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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 第二十九章 争论

众人静了一下,看向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是之前在颂薇宴出过风头的礼部侍郎嫡女纪含卉。

“纪含卉,你作死呢!说谁呢?”舒兰看着是纪含卉,立马骂道,“你净说他人,你怎么不说前日那和泼皮争论的妇人?”

“瞧瞧这说的话,同市井妇人有什么区别?”纪含卉知道她说的是自家婶婶,也不答话,就扯着刚才的把柄说。

若是以往,小娘子说这些浑事儿是要被说没家教的,后来民风逐渐开放,而天景男多女少,久往之,妇人改嫁的多,倒是没那么多规矩。

不过平日谁家不听几个闲话?听了自是要说说的,大家也没有苛责,因此连这官家也逐渐不兴那套了。

两人争论并未让容娘过多注意,吸引容娘注意力的是纪含卉身边的一人,十二三岁,这人着白色纱裙,身披翠蓝坎肩,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宽大裙幅至脚尖,优雅华贵。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未施粉黛,肌肤如玉,真真是个水灵的俏佳人。

她站在那儿,不出声,可谁也无法忽视她。

“那是秀怡县主。”吴音见容娘注意那人,提醒容娘道,“纪含卉便是她的伴读。东平郡王年初会封地,留了家眷在京。”

容娘抿嘴一笑,吴音这话透露了两个意思,一是东平郡主或许不得圣心,二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小看这人。

吴音这是示好了。

东平王、西宁王、南安王乃是太祖所封,太宗还封了个西南王,手握兵权,世袭至今。前世她倒是见过东平郡王一面,可到底过了太久了,都忘记长什么样了。圣上也许不放心这东平一家,否则不会在东平王死后,将世子封为郡王,明晃晃的将他降了一级。将郡王之女封为县主,还封号秀怡,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么?

容娘这倒是误会了,因为圣上根本没有给她封号。没错,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就叫这么一个呃,温婉的,秀怡。

“两位若是争论不下,可请吕先生来评评。”卢海蓝道,“也免两位一直纠缠。”

舒兰和纪含卉相瞪一眼,哼了一声,倒是不再争执,算是给了卢海蓝一个面子。

容娘认出了她,这是在课上答问的那位,就问着身旁的吴音,“这是?”

“她名为卢海蓝,是贤妃的侄女。”

贤妃,贤妃是谁?自己怎么没听说过?前世也没听人提起过呀,难不成贤妃和庆安一样?摇了摇头,将此事记在心中。

“吴姐姐,可否同我讲讲平日要学之物?”

吴音点了点头,便说了起来。

“学院每读九日休一日。平日巳时一刻不到(九点十五分)就要开课,未时末(15点)方可回家。午膳是要在书院吃的,我们上课之时婢子就会在厨房备些吃食。妹妹不知,待会可同我一起吃。”

容娘没有拒绝,她本就不知这事,刚才把清人忘那了,她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们要学琴、棋、书、画、礼、御、射,女红。书画是吕先生教的,琴棋礼是白先生教的,御射是郭先生教的,至于女红,是织造局汤嬷嬷教的......”

容娘一边听吴音讲,一边观察那位秀怡县主。

她静坐一旁,一身贵气浑若天成。

容娘开始细细思索当今局势,三王皆在封地,西南王谋反却未被斩草除根,如今还在西南称王,圣上怎么想的?而吏部侍郎之女竟当了秀怡县主的伴读,这是要?不对不对,怎么可能那么明显?又看纪含卉同那秀怡话都不说,哪个伴读不是捧着让着正主的?这纪含卉是个什么意思?

又看了看庆安,自己这个伴读一定得尽职把公主伺候好了!这一看,才发现公主殿下竟睡着了!小脑袋搁在自己腿上,说不出的可爱。

移了移自己的褪,让她睡的更舒适些。

“......妹妹若有不懂的,问我便是。”

容娘点点头,观察着屋中之人,有几个四五岁的还由大些的哄着,多数都已十二三岁,却看一人不同他人攀谈,只自己静静的练着字。

“那人是谁?”

“那是齐国公家的嫡女,叫做周柏的。”

容娘想起了陈氏之事,决意一会要同这周柏搭上话。

“舒兰是个活泼性子,我倒是同妹妹有些话说。”

容娘不知吴音为何这么说,也不答话,“姐姐人好,想必和谁都合得来、”

吴音见她答这话,也不恼。“妹妹是个可人儿,公主的好几个伴读没一个同妹妹得殿下的心。”

容娘不答话,吴音也不再说。吴音暗怪自己怎么就按捺不住了,非说这些话。

没人注意到容娘膝上的庆安眼皮抖了抖。

“哼,你哥哥算什么!中庸王那才叫天资聪颖!人家三岁就会《幼学琼林》了!你哥哥不过要进国子监,我听说圣上要中庸王进翰林,中庸王都不愿!”

那女子见没人反驳,更是慷慨激昂,“中庸王是我天景有史以来最小就被封王的,足以见他能力!”

“不错,中庸王风姿卓越,钟灵毓秀!”

“我上元节时有幸得见中庸王一面,中庸王长得那哪是一个好字了得?”

“所谓‘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便是如此了。”

“你居然看《诗经》!”

“你不看怎么知道这是《诗经》?”

容娘却是惊讶,是她太老了么?一群小娘子竟如此夸赞一个少年!越来越不懂这些小娘子了,还是说天景的民风开放至此?

眼看又要吵起来,却是庆安不以为然道“你们吵什么吵?扰人清梦1”从容娘膝上起来,“再夸陆离也认不得你们!见了又如何?见了陆离也看不见你们!有什么好吵的?”

众人知道庆安任性,却不知道她如此任性!竟是直呼中庸王名讳,面面相觑,终是不再谈论陆离。

庆安看了看容娘,“看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事实。再说了,那陆离能有我三皇兄好看?”

其他人听了这话,眉间松动。有几个却是起了心思,陆离再好,终究是个眼盲之人,哪里比得上是圣上亲子的三皇子?况且,三皇子以后还有可能继承大统......

容娘看了看这些人,这些勋贵人家的小娘子果真是敢恨敢爱啊!为一个男子争论至此,啧啧,男颜祸水啊!

不一会儿,各位小姐的伴读做了午膳来,容娘早上只用了些许糕点,现在早已饿了。自重生后,容娘每日都要吃不少,只是对于这九岁的女孩来讲,是多了些。

“姑娘,婢子不知要在这用午膳,只准备了这窝窝头。”清人面带愧色,身为姑娘的大丫鬟,没有先打听情况,以至让姑娘吃这粗糙的窝窝头......虽说这面还是求了厨房大娘才拿到的......

“吃我的吧。”庆安见了这窝窝头不由皱了皱眉,“我这有燕窝掐丝糕,吃这个吧。”

舒兰等人见了,也从婢子手上拿了些糕点,给容娘吃。

毕竟不是在家,容娘不敢多吃,只吃了一小碟庆安拿的燕窝掐丝糕,吃了一块舒兰送的糕点和一块窝窝头,也就不再吃,将舒兰给的糕点给了清人吃,结果清人只吃了窝窝头。

容娘却是觉得清人节约过了头,不好说她,也就随她去了。

书院可午睡,容娘因着是秦安陪读,便同庆安睡一间。

下午上的是棋课。

上的是围棋,乃是白先生所教。白先生气质婉约,下棋之时却是十分肃然。这围棋是棋子走在交叉点上,双方交替行棋,落子后不能移动,以围地多者为胜。

容娘不会下,学的时候分外用心,一节课下来也没有下上一盘,只是观战。同白先生厮杀的是秀怡郡主,秀怡棋风完全和她柔弱的长相,她执白子也不显劣势,反倒步步紧逼,话说棋如人生,这秀怡应该不似表面那么无害。

前世的教训,便是不要小看任何人。

前世知道表姐有能耐,可从没想到表姐有那样的能耐,竟可以同萧兴合作,谋害柳家。说来还是自己愚蠢,小看了表姐。若是当初自己留一点点心,高看表姐几分,便可知她的野心,最后又何以落得那样的下场?

容娘凝神看那两人下棋,白先生云淡风轻的,纤纤玉指轻捻棋子,墨一般的棋子显得她手指更为白皙,所放旗子之地是纵七横八,秀怡凝神一看,自己竟被这一子杀得片甲不留。

秀怡那张秀美的脸到看不出遗憾,她笑了笑,“白先生果然厉害,秀怡甘拜下风。”

“你下的倒是不错,这年岁能下成如此,你倒是有天赋!不过,就是操之过急了。”

秀怡点头称是,“秀怡记住了,谢先生指点。”

白先生又看了看周围观棋的小娘子,“可有要来与我下一盘的?”

无人回答,白先生也不勉强,笑了笑,“那便各自交流吧,不懂的可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