎么可能看得上!

翠玉见陈氏不理睬,知道陈氏是知晓了,似是下了重大决定一般,一脸决绝,“婢子知道那人在附中安插的眼线!”见陈氏瞟了她一眼,一鼓作气道“还有绣坊起火之事,都是那人的安排!”

陈氏面上无甚表情,倒是周槐显得好奇极了,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喽啰知道这些,询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之前不小心听到的。那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可使唤许多勋贵贵族,具体的我也不知,这些被收买的人全都不知道为谁做事,昨日夫人要吃莲子羹,我本是想亲手做的,却听得厨下的桂圆说起了绣坊起火之事,其它的婢子什么也不知道,夫人,饶过婢子吧!”

“你得的吩咐是什么?”

“诋毁大少爷。”

“这么说,之前关于槐儿不学无术的谣言都是你们传的?”

翠玉咬了咬唇,还是没说狡辩的话。

陈氏冷笑一声,正想说什么,就听周槐道,“不对!娘,此事不对!处在苏州的绣坊说起火就起火,说明这人在苏州有不小的势力!翠玉如此轻易交代,定是那人想让我们知道这些!”

陈氏凝思一听,倒是有些道理,看向翠玉,却见翠玉整张脸十分青白,翠玉张了张嘴,竟是喷出一口血来,血丝顺着唇瓣流过下巴,滴在地上,如绽开了一朵朵血莲,偏偏翠玉还张嘴轻声道,“如今也算是解脱了......”脸上绽放了一抹释然的笑容,陪着青白的脸色,显得诡异无比。

陈氏先回过神,心中有些愤怒,竟留下了这样的圈套!转眼看向周槐,吓了一跳,周槐脸色苍白极了,嘴唇略抖,显然是被吓着了。

且不说国公府的变故,容娘回了陈府就被陈大娘子邀请去了朝晖院。

“絮絮,国公府的花如何?可有我这早菊好看?”

昨日和余氏提出府时就说的应周柏之邀,去国公府赏花。表姐那般聪颖,怎么不知是托词?连表姐都知道的借口,余氏和老夫人没道理看不出来,可怎么就放心的让她去呢?难道十分笃定陈氏的态度不会改变?

疑问虽有,容娘还不至于傻乎乎地去问为什么,只道“各有千秋。”

陈林钰听了,却是笑了笑,眼睛一直盯着容娘,似是要把容娘盯穿。容娘却心下哀叹,这世为何还要谋划那么多?争夺着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踏着他人的血肉走上权利之巅,有什么意思呢?

“絮絮,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还不就是你联同别人要毁我名声么?“没有发生什么呀!只是我近来想了想,是该懂事些了。”

陈林钰放下浇水的水壶,这些菊花向来是陈林钰自己打理的,陈林钰心虽狠了些,可煮茶养花这些高雅之事却是十分擅长。前世她为讨陈林钰欢心,还特意学了好久,没想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不喜欢你的人,你再怎么用心讨好,也是枉费心机。

“我还以为是你最近做了皇上义女,气质高贵了些呢!”

陈林钰这几日过得憋屈极了,附中下人都在议论,一个嫡长女还不如一个客居的表姑娘得宠,虽不敢怎么样,可明里暗里的酸话可没少挤兑她!

什么“表姑娘身为郡主了,以后见着是不是得行大礼啊?”“表姑娘真是个有福气的!”“大娘子以后见了表姑娘会不会行礼啊!”......诸如此种,数不胜数,尤其是行礼一事,想她一个三品官家嫡长女,怎可同一个庶女见礼?更何况这庶女身份还不明朗!

容娘听到这话,心里却轻松了些。原来是这事,她还以为表姐看出什么来了呢!也是,这时候的表姐不过一个少女,哪有那么多的隐忍与心计?

没有谁生来就是坏人,若是没有环境的逼迫,有谁会变坏呢?前世之事,虽说她自己蠢,可也怪他们太贪!一直谋算、算计、陷害他人来获得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贪念阻了心智。

不过就算有环境的逼迫又怎样?

有环境的逼迫就能做坏事了么?有环境的逼迫就应该牺牲他人成就自己么?

环境的逼迫不能成为害人的借口。

有些人在环境的逼迫下成就了更好的自我,在这些逼迫下显现了非常人的潜力。而有的人却在这种逼迫下逐渐丧失了自己,不择手段的谋算,不择手段的陷害,不择手段的争夺,对权势的渴望,无尽的贪婪,一步一步没了初衷。这样子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人一世不过数十载,白驹过隙,匆匆数年,若是负了自己本心,还有什么是可以留恋的?

笑道,“表姐说笑了,表姐是没看表姐如今的模样,明眸皓齿的,才是真的好看!”

陈林钰听她夸自己,也没有什么欢喜的表情,也没了方才兴师问罪的咄咄逼人,一双眼看不出笑意,低声道“絮絮,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变了,先前,我还不信......”

容娘乍然听她声音低落,觉得好笑,“表姐,不是我变了,是你从未认真了解我。”

表姐是对自己好,不过那是以她自己的标准,她从未问过自己真心想要的是什么。或许是因为如此,没什么感情,前世才那般容易的舍弃自己吧。

“我不了解你?”陈林钰摘下一朵早菊,拿在手上把玩,“你最喜欢吃的,我什么不给你?你最喜欢用的,我什么不给你?”

容娘看着她低头闻早菊的模样,如今对她这般好的人日后怎会要她的命呢?

“表姐,其实我最喜欢吃芋头羹。”

陈林钰有些惊讶,“你不是喜欢芙蓉羹之类的么?”

“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极少吃芋头。表姐,我有时想着,能得你这样的姐姐,不知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陈林钰听见容娘这样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不由自主地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絮絮,姑父要回来了。”

果然,容娘一听这话,顿时止了话头。陈林钰向来傲气,她那几个庶女的姑姑是不怎么喊的,然而不知为何,陈林钰对陈姨娘还是比较尊重的,因此,陈林钰一说姑父,容娘瞬间就反应过来指的是柳丰。

爹爹,就要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