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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少轻狂 第二十四章 劫后余生

只听得“砰砰”两声声枪响,止遏行云,滞凝飘雪……

我瘫在了地下。枪响之后,只见被击中后的泰难天,穿喉而过,当场毙命。另一下射掉指着我脑袋的枪,一偏向上走火,烫伤我额角……

有勇有谋强出头

一惊一乍过关口

俯仰无愧父相助

历劫惊险情难求

竟然是父亲和随后赶到的是李警官,他“责怪”父亲不该独自擅自行动,在没有装置和防护设备,攀爬这样的高楼真的很危险!父亲却救子心切,据理力争:“他是我儿子,再晚一小会他小命就没了,我到了阎王殿怎么向他母亲交代?”李j警官拿过芯片说:“好了,好了,昊师哥我不与你计较了,你带上自己的孩子回家去吧!”直升机飞了,李jǐng官紧急通知拦截,他解开拥雪的束缚,她过来扶起我,泪痕依旧。李jǐng官通知下属叫了救护车,洪勇等人伤重送往医院。

父亲看着拥雪,脸sè有些不悦:“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请自重。六儿,跟我走!”

面对久别的父亲,虚脱口难开,一时也无言,就这样继续躺着,闭眼沉默。父亲余怒未消,以为我惊魂未定:“没出息,一声枪响就把你吓成这样!”

当我抬眼看到的竟然是父亲近乎全白的头发,皱纹显然又多了许多,脸sè也憔悴了许多,仿佛历尽沧桑,二话不说把我扛了回家……

“你出走后我到处找你,连外面都去找过了,你小子躲哪儿了?!我承认当时确实是有点冲动,可是你知道,我听到严主任向我告状时有多气愤吗?”

我咬牙切齿,心想肯定是那家伙不明原委就胡说八道一通,害得父亲啊,您何必这么操劳地找寻我这个不孝之子呢?况且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啊!

“后来还是李维义告诉我你的行踪的,你小子不想活了?!”

我煽情地给父亲一个拥抱,然后低头承受父亲的教训,最后他说出,由于我多rì找寻未果,学校以无故旷课为由将我开除了,想再进学校,好难办啊,他还是想办法去求求人家!

“爸!我受够了去看人眼sè,还要低声下气求别人,窝囊!”

“你……”父亲举起手又想扇我“算了,不知道这些天你在哪儿鬼混得这么有本事了啊?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啊?还有,门外那女孩是怎么回事,你解释清楚吧!”

“啊?你怎么把人家拥雪晾在门外啊?!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言语中有点生气,冲了出去。

“难道我教训儿子还要有旁人在场吗?什么……拥雪,叫得好亲热啊,你们什么关系?!”

我并不理他,直接把拥雪请了进来。拥雪不肯,说“这样不太好吧!”

父亲已经站在了身后,他问到拥雪的过往,拥雪支吾着竟据实回答。

父亲听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强制着礼貌道:“小姐,你请自便吧,王家并不欢迎你,希望你和六儿也不要再往来了!”

说完拉我进去猛地关上门,开始对我的斥责质问,还把拥雪孤单地挡在门外。我执意要出去,她与我同甘苦共患难,我怎能这样对她?

“出去你就别进来了!和这种风尘女子混在一起,你还能有什么出息!?如果你敢做出半点……败坏伦常的越轨之事,我……我绝不轻饶于你!”

“没出息?!难道在爸你眼中只有读书一条路吗?再说拥雪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女子,我快成年了,我有自己的分寸!要我再低眉顺眼卑躬屈膝地去求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死也不干,尊严何在?!”说完我还是要出去。

父亲又是气急败坏,我虽觉得自己这样做的对不起他,可一时也在气头上,回学校还要两头受气真的不是我的意愿,况且都很难回去了,何苦强求,我已经没有退路。

“王---六!你再迈出这一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停顿了一下:“爸,对不起!我要寻找自己的人生,走自己的路!”步伐依旧不驻。

话说父亲不喜张扬,我只身潜入泰氏,从内部让他土崩瓦解之事让我只字不提。虽然李警官对我稍有犒赏,但终鲜为人知,他处理一切后事。

(直升机逃脱出境,暗处,一黑影靠椅叹息,语带失望道:“泰难天,白白费我培养那么多天!玩,玩……玩火自焚,玩死你啊!如断我一臂!到底谁那么大能耐,我倒要见识见识看!”)

我带上拥雪回到铁血,姚兴见到我是一阵高兴,冲过来一个紧紧的拥抱。握紧拳头的手,一顶一撞,拳面互抵,四指相对,然后同时伸出右手小指,拉勾;再翘起大拇指相抵,剩下的两拳三指相和。松开小指张开手掌,拇指固定为转轴支点,手掌绕大拇指转半周而回,“啪!”强烈而震憾的一响,两只宽大的手掌一拍即合,兄弟间还是不忘这个招牌动作。

我兴高采烈地告诉他顺利完成任务过程,他疾呼惊险过瘾刺激,真后悔没有与我一起!如果我们一起,就失了这个计划的前提——

嫣然和陈路他们听到喧哗出来了,看我们言归于好一脸困惑不解。陈路提醒姚兴说:“姚大哥,你怎么还和这贼人……”

陈路又想要打我:“王六恶贼,你还有脸回来?!”

姚兴大喝道:“够了!你们就别在演戏了,当rì的事,我一清二楚!“

“姚大哥!你不要听这小人挑拨离间,蛊惑人心啊……”

姚兴一脸肃杀道:“事已至此,你们还争执狡辩什么?萧强已经什么都说了,我和王六也不过是将计就计,少了铁血的牵挂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而且这样楚天大哥才肯帮他,你们也没有理由在泰难天面前打小报告出卖他!这一切只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出戏,完美计划——”

算准我的打抱不平且怜香惜玉,陈路他们就利用嫣然来勾引我。

那天晚上,他们给我下药本意是想让我和嫣然发生关系的,好拍照要挟,可是由于我急气功心,不知什么原因却使我昏厥了过去。他们本要对我注射毒品进行牵制,只是萧强的极力劝阻才没有付诸行动。而嫣然不过是一颗受人利用的棋子,春药之后更是糜乱……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把她的事情嫁祸于我,再施以美人计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情谊。知道我重兄弟情义,又拿照片威胁我为他们制造毒品,这如意算盘打得好精!可惜,我目睹那些照片的时候就感觉有些怪,自己全然都是昏迷的状态。他们的计划漏洞百出,凭什么要相信你们?难道只是那些照片?而照片你们又是哪儿来的?怎么说都是不通的。即便可以被蒙蔽一时,冷静下来稍加分析,就知道事情蹊跷无比——

姚兴一直隐忍不发,现在终于可以大怒,要放手惩治这一干人等:

“六儿还在泰氏的时候我不便发作,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现在我要好好为兄弟出一出这口恶气!”

陈路等当即跪地求饶,姚兴无意轻饶:“陈路等人依照堂规,各杖刑四十,逐出铁血!弟兄们,行刑!”

看着庞博梁尚急于动手,我又拦下他们,想到还是要以德服人,劝谏道:“兴哥,算了吧,都过去了。怎么说他们从客观上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忙,我看你还是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兄弟啊!你宅心仁厚,太妇人之仁了!他们这样算计你,杖刑四十我都还觉得太便宜他们了呢?!给我拖出去,打!”

“且慢!”我叫停“姚兴,你就卖我这个面子吧,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陈路!你们知道错了吗?”

他们异口同声慌忙磕头认错,连叫不敢。

陈路声泪俱下:“大哥,您大人大量,将军额头能骑马,宰相肚里好撑船……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姚兴看看我,而且众兄弟虽不情愿,但在我的督促下还是为他们求情,郁竖也实在犯难,面带无奈:“看在众兄弟的面子,权且饶你们这一次,杖刑二十,他rì再犯,绝不轻饶!”

“谢谢姚大哥,谢谢……”

听着外头的凄厉惨叫,心里难受,有人提醒道:“不要后悔哦,人家还以为你们两兄弟,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呢……”

接下来姚兴自然是要处理已经哭成泪人的嫣然了。

“哭哭哭,哭尼玛个屁啊,老子我才委屈呢?!我们兄弟俩被你玩得团团转还不哭呢!”

嫣然跪下哭着爬到姚兴脚下,抱着姚兴的脚使劲摇着:“姚兴,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是被他们胁迫的,我是怕你嫌弃我啊……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的,真的真的舍不得你……从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曾经许下诺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够了!”姚兴一把抽出脚,任嫣然滚倒在地,一拂袖愤愤说道:“你知道吗?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对你多么信任?而你却一直都在骗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你欺骗了我多少感情?你知道吗?”

“对不起,姚兴,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保证……我,我也是真心爱你的!”嫣然起来抱着兴哥。

姚兴一把狠力推开:“你这个贱人,少跟我来这一套,滚!现在就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见状开口又想劝,兴哥示意我住口:“兄弟,这可是我的私事,这个人完全由我处理,你不要管!我心意已决!林嫣然,你还不快滚!滚啊——”我知道姚兴是伤心透顶,那已是一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的心。

嫣然没有办法,也实在无颜再留,只好慢慢爬起,咽了咽眼泪,上楼收拾衣物打点行囊。走时,还不忘道别:“姚兴,你保重!”转而她又满目悲sè地对我说:“六儿,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定然铭记!保重了,在此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看她远去的较弱背影,我觉得她好可怜好可怜,心里好难过好难过,犹豫一会儿,我还是追了出去。

“嫣然,你这是要去哪里?”我真怕她会沦落风尘,继续沉陷,受尽欺凌,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嫣然感激地含泪凝望着我,扑进我怀里痛哭不止:“我知道,我真的知道!我错了,对不起王六,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姚兴他不要我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浸透了我的衣衫,冰冷粘湿。

我抚慰一下她,然后鼓励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嫣然那你要坚强,吸取教训,不要再骗自己,不要再放纵自己,自重啊!听明白了吗?我劝你还是到好一点的职专学校学点技能,有一技傍身,好自为之了!若真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听着这些,她的哭声比刚才还惨烈。那时候嫣然也确实出来找过我,痴心妄想地想和我远走高飞浪迹天涯,我当即拒绝……

珍重惜别勿挂念

怜爱聚期自在前

关怀一句到永远

切记余生惜残艳

我把这首斜藏“珍爱一生”的诗赠予嫣然,珍重珍重……

我感受到有复杂的目光照在我身后,回头看到拥雪正痴痴地看着我,原来她见我许久没有回去,便出来找我。

我和拥雪一起折回铁血,铁血众人用一种惊羡的目光看着我俩,见我们进来,兄弟们都围上来道:“小六哥,离开几天收获颇丰啊!嫂子好漂亮,刚刚怎么可以丢下人家不管啊!”

“啊?”我不解,他们指了指拥雪,她两颊cháo红,侧首盈笑。

我耳边一热:“别胡说八道!瞎起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庞博还是不肯歇:“师傅,你也忒不够意思了!”乘我不备,猛力把我往拥雪身上推,我一踮脚侧身从拥雪一旁闪过。

兄弟伙大笑:“哈哈,还害羞呢!”

看唯有姚兴仍然是一脸气呼呼,我板正一脸严肃:“好了!别胡闹!该商量正事了!”

我走向姚兴:“兴哥,现在可以说是全局安定,江湖平静了,似乎不要怎么打打杀杀的,那你觉得接下来铁血该做什么呢?”

姚兴也无不感慨道:“兄弟,你真——真是太有才了,短短两三周的时间就平定了飞车党,安抚了讨债帮甚至泰难天这样的毒瘤狠角儿都干掉了,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你都害得大家伙一下子都没事可干了,就罚你想出事情来让兄弟们做!”

“恩——”我思忖着“我觉得难办啊,不如铁血就改为武馆吧,一方面传艺授徒,收取学费;另一方面接受各方人士挑战,然后收取战金!前者像健身房,强国人之体魄;后者如擂台,集各家之所长。前者让众人了解国术,后者可借机招募武师,把武术jīng神发扬光大!”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那拥雪何去何从?她暂时也没有安身之地,就叫姚兴为她安排了嫣然的屋子先住下,她做做武馆的经理,打点一切细则。而其他人则开始积极筹划开了。

即日武馆开张,广告铺满大街小巷,到处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rì,又来了个挑战的,显然实力还是可以的,一番激战后还是我略胜一筹。拥雪看我奋战得满头大汗,跑上擂台来,笑着为我擦汗,浸湿香巾,柔目含情。

休息间,兴哥捅捅我,小声说:“看来你和蓝姑娘倒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很般配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少胡说八道啊,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知道吗?她是同生死共患难的红粉知己罢了!”

姚兴“哦”了一下也就没怎么多说。

这时,下面一个声音响起:“小六哥!又有人来挑战了!”看来今天的生意真不错啊。

我下楼,看见一个难以想像的人——父亲。他还是他,仍然严肃的面容,依旧高傲的神情,唯有面sè愈发憔悴,可怜未老头先白。他找到了这里,我除了巨大的诧异之外,更多的是感动。yù哭无泪,有情难言的心理,刚想习惯xìng地开口,“爸……”却把刚到口的话咽了回去,他说过不认我这个不肖的儿子。

“六儿,跟我回去——”话语虽轻却依然保持有那份威严。

此时,我已不敢直视父亲的双眼,怕因为内疚作不出自己内心的决定。回去?回家当然可以,也是我想的;可是回学校,就不必了,反正也回不去了。况且,当时的我已经偏激到认定学校就是一个剥夺zì yóu的牢笼,一个扼杀灵感的魔窟,rì复一rì,创造和想象的能力被它扼杀殆尽;年复一年,枯燥单调的生活会使我生趣全无。

“我不想回去!”我心里想着,倔强不改。扪心自问,就算回去了,我真的还能适应那样的生活吗?

“我以为,快一个月了,你会服输的,可还是这么倔强!乐不思蜀啊?可现在都快考试了,还有不久的高考……”

我想起了什么,咕哝着:“是你自己叫我别进那扇门和不认我这个儿子的!”

“我都放下架子,来请你回去了啊。父子吵架是难免的,唇齿都难免有摩擦的时候,你怎么就……”

“我只是不服气而已,我死认一个‘理’字,没错就是没错,我这儿的生活比那里好多了,才不回去!”我声音已然有些呜咽。

“可是你这样下去,前程会尽毁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啊!”父亲晓我以理。

“笑话!众人皆过‘独木桥’,我偏不相信只有读书这一条道!况且你也是武教出身,子承父业,身教重于言传,你自己都这样……”

我背对着他,知道他不太会说话,沉默了一阵,我转头时他已经不见了。

“师傅!”庞博看我呆愣着跑过来开导道,“您真的不跟你爸回去吗?”

“茫茫人海,滚滚红尘。身处在繁华都市,穿梭于灯红酒绿,人常常忘了自己的本意,忘了存在的价值。或扮演一个角sè,沉迷其中不能自拨;或成为一个道具,任人摆布不能自控;或变成一个符号,失去了实在的价值……而我,只想做回我自己。去留无意,笑看庭前花落花开;宠辱不惊,淡望天上云卷云舒,岂不快哉!”这段话连我自己听来都分外陶醉了,何况别人,更是愣了半晌。

“王六!”有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天!我想不到父亲又半路折回一个回马枪,他还来干吗?

正困惑间,他出乎意料地说:“现在我是以一个挑战者的身份站在这里。”

“挑、挑战者?”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庞博帮我接下去道:“前辈,这挑战是赌约,是要有押金的!”

“可以啊,倘若我侥幸赢了,那当如何?”

“还你押金并输给你与押金等值的钱!如果你输了,押金不回。押多赚多,押少赔少,就这么简单!”

“哦,此言当真?是押什么就能赚什么是吧?”父亲再一次确定一下,庞博肯定道。

父亲思索了一下:“好,我的押金就是王六这个人,现在我已经押下。打这一场擂台,如果我输了,我就把他输与你们;但如果我赢了,我就得要回这个人!让你们便宜了,同样的押金我也不要了!意下如何?”

“前辈您别开玩笑了吧,这人也能拿来当筹码?师傅既然心里不愿跟您回去,您也就别再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啊了啊!”

“你们有说不能吗?谁说这押金不可以是人呢?虽然人无价,但他是我儿子,就是我的!不敢赌是吧?看来这什么狗屁这武馆是不用开了?那我砸了铁血这块招牌,你们自己另谋生路去吧!”好一招釜底抽薪,想不到把父亲逼急了,竟这么厉害,能想出这么绝的办法。

“可恶,前辈您既然那么咄咄相必,那我跟你打!”庞博说着翻身一跃便上了擂台,我都还没来得及阻止他。

“哦?你?这算正式的吗?”

“当然不是!只有过了我这关,你才配和我师傅过招!”

“是吗?那我就在三招之内把你撩倒!如果你撑过三招我二话不说立马走人!怎么样?”

“太小瞧人了吧?”庞博超级不服气的样子,碍于他是我爹。

“客气了……来吧,小子,看你师傅教出了怎么个好徒弟,别手下留情哦!”

庞博望了我一眼,我摇摇头,然后又象征xìng地点了点头。父亲的武功深不可测,到底有多强连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内外兼修,专长气功和飞刀,现任某武校的总教练,早年曾受过军营集训,后来又拜过武术禅师。同姚父去了夷川归来后就销声匿迹。这次他说三招之内其实算是客气的了,说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曾也年少轻狂,只不过由于年龄的增长,除了让他内力加深之外,社会经验加深了,连棱角也都磨得很光。

父亲直面站立着,等待出招。这是比武的禁忌,父亲却并不顾及,显然不把这个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这庞博xìng子也忒急,见父亲随意站立,就想攻其不备占便宜,速战速决。只见庞博俯身蹲下,双手撑地,一个扫荡腿,顺时针转了90度,眼看就要扫到父亲,而父亲竟然岿然不动。触其左脚,庞博猛力不减,但他的脚却被反弹了回去。而父亲仍立如松,纹丝未动。庞博双手抱起右脚,揉搓着单脚又叫又跳,连庞博这样的硬汉子都忍不住呻吟叫痛,可以想像……咳,怪只能怪自己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啊!不会走就想跑,怎能不摔跤?

父亲笑吟吟站着看着,年轻人恢复就是快!庞博又调整架式,准备再度发动进攻,出其不意的一击直拳,再想来个猝不及防。

父亲稍一伸手就接住了庞博的拳头,庞博难以挣开,父亲悠然地说:“小伙子,基础一定要打实,你师傅应该也是这么教你的吧?回头练扫腿呢要记得钉个木桩,5公分深差不多了,把它扫倒了再说啊。来,朝这儿打一拳!”说着,父亲放开庞博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打就打!”庞博卯足了劲儿,飞拳过去,打到父亲的肚子上,瞬间气力都散了,父亲的腹部像一个气垫只稍稍收缩了一下,化开了全部的力量,只听“嘭”地一声,庞博被轻轻反弹了回去,退后数步!稍事站稳,只听得姚兴从旁指点:“别跟他较劲儿,打他脑袋!”

庞博一听有理,箭步前冲,右拳闪击父亲左脸,父亲右闪一偏,用右手反抓其腕,庞博右手被制,不得收回。庞博忿急只有左手再出拳,父亲微微偏头左闪,再用左手扼其左腕,庞博两手均被制。父亲反按手推过去,庞博双手就被交摁在自己肩头,束身紧锁!情急之下,庞博又踢起右脚,父亲用左脚一顶,庞博疼得收了回去,与此同时,父亲右脚鞭腿一鞭子把庞博双脚都抽离地面,瞬时就被踢飞——父亲稍一用力,让庞博上身翻转180度后,两手一松让其作zì yóu落体,“砰!”一巨物重重摔……。

抬下伤员,我又好气又好笑。庞博啊庞博,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另一方面,我也暗叫不好,姜还是老的辣。我跟老爸交手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完了!这下完了,难道真要我弃械投降,认输跟他回家?我偏不!

姚兴在我旁边说:“我看你也是打不过你老爸的。”

“那是当然!”我很有自知之明。

“三十六计,走为上!”兴哥与我耳语几句。

对呀!打不过我还躲不过?怎么说也总比回去的好!

“王老前辈。”姚兴施礼拱手道“照规矩,今天预赛且到此为止,况且王六刚刚比过一场,已经jīng疲力竭了,您总不想以大欺小还乘人之危吧?,您也回去好生休息,准备明天决赛好吧!不知您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不比了?那好,我只能明天再来!记住,别跑哦!”父亲不好多说什么,临走还很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天!

不跑才怪!从密道——撤!

好兄弟和拥雪的送别,让我感慨万千,我托姚兴照顾好拥雪,拥雪默立无言。我呢,想到那场提早的雪,现在只是深秋时节啊,就不合常理,莫有含冤?也罢也罢,对这秋水长天,总该发一发诗兴的!题名曰《秋水长天》:

今出阳关,谁为我拨一首心弦

对月无眠,恩怨是非如缕如烟

游子归客,梦断故乡山水云间

西风古道,回首一片秋水长天

大漠孤烟,剪不断,却剪断了缠绵

豪情热血,金不换,还换一段情缘

霜满地,心满天

再把心情读一遍

踏破山高和路远

好一片秋水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