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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 第十章 插手

“姑娘,这对松竹梅金簪是大娘子去年送给您的生辰贺礼。”

容娘闻言望了过去,接过金簪细细瞧了起来。这两支金簪几乎相同,簪杆累丝盘旋,如竹般中空。簪头如松枝一般,上挂几片松叶,另有几瓣梅花从松枝上悬垂而下。金簪是纯金的,色泽纯正,精致高雅,的确不错。

“清人,依你看,这对金簪值多少钱?”

清人还未说话,硕人就道“姑娘,你不会要当了它吧?”姑娘有多喜欢这对簪,旁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这可是大娘子在姑娘生辰那天送给姑娘的寿礼,姑娘一直舍不得戴,也舍不得把玩,姑娘从小就与大娘子亲近,如今姑娘竟想把它当了?

清人瞪了硕人一眼,似是怪责她大惊小怪。自老夫人寿辰那天,她就知道姑娘被大娘子伤了心,恐是回不到从前了。不过这样也好,姑娘单纯,大娘子颇有些心计,若是大娘子真心为着姑娘倒也好,可偏偏大娘子对姑娘是有些算计的,如此,倒不如疏离。便道,“姑娘,这对簪子恐值百两。”

容娘心中略略失望,转念一想,清人这时才十四岁,不知这些,倒也正常。这年头,金子并不值钱,这簪...恐怕值不了多少钱。在三皇子府五年,好东西也瞧过不少,才嫁与萧兴时,他搜罗了不少珍宝来获取她的信任,见得多了,眼光自然是有些的。

那日清点了一下,统共只有银票六百两,后给了许复一百两,如今剩了五百两。而她的一些首饰都不值钱,衣服之类又是公中发的,每月份例也就那么点,长辈没有赏赐什么贵重的,也就没有什么钱。前些时候送给老夫人的三十年人参还是陈姨娘的陪嫁。那六百两大半是表姐给她的,怕自己不够打赏下人,表姐以前会让人时不时的送些好吃的糕点,会偷偷塞钱给自己,让自己派人去买些自己想吃的,做新衣服也会特意做小一些,然后说不合身,送给自己。

表姐,的确对她很好。

那么这样的表姐为何要害她?

现在她都没想通表姐为何要害自己,若说为了萧兴,自己都进了竹楼,也不争夺什么,成全了他们,为何还要对自己赶尽杀绝?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容娘抿了抿唇,“收着吧。” 这点钱,她要如何查?墨宝阁的人虽能信,可也不能尽信,毕竟那不是自己的人。

又想了想,许复!许复可以信任,他为人清高又有傲气,昨日既说了那番话,他就不会背叛自己!可,可若他真是许重山,那么有抱负,又怎么会来帮自己这个深闺女子?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

水再浑浊,只要经历长久的沉淀,依然会分外清澄,人再愚钝,只要施予足够的努力,一样能改写命运。

她就不信,重活一世,还能比前世更悲惨?

硕人有些疑惑,姑娘这是...想做什么?莫不是嫌这簪子不值钱?

清人瞧了瞧容娘神色,“姑娘,那日你让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哦?姨母家中可是有些变故?”若不是有事,姨母那般傲气之人怎会登门?定是有事,而且此事还有些棘手。

“月前,婢子就让兰雪接近老夫人院中的一个二等丫鬟木芝,木芝说是姑奶奶夫家出了事,姑奶奶来求老夫人帮忙。”

瞧老夫人那日,就知她定未应允。“是何事?”

清人叹了口气,“前些时候问不出来缘由就是因为那人权势过人。大皇子的小舅舅孟阔瞧上了姑奶奶的小姑子,要抬入府做妾,可姑奶奶的小姑子早已定了人家,因此并未答应孟家。孟阔自是不服,前日带人闯了与小姑子定亲的那人家,将小姑子的未来夫婿打断了腿,那人家迫于形势便退了亲,孟家就要抬人进府。昨日姑奶奶又回了府中,求了老太太,可老太太并未答应,这事才知晓,兰雪这才打听出来。”

清人硕人从小跟着容娘,识得几个字,也知道孔子孟子些许之言,硕人忿忿不平,“亏他家姓孟,有着亚圣的名号却做出这等仗势欺人的事儿!圣贤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可不是么,那孟阔四十有三了,那小姑子才及笄!”

容娘也皱了皱眉,这孟家她倒是知道一些,这定城侯府近些年不是肱骨之臣,也不知朝中有几人为官,可那孟家世代世袭,家底定是不薄,何况宫中有端贵妃和大皇子,应不会差到哪儿去。而姨母嫁入寒门,夫君不过一介书生,怎敌得过这世家?怪不得姨母会来府中,只老夫人向来明哲保身,又怎会帮她?姨母不会不知道这点,可她还是来了,这说明什么?

容娘沉思,姨母在夫家的日子恐不好过吧?否则怎会明知老夫人不会帮忙,还来府中看老夫人脸色?

又想到几年前的百花宴。那时她早已及笄,可上京城皆道柳家容娘,狠毒阴险,德行有亏,竟无人上门提亲。应邀百花宴,却受尽讥笑。以为表姐会帮着她骂那些人,结果表姐得知后只是淡淡一句,莫要与小娘子计较。她气不过,转身就走,却懦弱的在一颗桃花树下哭,就在那时碰见了姨母。她轻轻拍着自己,让自己在她怀中哭,“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她们...说我阴险...毒辣,活该...嫁...不出去,”

“你可是絮絮?”

吸了吸鼻子答道,“我是柳家容娘。”看向妇人,妇人神情满地温柔,桃花都不如这眼前妇人美丽。

“她们竟敢这般欺侮于你!”姨母怒道,“莫哭,姨母帮你教训她们!” 又将她手上的一只翡翠镯子套在自己手上,“以后若是有事,就让人带着这镯子来御史张府找姨母。絮絮,我知道,你很善良,可你也要记得,若是过于在意他人眼光,迟早会遗失了自己。”

后来,姨母怎么说的,怎么呵斥那些小娘子她记不得了,只记得姨母给她如母亲般的温暖。

如今想起来,容娘几乎要掉下泪来,姨母,恐怕是陈家唯一不带目的对她好的人吧?想起那个镯子,前世今生,姨母都将这个镯子给了自己。陈家,竟还有一人真心待自己!定要帮帮姨母才是!

可距姨夫为殿中侍御史还有几年,眼下,她又不过是个小娘子,该如何?

“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七月二十五,并不是什么日子,明日是白露。”

看向硕人,“与许先生约的是哪日?”

“是二十八。”

“清人,你让兰雪打听打听那孟阔决意什么时候抬人进府?”

清人到了杯茶给容娘,“明日。”

那么就联系不到许复了?只怪自己当时没问许复住哪,如今想找人出个主意也找不到,容娘微吸一口气,微微冷静,“老爷可回来了?”

“不曾,听朝晖院的丫头说老爷这些日子回府晚,大娘子都不曾去请安呢。”硕人道,硕人素来爱串门子,这些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回府晚?难道圣上重用起他来了?

“硕人,你去打听打听,老爷回府可有赏什么给表姐?”顿了顿,“清人,你去探探姨母家在哪。要快!”脑中一个主意逐渐形成,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么巧了。

待两人回来汇报后,容娘就换了身湖水绿的公子袍,用绸带将发丝绑住,装了几两碎银,只带了清人就从侧门走了出去。守侧门那个妈妈素来是个胆小怕事的,又听说表姑娘刁蛮任性,因此见秋阁的人出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怕拦了表姑娘不高兴,这表姑娘虽是姓柳,可她不仅在大娘子面前说的上话,夫人那有什么都会赏下,就连老夫人也是对她和颜悦色,府中中最是会见风使舵,

因此虽见容娘着男装出府,心中知道不合适,可怕容娘找晦气,哪里敢拦,容娘才这般容易就出了府。

“清人,你知道姨母家在哪?”

“知道,姑娘跟着婢子便是,”清人带着容娘走向直南桥,可左拐右拐的把容娘绕的昏昏的,也不知到了哪,就见清人指着眼前的大宅,道,“姑娘,这就是姑奶奶的夫家张家。”若不是那丫头仔细指了路,自己又刚好来过这附近,恐怕也找不到。姑奶奶好歹嫁的读书人,可这家位置也..太..偏僻了吧?

清人去叫了门,张府并未设门房,可也不过片刻,就有一婆子前来开门,见到容娘,倒是有些惊讶,“小公子找谁啊?”

容娘余光朝里扫了一扫,这张家,有些小了吧?不过是个三进的院子,左院旁边还有几间小矮屋,应是下人的住处。

容娘微微一笑,“我来找我姑姑,”见那婆子有些茫然,就道,“威远将军之女。”那婆子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小公子说的是他家少奶奶,“公子请进,”将容娘引进内堂,而张府之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少顷,众人就瞧着这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