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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少轻狂 第四十四章 再上枫亭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风雨后,可见彩虹?

虹销雨霁,彩彻区明。风波过,能回平静?

我一直苦思枫亭绝对,也深感亭枫之美。只可惜当日救人心切,未及细细品味。而今又心血来潮,要求再上枫亭,瑶婷竟如此爽快地就答应。虽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但行动还算自如,从医院偷溜出来,与瑶婷坐车转转停停,快步直奔枫亭。旧地重游,景物却还在蒙蒙雾色之中。雨后泥泞,曲径仍掩于厚厚枯叶之下。两边飘舞的蝶叶夹道欢迎,想必是多日未有人欣赏它的美了。沿着浪漫幽径,徐徐踱着,领略落日青山,欣赏红叶黄花。

我吟:“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她唱:“平沙细草斑斑,曲溪流水潺潺,塞上清秋早寒,一声新雁,黄云红叶青山。”

如此一来倒激发了我俩的才情:“婷姐,记得上次我们的对诗还没有完呢,今日趁此良辰佳景,我们继续如何?”

瑶婷淡然一笑:“正有此意,我就舍命陪君子吧!不过这次我们不对诗,改对对子了!”

“正合我意,放马过来。”

哇!想不到如此贤淑文静的女孩竟会这么嚣张。上枫亭的路上,就此拉开了第二轮的较量。

“花生生花,花落生落花生。嘻嘻……上次的冷饭炒一下。

“早就对出来了,只是没有来得及说而已。笼罩罩笼,笼叠罩叠笼罩。你看这烟雾层层笼罩,一叠一叠……”

“呵呵,我准备的原对是圆圈圈圆,圆套圈套圆圈。热身完,言归正传!”我指着远处那个山头,顺口出联道:“雨洒山青,青山吐翠!”

“不错,前半句与后半句同两个字互换位置,算是顶真稍有难度,且容我一想。”本以为会有一段时间够等的。想不到没几秒,瑶婷见云散日出,顿时有了“风和日丽,丽日生辉!”妙!

我又看看远处的山头,雨后云雾缭绕,随即又有一上联:“雾锁山头山锁雾。”

瑶婷略一沉思,看着这一池秋水:“如果是大海一望无际的话……有了!天连水尾水连天。”

“妙!妙不可言!小弟甘拜下风!如果有六体我也会选择六体投地的!”

瑶婷可不想这么快就让我认输,或者说是想让我心服口服,便道:“别!前两次是你出的对,我对上了。现在轮到我出上联了。”

我不好推辞,倒想看看她会出什么样的招让我接,一拱手道:“三生荣幸,乐意奉陪。”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轻风细雨本无价’。”

“这么简单?我对的是‘近溪遥山皆有情’。婷姐,你是不是故意让我?”

我看瑶婷不经意的一笑,更觉她是在小看我,怀一丝生气地责问她笑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我想的也是这个下联。”她很得意地说。

我哈哈一笑,随即应和着:“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

我突然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话卡在喉咙停住了,爱在心口难开。而瑶婷正凝视着我,饱含期待,这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感情也能一下子这么复杂,只好把头深深地埋下,等待瑶婷的发话,直到听到她说:“其实以前我和他也是以文会友认识的,虽然他真的是比较有才华,但现在我似乎觉得,那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他还不及某人……”见她的神情,仿佛又触动了伤心往事。

为了缓和紧张气氛我只能说:“我们说好不提诗的,那你继续出对对子吧!”

瑶婷收回盈眶欲出的泪水,略加思索,出上联道:“还是以水联想到海:海到无崖天作伴。”

有气势,却似乎更深层次地意味着什么,这其实很简单,我立马就有了:“山登绝顶,嗯,我为峰。”

“你口气真不小!”这根本是瑶婷设计好了我要怎么对的。

我借景转移话题:“行到山穷处,坐观云起时。霁月光风,这雨后夕阳远比彩虹有意境呢。”

可瑶婷对对子还没有过瘾:“我又得一上联,听好了啊:‘秋风来时扫落叶,但闻菊香桂香。’”

我联系自己的经历,世情薄,人情恶,冷暖自在心。一个莘市的匆匆过客却久留了那么长的时间,很自然就对上:“神州到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

“好,由景及情,真是精益求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啊,咱们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了!”瑶婷居然恭维我,“跟你对对联真开心,让我眼界大开,所以这回的输家,舍我其谁?”

我愧不敢当,急忙推辞:“婷姐您说笑了,只是你净挑简单的,存心让我来着。”

“或许是我以前让人让惯了。那你就承让吧……”一颦一笑都是风华绝代,只看得我如痴如醉,回过神来又绝受辱,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巾帼?

“其实婷姐您完全不用让我!我全力接招便是,要再让我就是看不起我,我跟你急!”

“倒也是哦,看你好胜心也蛮强的,先坐下歇会儿吧。”应邀,我们席地土堆上一坐,瑶婷顺口就来:“二人土上坐。”

小case,It is so easy!刚欲对却发现不对,此看似简单的上联暗藏玄机:一语双关,既可以指我们现在的情状,又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为:一个“土”字上面放两个“人”就成了“坐”字,玄!

头皮发麻,不禁紧张得冒汗。这回着实地让我费了番脑筋,得想何以双关对双关呢,夕阳西沉,东边的月亮却已迫不及待地升起,日月同天之景让我灵光一现,终于可以打破这无奈的沉默了,我喊出:“一月日边明。”后想想虽然总觉得有点欠缺,意境的缝合不够缜密,但原则上讲毕竟勉强还是对上了。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坐于枫亭之上,我们聊诗聊歌聊画,回味古典,针砭时事。遥襟俯畅,逸兴遄飞。想那些媚俗庸泛之作,迎合低级趣味却颇有出路。而典雅优秀之品曲高和寡,竟多有非议之辞。奈何都尚奢华,人心不古。

正谈间,一阵奇怪的啸叫,惊飞了露林的白鹭,排云而上,暮sè间斑斑白点,我看得入神,口中不由念道:“停枫亭,听风铃,亭枫映枫亭,风曳枫叶,牵铃动思念,声声不停。露林,白鹭……”我一声惊呼,抓起她手,满眼喜悦地望着瑶婷道:“婷姐,太好了,我想到下联了!……”

然而我竟忽略了那啸叫从何而来,随即又闻奇怪的声响,原来是三个人,故作狼嚎鬼哭,其声可怖。我下联都未说出,已被断了枫亭出路。

这时我才意识到杀气袭来危机四伏。我略显惊恐地看着来者,不是别人,就是那什么义,正一脸猥琐地看着我们。

“叫王六是吧,冤家路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哈哈!手下败将,只一招你就在地上打滚起不来了吧?我就再给你个机会,我就在这儿让你报了这一箭之仇。”无耻阴险写满他脸上,目抓瑶婷不放了“大美人在就好了,你就看着好戏吧哈哈,我会让你爽到不想停——”有什么可以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呸!”我愤怒地啐了他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伤害瑶婷的,然而伤口正隐约作痛……

此等睚眦必报的小人果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恼羞成怒到:“敬酒不吃,罚酒也没得吃,弟兄们上,先替我好好教训这小子!大美人,你可看好了,我们是怎么修理你老公的……让他见识见识老子手段如何!”

他找来那两兄弟也都是身材魁梧之辈,三大五粗,胳膊堪比大腿。此时两者也心存疑虑,顾虑到:“阿义啊,这次事成之后你不会又上楼抽梯赖账不认吧?”

阿义低眉顺眼好声好气地诱惑:“你们自己看啊,这么个大美人摆在面前,天赐良机这生意不亏啊!你们灭了那小子,大美人肯定是你们兄弟俩的拉,我只求你们慈悲,开开恩,让我分一杯羹就心满意足了。”

兄弟俩互换一个眼神表示放心,一句“那就好!”罢了便开始向我逼近。眼里满是血腥与暴虐,我下意识一捂肋下的伤口,暗暗叫苦,情况不妙。

我定气凝神,准备玉石俱焚,拼死护美人。把全身力道汇聚起来抵挡这兄弟俩人的轮番进攻。他们一个上步对拳向左贯,虚步瓦掌右平换;我右转攀登勾拳扬,左步弓登再回旋;他们左侧弓步推瓦掌,登山右穿右钩上;我返身虚步下砸捶,弓步瓦掌拳相随;又一路拳打冲弹拳,练在胸前十封旋,另一路掌打掌相随,掌扬腋下出奇推;我虚步滑指连环手,马步心拳两边分,复转原式右推掌,右转弓步左挂推——

我虽倾尽全力,却仍不敌。此二兄弟连心,齐力断金。用的是阴阳八拳,太乙分光,两者心心相印,他们左右夹击,配合默契,两者互补几乎密不透风无一点空虚可趁,我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消极抵抗几乎是被压着在打,想反击却连一个缺口都没有。只见一招四路擒卸臂胸首,腿分左右全在走。我格手方迎其兄罢,弟弟补上又一掌。我胸口中招退跌到亭子一角,瑶婷将我轻扶起,一脸心疼不已。

阿义在亭下似乎稳操胜券,大喊大叫:“哈哈哈哈,王六,见识到阴阳无敌兄弟的厉害了吧,那真是纵横天下无敌手的那种啊!如果你识相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跪下来给我嗑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错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你让你的漂亮女朋友心甘情愿地服侍好我们仨,服侍得好了就考虑饶你不死-怎么样啊?”

“士可杀,不可辱!”我目光在月色下暗暗泛光,原来今天是十五之夜,玉盘明而转机来,我体内两股真气,经过一个月的韬光养晦,一番休整后竟又窜动起来,感觉虽不是很强,但随着月渐东升,两者运行也愈演愈烈。我重整旗鼓再度迎战,我把金绿两道真气分别导开,导手入脚,散左右各执其一,准备施展腿功。兄弟俩又双双而来,我两手分别接招:点刚碰击,内窥八真,崩挫点拧,扣压抽分。他们阳八步:守步后冲、换步前冲、半扫滑步、带步顶搪步;阴八步:退弹侧步、滑移四点、三点叉搪、撩勾转扣。我一套连环腿:轮踢勾踹第一脚,踩踹勾蹬踢飞晓;叉弹倒挂勾搓见,缠搓后冲扫走找。虽说这两兄弟和起两仪分光,虚实相生,力有穷而意无尽,也难怪无敌,可若把他们冲散分开,再逐个对付,此两者的功夫也不过尔尔。我两手真气左右拍出,轮臂劈拍正反捶砸,分管齐下决计不让其珠联璧合……

单手勾连,双手勾连,翻拍锁环,单搪转换,鸳鸯推山,十字双拦。双转扣环,配手套拦,转掌半拦,四部直冲。单臂轮砸,环轮下砸,十封下肘,正反轮砸。腾跃叉踢,上手锁喉,连环弹腿,互易推搡……

瑶婷见我渐渐转败为胜,神色稍解悦颜在面笑逐颜开。相反的,阿义见我咸鱼翻身,急得直跺脚,似乎也想冲上来帮忙。计划有变,看起来他坐收渔翁之利的如意算盘该重新盘算了。

然而另一个人的出现使局面戏剧性地改变。

墨色中只见一瘦削的身影摇摇晃晃跑上枫亭,此人茹芯菲。值此,我正与此阴阳兄弟一番恶斗,我虽略占上风,伤其十指却未断其一指,而自身又体力渐耗,阿义也想冲上来加入战斗。

芯菲见状,慌忙拉住阿义,拖着他的手央求着:“阿义,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吧,我们回去好吗?”

“回你个头啊!”阿义手一扬甩开芯菲,一个弱女子顿时扑倒向一边。阿义刚跨前一步突然眼冒绿光,走过去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芯菲,怒目圆睁出语威胁:“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芯菲被阿义抓着,双臂被捏得甚疼,表情痛苦,面部扭曲,泪流不止。

阿义向我吼道:“王六!你不是很关心我的破鞋吗?现在她捏在我手里……”阿义见我没有顾念便加大了力道,芯菲咬牙忍痛,眼圈泛红,连嘴唇都咬破了,硬是没有叫出声。我又不得不分神顾念,两兄弟闪出我的隔离重聚到一起,又联合发起猛攻,力道强劲不已——我跃起腾转避闪,又是一招过来,阴阳双拳——我分导两道真气于掌间冲击迎上——四散光罩两带隔离,一对二粘在一起比拼内力。

阿义继续敲边鼓,添油加料:“王六!你听到没有?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啊!别以为我不敢对她怎么样!”

说着他掐上了芯菲的脖子,看着芯菲的脸色由红发紫我断定阿义这个禽兽再用力一些芯菲将性命不保。

“阿义,你还是不是人啊?太卑鄙无耻了吧——”瑶婷作口舌之争无丝毫意义。阿义只阴笑道:“哈,大美人,不要吃醋不要着急啊,待会儿我就来慰劳你!”

我提成蓝晶另一股力道化开一招夺路而去救下芯菲,等我再度回头,兄弟俩又挟持了瑶婷,此时我更是慌神,当适时,阿义一拳对准我腹下突如其来——我快出一拳直冲其面,腹下受击其力三成,未及反应后背又中那两兄弟的招,我顺势前扑滚翻站起。阿义欲取软肋再施偷袭,我“啪啪”狠扇其俩耳光,可是代价又是中阴阳兄弟的八部拳无疑,此刻十分被动,腹背受敌。阿义一招欲上挟持瑶婷我欲逐而拦,不想左右手恰好被两兄弟所致,阿义用尽全力朝我腰肋猛击数拳,伤口迸裂,整个人绵软倒下,蜷在了地上……

我作蜷缩姿势,痛觉蔓延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血流不止,导行运气护住心脉,芯菲豁出去拦下阿义欲最后去命的拳头。见我纹丝不动,跪在我旁边拼命摇喊,哭天抢地:“你这是怎么了,不要死啊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你别再摇了!!!”喝止声来自瑶婷,我从未听过她这么重的口气。两兄弟用强力抓住前来救我的瑶婷,阿义喝止着:“放开大美人呀!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要温柔!不要勉强嘛,得到她的人容易得到心难啊!难怪你们一直没有女朋友!”听啊义那么说,两兄弟犹豫着,阿义复催道:“放开她啊,还怕她跑了不成?心甘情愿才是最重要的!我还等待看一场生死离别的好戏呢!死并不可怕,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兄弟听着就放开了瑶婷,任她奔到我身边,俯下身推开芯菲抱护着我,泪已决堤:“六,六……你没事吧,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这里的。回答我啊,你不可以有事的……”阿义和两兄弟竟静静地看着瑶婷抱着我哭泣,我缓过劲来,疼痛略减,缓张梦眼,发现自己在瑶婷怀间。她见我醒来泪水顿时收敛一些,我勉强一笑,止住她哭泣,苦笑到:“对不起……是我没用……”瑶婷拼命地摇头。

“好了好了,别郎情妾意了,该上戏了!”阿义已然没了耐性。

现在的战线是三对三,阿义和阴阳兄弟,我和两位女子。一个悲泣难停,一个弱不禁风,而我呢,奄奄一息。谁胜谁负,一目了然,阶下囚就只能拿任人鱼肉摆布。

阿义笑着对两兄弟道:“哥俩今天辛苦了,付出总有回报,物超所值啊!今日特约邀请弟兄们出演活春宫,题目嘛……题目就叫做《为爱献身》怎么样啊?只是不知道这位大美人是否愿意了。热烈掌声有请!”

瑶婷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阿义见此更是喧嚣:“别抱那么紧了,那就快是一具尸体了,我们哥仨还是生龙活虎的,威猛得很啊……”瑶婷咬着丹唇轻声地说了句“无耻”。芯菲到了这个时候还对阿义抱着一丝的希望,跪着爬过去求阿义放过我们,她说自己愿意代替瑶婷,干什么都可以。我真为悲哀啊。

阿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我已经玩腻了,不给我多接客赚钱还要我花钱给你流产?!”

芯菲哭声凄厉,撕心裂肺,死死抱着阿义的腿不放:“阿义,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造孽了,行行好发发慈悲,求你放过他们!”

阿义没有手软,一脚把她踢开:“滚!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

阿义转而向我们这边过来,对瑶婷说:“大美人儿,你要是不乖的话,恐怕想再抱这臭小子就要到地狱去了!”

想不到此刻瑶婷却变得出奇冷静,冷冷问:“那你们到底想我怎么样?”

“哈哈……”阿义笑得我耳膜阵痛“这样就对了嘛,按我的指示做,惟命是从,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一样也可以很爽的……”说着便伸出那只肮脏的手托起瑶婷的俏脸,轻轻欲凑上去——

“等一下!”瑶婷睁眼叫停。阿义住手,有些恼怒。

瑶婷叫过芯菲:“六儿交给你照顾了!”她把我交由芯菲,自己起身随阿义过去,阿义回头骄傲地对那两兄弟说:“怎么样?这出戏好看吧,多感人啊,为爱献身!”

我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一丝力气去阻止,“婷……”只道一字,泪流不止。瑶婷听到我微弱的呼喊,又转身跑回来。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峰……”她叫我,用其紫衫红巾抹去我奔涌的长流,又转过头:“原谅我,六儿,我别无选择……我不能再失去你……”

“倩何人换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我真无能,只能看着瑶婷一步步地离我远去,一个弱女子要为了我的命作出如此牺牲,我心何忍?阿义一伙一边奸笑着一边卑劣地命令着瑶婷做这做那。

我无力呼喊:“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美人,先来老实回答我们,你三围多少?”

瑶婷娇面含羞不得不答:“34、24、36……”

“哟,真的假的,脱下来让我们验证一下!脱啊!若我们量了不对,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瑶婷褪去紫衫,宽衣解带,裙袂飞扬,流光溢彩……

看来这场灾劫在所难免,我绝望地闭上双眼。调整内息,渴望奇迹,却似乎已经没有了周旋的余地……

“住手!”

一个快捷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众人皆是大为惊讶:“来者何人?”

此人的确面熟,是敌是友?他走来我这边自报家门:“恩公,本人谢回,上日得恩公拼死相救才捡回一命。本在医院之时,不辞而别实属情非得已。”

说到这里我算是知道他是谁了,就是那个受脑震荡而我带伤背着上医院的三个歹徒之一。见他改过自新,我实在欣慰不已。原来他不辞而别后还在暗中注意我,伺机报恩。前日在医院见我与阿义结仇,暗中调查发现他将对我不利,于是悄悄跟着他们来了枫亭。他躲在暗中静观其变,关键时刻实际尚未成熟,没有施加援手。可是现在情况实在危机,却不得不挺身而出。可这显然是寡不敌众飞蛾扑火白白送死。此等性命攸关,他却好像信心满满。不错,我们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他功夫确实不弱,可是要胜过那三个身强力壮的恐怕相距甚远。

而那三人见他孤身一人,又嘻嘻哈哈开了:“原来是个送死的,就成全让你陪葬吧,黄泉路上也正好有个伴儿。”我目示瑶婷,她借机跑回到了我身边,谢回的只身迎战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

只见谢回冲上前硬撑了几招便抵挡不住,那两兄弟的连番互补的攻击连我也未必抗得住,何况阿义从中作梗,只见谢回节节败退,消极抵抗直至招架无术的地步看他已然顶不住,我也只能干着急,不过由于对方得胜,放松警惕,出招也便漏洞百出。我向谢回喊着:“气行于顶,龙游四方,下盘空旷,狠追猛打……”

谢回得我从旁指点,悟性其高,只此一招就攻下弟弟我继续道:“神游于力,反手后防,贯掌出击,猛开两旁……”双冲连环,双手翻转,全力猛冲,阿义与那哥哥各吃了一掌。

“弹踢锁喉,拉肘别臂,侧踹横踢,直摆勾击……”本可以乘胜追击,可是谢回前几招皆为侥幸,没想到,阴阳兄弟能这么快就重新振作。阴阳混元,轮回辗转,谢回招招不敌……另一边,阿义冲我这边走来,瑶婷与芯菲不约而同展开双臂挡在我前面,阿义那凶狠的眼光与我对视,决心要先灭了我……

千钧一发之际,一束锥光如佛光照下,耀得我们亮堂堂,搅得阿义心慌慌。再度听到那种直升机的螺旋桨割破大气的声响,曾令我惊悚万分至今不忘,戏剧般的有人从天上飘然而降。出来的人却是西装革领武功非凡,看阿义三个不识好歹,一番恶战,我看得真是精彩。这些人是友非敌,三人也难敌众……

随后是彩灯光环,焦点登场,是沈煜来了。倒是他的贴身保镖丁定,那冷酷非凡的眼神似曾相识,何其相似!竟会是他救了我们,原来是谢回明知支撑不了,暗中通知盛世的人,这样沈煜才会驾着直升机及时赶到,不然真是小命难保,也难怪,谢回能自信满满。当平静下来,我再寻找谢回时,他已不在。夜色茫茫,怎堪寻访?我也不便勉强。只是想不通他有叫动沈煜的神通。芯菲也是留不住,悄无声息,不知她会沦落何处?

乘直升机回了盛世医院,我继续住院观察接受治疗,经过如此浩劫风波,阴错阳差,是福不是祸,瑶婷看我,柔情似火……

夜已深,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瑶婷守在我的身边,一直凝望着我,我闭着眼睛装睡,直到瑶婷头枕在我身上,酣然进入梦乡。我稍动都不敢,亏她还笑得出来,估计她难得有好梦,把一切的不愉快都忘个一干二净,抛给周公,幸福微笑,洋溢嘴角。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一早,我已然麻木得浑身酸痛。瑶婷缓缓醒来,我直盯着她看,睡了一觉,精神果然好,能瞬间跳起,背过身去,微理头发道:“六儿,真不好意思,我…我…居然睡着……”

我笑笑:“没事,婷姐,还好有惊无险……”

瑶婷眉头微皱:“你……你还叫我婷姐?这……不合适吧……”

我一时不明何意:“那……婷姐,你让我叫啥我就叫啥吧……”

“闻风叫我什么你也可以叫我什么……”

.............

眼神交汇中,共计一首谜语诗:

青青溪草竖心结

办法一点也没有

右加非往也非佳

桃变非木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