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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 第三十三章 归来

苏州。

柳府中。

柳府今日举办赏菊宴,亦为饯别宴。

柳丰即日回京述职,前程不知,可凭着这官声,想必官途必不会差。因此,知府下的知县皆携夫人来访。

苏州治下的雷玢县县令项峰便是带了夫人来的。项峰今年弱冠有二,他之前二甲有名,外放为官,一来这雷玢便三年。因此这三年的顶头上峰就是柳丰。他虽年轻,可眼光独到,博览群书,倒是和柳丰成了莫逆。今日柳府办宴,前日就何夫人黄氏住在柳府,今早便直接忙了起来。

柳丰身为知府,府邸是皇上所赐,据说是前朝哪门清贵的府邸。柳家原是寒门,柳丰凭着在科举中得的状元才在仕途立身,如今一个四品的苏州知府却是柳氏一族官位最高的,柳氏一族在西南扎根,不曾来投奔,因此柳丰在苏州的亲人只有妻子叶氏和长子柳易寒。

这府邸不大,统共也只得十来人,平时府中只得三个主子,倒觉得人还多了些,如今摆这宴倒是觉得这人怎么使都少。

还好项峰夫人黄氏是个惯会做这些的,还将自己酒楼中的厨子请了些来帮忙。因此,人手虽少,却不显捉狭。

“还好有妹妹,否则呀...我这恐怕...”叶氏挽着黄氏往大门,“倒是累着妹妹了!”

“姐姐怎么竟说这些生分的话!”黄氏佯怒,“姐姐既唤我声妹妹,妹妹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再说,若是没有姐姐,我又怎么可能得偿心愿?”

原来这黄氏是个可怜人。不过十四岁,父母全去了,独留一女一酒楼在世。原先定了亲事的人家,见她成了孤女,将亲事给解了。一家三口,只留一人,还好黄氏生得坚强,硬是以一介女子之躯将酒楼扛下,一手好厨艺成了酒楼招牌,然而黄氏的终身大事却是被耽误了下来。

也是缘分,叶氏逛街逛累了,在她家酒楼歇了歇,点了几个菜,惊为天人。又听旁人说了黄氏之事,心中怜悯。

叶氏因此平日无事便来酒楼坐坐,一回生二回熟,逐渐和黄氏说上话。

黄氏氏先前父母在的时候还是学过书的,最喜读书。叶氏欣赏她坚强,她欣赏叶氏才情,两人年龄相差虽大,可难得投机,结成了金兰。

叶氏回家同柳丰闲聊时谈起,柳丰想着夫人既然开口,那无事时照顾照顾也可。同同僚应酬时也来黄氏酒楼。后来项峰外放至此,拜访上峰柳丰,也是在这酒楼相谈。

黄氏听的别人说这是知府,又想起叶氏身份,便知她好意。因而每次轮到柳丰结账时,便特意算的便宜些,也算是一片心意。

偶然间见的项峰,竟是一颗芳心挂于少年身上。项峰时年不过十九,已然进士及第。黄氏知自己一介孤女,又是商户,难以情全,一时想不开,日日寡欢。

叶氏劝导,黄氏心中憋闷,将话说出,叶氏便想帮她一帮。同柳丰说了,柳丰便问项峰意思。

原来项峰本就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之前听了别人讲黄氏这事儿,心中佩服,那日又见黄氏容颜,少年之心便落于佳人身上。原是两情相悦!青年十九,佳人十八,甚配!

两人在知府办了路引,一齐回到雷玢县。项峰是寡母拉扯想长大,寡母见了黄氏甚喜,两人便成了亲。雷玢县虽偏远,好在民风淳朴,黄氏是越过越舒心。又将酒楼托付于叶氏,好在酒楼里的伙计都是心腹,出不了乱子。只不过时不时过来看一看便是了。

因着这事,两家如同一家人。项峰夫妇才会提前来帮忙。

叶氏笑了笑,“成,我不同你客气!”

两人打理好一切便到内院门口迎宾客。

柳丰虽然只是个知府,可这可是苏州!苏州商业发达,虽是一个州,可每年纳的税可不少。虽是外放官职,可这知府位儿,不得上面那位信任又怎么可能来此上任?因此,有些眼力见的,对柳丰那岂是恭敬两字可说的?

况且,瞧着上面那位态度,柳丰此次明显是被外放历练的,想着柳丰回京述职后会得皇上信任,多半还要升官。四品还要往上升的,那是几品了!?

这般想的人还不少,因此这赏菊宴来的人真不少。

外院的柳丰,柳易寒和项峰在接待,不过十盆菊花,实在是不够赏啊!!

而内院的夫人则是叶氏和黄氏在招待,那些夫人却是不断打听着柳易寒的事情。得知柳易寒在去年中了举人时,就有耐不住的,道“令郎如今可有婚配?”

叶氏轻瞄一眼,是个不认识的。虽不认识,可也不可结仇。

温声道,“承蒙夫人夸赞,犬子愚昧,不晓人事,如今没有成亲的打算。”听的一声夫人就如此,眼皮子真是浅,真是个没规矩的。天景有诰命的才能唤夫人,其余当家主母都只能唤为太太。

那人听了叶氏的话,暗自窃喜,全无生气之意。

“说的是!令郎玉树兰芝,定能高中!”

叶氏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

柳易寒今年十四,再过三年科举,若是一举得中,自是不必忧愁,若是不中,再等三年也无妨。

黄氏见她表情,知她不想再说这事,将话题转开。

此时内院不安静,外院更是人声鼎沸。

“柳兄,此次回京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啊!”苏州布政使递了杯酒给柳丰,道,“柳兄高义,来日提携小弟一二啊!”

“就是,就是,柳兄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柳丰将酒杯接过,一口喝下,“哈哈,阁下说笑了!来日回京怎样还端看天子之意,又岂是你我两人可窥得的?”柳丰并不称他弟,只叫阁下,这布政使圆滑至极,见风使舵,能不与深交就不与深交。

柳丰丛一介布衣走到今天,全靠得是天子宠信。苏州富贵,要是谁想伸手就伸手,岂还有天子说话之地?

柳丰当年奉旨外放,就是来苏州清除这些蛀虫的。在苏州将近十年,也算是问心无愧了。如今愧对的,恐有那个留住京中的女儿了吧。

轻笑道,“各位不必如此,说不得柳某今后还得外放,日后还要各位同僚多多担待!”

布政使心下冷笑,他在朝中的连襟可不是这么说的!朝中有人想推荐柳丰去鸿胪寺,圣上却透出口风让他去兵部。依着柳丰年纪,在兵部也至少是个左侍郎!若是去了鸿胪寺,同那些外邦打交道,不知道有多少油水可捞!如今自己巴巴地送上去,人家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布政使应和道,“柳兄客气了!”心中却是将刚才柳丰的推脱记下了。

项峰知道这布政使素来是个心眼小的主儿,见他言笑晏晏,就知他将此事记在心中,只等来日报复,想着待会宴散就提醒兄长。

将这茬记下,笑道,“兄长此去,可得送些上京好玩意回来,项某在雷玢,可是寂寞的紧啊!”

“哈哈,贤弟,这可对不住啦!为兄两袖清风,怎么置办?”

旁边一人道,“柳兄,你别听他的!他美娇娘在怀,每日吃些好的,又岂会寂寞?”这人是个武官,是个耿直老实的。当初便欣赏黄氏,后来知道黄氏嫁与了项峰,直骂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项峰白面书生,又是个好脾气,想知道他没坏心,就任由他调侃。

武大川见他没反应,有些讪讪。心里暗骂自己,平日只有几人说说倒还好,今日人多,自己还拿他夫人说笑,自知理亏,自己倒是面红耳赤的。

“武兄,你这样子瞧着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一般。”项峰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反应过来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按,轻声道“武大川,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怕是要改改了。”

众人见武大川被单薄的项峰压制,调侃几句,又复谈笑,气氛倒是极好。

因此,这一宴倒算是宾至尽欢。

只除了生气的布政使大人。

第二日,项峰夫妇回了雷玢,柳丰去交待职上之事。

而叶氏正吩咐身边得力的梁妈妈,“梁妈妈,去将我前些日子备下给姑娘的东西收拾进箱笼。“又道,”可将大少爷的东西收拾好?“

“回夫人的话,大少爷的东西前些时候就收拾好了。”

柳易寒在枫山书院读书,平日是不在府中的。这次回京,怕是不会回来,因此让柳易寒在枫山书院结了业,到上京另寻书院。而这栋宅子为天子所赐,一日不收回,一日便不能卖。更何况这宅子虽小,好歹住了十年,怎么都有了些感情,留下几个仆人打理也就是了。

“那几人还在闹腾?”前些时候就开始准备行李,听说只带一行人上京,这些底下人就不安分了。有几人更是挑拨离间,还有向各位管事送礼的,就将几人关了起来。

“没有了,可要发卖了?”

叶氏点了点头,“这般性子的,怎堪大用?”

在将一系列事情处理好后,柳丰一家人踏上了回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