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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少轻狂 第十四章 莫名情愫

在Magic的房里,她含泪责问我:“傻小子逞什么英雄?!你知不知道那人有多危险?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言:‘泰难天只手遮天’?”

我深情地看着她,当作全然没有听见,轻拭其嘴角,信誓旦旦:“我才不管他是谁,遮什么天!我实在不想你被这种人糟践,你不愿意,况且他不配!”

“难道你配呀!”Magic生气道,依旧楚楚可怜:“臭男人,你们谁都不配!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其实我们也不想,但一切都身不由己,只能任杀任刮……”说着Magic已经泣不成声,靠在我肩头哭了好久,我动也不敢动,任由妆泪浸衫透。

出落风尘度chūn秋,氤氲清泉心底流。天高地阔云悠悠,该低头时需低头。

Magic哭完,起身进屋内。我四下张望,映入眼帘的是壁上Magic的全身像海报:动情的眼神,**蚀骨;万种的风情,妖娆妩媚。目光下移,白皙香肩以下,齐半胸用白布遮住,只见深深的rǔ沟断流。从旁标注“不许偷看”四个大字。难道——为何要有所遮掩,我强抑yù念,终未伸手去揭。

Magic很久才从内间出来,我问她这像的缘由,她道是为了看人心。

何解?进她房间的男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见布直爽豪掀,这种人一般俗鄙粗野,智商不高好应付;另一种是趁她不在,偷偷掀起,一睹芳彩,这是虚伪的小人,稍用计就可以狠敲一笔。她看看我,柔柔地说:“你是第一个我遇到的第一个没有看这幅像的人。

“那……那我又是什么人?”

“也许就是第三种人——君子、正人。”

“噢,我知道了!原来你内间有反光镜正对着这边!借故离开,伺机观察,对客厅里人的举动一清二楚!”我大悟。“你试探我?!”

“呵呵,小家伙还不笨嘛!不过这次我不是故意的啦……对了,给你补偿,让你看看布下面到底是什么?”她呵呵一笑,不由分说便拉掉那块布。我下意识地一侧首,但还是看到了。那不过是一张很普通的全身照,绝非Magic的玉体艺术。

另外我尚有一点不明,Magic当时在那“大梨”耳边说了什么,使他的态度大为转变。她久久才缓出三个字母:“HIV。”

她嫉恶如仇,知道泰难天这个只手遮天,丑事做尽,坏事干绝。痛恨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大毒枭,绝不愿意虚与委蛇。我也能猜出Magic说的,意思是我身患艾滋,不愿使泰老板受累,说白了是怕到时候泰总有所感染,丧心病狂,断了琼楼玉宇的生机。况且不能明说,一样会招惹非议,到时候也甚难立足。泰难天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谁甘愿如此冒险?

后,我俩相聊许多,包括她的身世。“唉!”我不由一声长叹。

万般辛酸皆无奈

几人甘愿遭眼白

山重水复无多路

可怜世人尽悲哀

Magic原名蓝拥雪,老家在蔡山湾,父母朴实勤恳,面朝黄土背朝天。她的童年虽不富裕,但与花草鸟兽相伴,却也天真烂漫。家有一弟,尚幼,甚惜之。拥雪天生丽质,聪颖可人,乖巧孝顺。加之幸得恩师,成绩优异,出类拔萃,远近闻名。然造化弄人,正当她参加高考之际,母亲爱女心切,催她父亲到城里来看看女儿,鼓励鼓励。本来发挥很好的拥雪高兴地走出考场时却不见等候的父亲,飞来的车祸让父亲危在旦夕,肇事者已然逃逸。医院虽全力抢救,仍于事无济,她父亲半身不遂,失了言语。蓝家债台高筑,陷入了绝地。

在莘市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与特困生保障金寄达蔡山湾之际,拥雪出人意料得冷静,她作出了抉择,为了家里和弟弟,她甘愿选择放弃。可是社会这趟浑水,赚钱谈何容易?纯洁天真的少女,在剡城奔波劳力,克服无助孤立,只为求得一点生计。由于聪慧迷人,众个体工厂纷纷垂青,拥雪也十分谨慎,尽量避免那些心怀不轨之辈。但小姑娘毕竟纯真,涉世不深,看不透表象的诚恳,逃不过不幸的失贞。

祸不单行,事情并没有两清。强暴她的工厂老板威逼利诱,并不罢休。道“一夜夫妻百rì恩”,死缠烂打,软硬兼施,无耻至极。拥雪本誓死不从,厂老板恶语威胁,说要断其生路绝她全家,逼拥雪无路可退,不得已屈从。更糟糕的是,拥雪有了身孕。那老板的妻子发现后,非但不责怪自己的丈夫,还大骂拥雪狐狸jīng,甚至大打出手,损了孩子还差点赔了xìng命,世道真是不公平!拥雪本yù报jǐng,可哪里是高堂明镜?“母老虎”发威,受伤的总是拥雪。“小狐狸jīng真是贱哪,那就让你贱到家吧!”一句狠话,拥雪就这样被卖进了琼楼玉宇,那里过得简直是非人的生活,这里戒备森严,逃也逃不出去,只有认命了。拥雪想过死,可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为了那个家,正上小学的弟弟与卧床不起的父亲,这里赚得的钱倒还是可以寄回去补贴家用,只是家人已经一别多年。

听着,我不禁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种莫名的情愫不单单只是同情。我款款地望着她:“拥雪,长大后我一定……”话未出口,拥雪无奈苦笑,一指已经封了我微启的唇:“别傻了,不要轻易作任何承诺!”

“我……”我yù说还休“拥雪,我带你一起走吧!”

“走?”她眼中一片迷茫“往哪儿走?去到哪儿?能干什么?”

“天无绝人之路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呵——小家伙就是天真。哪儿有那么容易,能做的活儿,累死不偿命!”

我无语,喝着闷酒,举杯销愁愁更愁,不省人事,一醉方休……

翩翩一叶扁舟,

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

喝尽人间愁,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

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rì再相逢。

醒后天已大亮,拥雪送我至门口,含泪叮咛“千万不要再来!”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

回到了铁血,有点魂不守舍,甚至没有时间与陈路他们计较,失魂落魄如此,中邪了一般。兴哥以为我病了,想叫医生,诚爷爷劝道:“没事的少爷,六少爷有点心结,有时间,自会解。倒是少爷您自己的心结未解,呵呵——”

我知道兴哥也有心结,整天看着心爱的人跟着别人,曾经的恋人现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说来也怪,昨夜为了排遣郁闷,姚兴一人在体育馆打球发泄,嫣然竟默默地守了他一晚,当他jīng疲力尽时,又虔诚地为他递上一块毛巾,还关切地提醒:“天冷,大出汗容易感冒的。”

嫣然打破了姚兴如止水的平静,在他心里投下了一颗石头,涟漪荡漾,心横生波澜!而我呢?想着拥雪,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想到昨夜她所说的一切,处处体现了她的远见卓识,雄才伟略。诸如:“农民有许多权利保障都是没有得到落实的,其实这并不需要多少非凡的智慧,也许只是需要一点点勇气。六儿,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得从根本上帮。我希望你好好读书,以后从政作官,用正直的清流去荡涤官场的腐朽。殚jīng竭虑,尽心尽力,有朝一rì从制度上解决‘三农问题’,打破地域、身份的限制,让所有的公民平等、zì yóu地竞争,提高全民的学习热情。只有这样,国民整体素质和文明水平从根本上找到出路,只有这样,才能让人间少上演几出像我一样的悲剧。”

恩怨情怀,无限感慨。

历尽磨难,苦尽甘来。

暴雨一夜尽萧然,旭rì普照万户开。

无端蒙灾怨似海,世间处处有情在。

我有未完成的事业,兄弟们需要我,而拥雪的远大抱负更不能付诸东流!

不错,林肯说过“政治家做很多事情,需要的仅仅是勇气而己”!而我现在要做的是救拥雪出苦海深渊。拥雪,你应该重新开始。联系社会舆论,揭露暗夜场所的yīn森角落;借助清正力量,曝光琼楼玉宇的龌龊肮脏。费了好一番工夫,打倒一切纸老虎。轩然大波撼剡城,昭然yín幕一层层。琼楼玉宇成了万众的焦点,分崩离析的垮台在所难免。除以社会毒瘤自然是振奋人心的,只是不知道C国还有多少座“琼楼玉宇”?如何标本兼治?

后来。拥雪因罪劳教,我去教管所探监,她避而不见。在三顾牢庐的恒心,程门立雪的毅力下,终于再次见到她。俏美的脸庞显得憔悴,亮丽的容颜变得黯淡。饱含苦衷,心事重重。

“你……还好吗?”我问道。她抬婆娑泪眼。我只道一句“对不起……”

“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爸怎么办,我弟弟怎么办?”说着便泪如雨下,我的心也被她哭得都支离破碎。

“拥雪,你放心,他们那儿的经济问题我暂时替你支撑!”说这话时,我已经打算把自己积攒的全部稿费接济蓝家了,若不够再找兴哥借。

“这怎么可以?你哪儿有什么钱?”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担心你自然不必!”

“……六六,谢谢你!有你一句话我便放心了。”她拭去泪尤梨花带雨。

此外,我还为拥雪带去了自学的书,让她在监狱安心学习,出来后自考公务员一展鸿图……

我只身前往蔡山湾,随身一些礼物和一颗忐忑的心。

车行如波浪,颠簸向前恍。青山绿水,不缺奇险与崔巍;穷乡僻壤,满是岑寂与空旷。区区几十里山路,蜿蜒崎岖,晨行到rì暮。晕乎乎,疲惫加辛苦。下了车,复行一段石子路。村口处,举目:三面山环,九曲十八弯,这就是传说中的蔡山湾?好容易,寻着唯一的铁门朱漆,必是蓝家无疑。山村的人们就是善良淳朴,夜不闭户。

我缓步踱了进去,拎着东西,四下环顾:院子够大,还围种些长青藤树,花草灌木,冬季里却带着几分荒凉难以入目。唯有广玉兰仍亭亭玉立,翠松柏还郁郁生机。好宽敞的地儿,几只家鸡鸭悠哉游哉,伸伸脑袋,诧异地盯着这个陌生人看看,傲气不减,十足气派。不愧是蓝家,浓郁的乡土风情犹在!

我唤了一声:“请问,有人在吗?”“嘎嘎嘎”惊起群鸭。“谁啊?”终有人应声回答。遂从正厅的旁室出来一位年逾四十的妇人。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心存几丝疑虑:如此体面的帅小伙儿何以致此,有何贵干?

“小伙子,你找谁呀?”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蓝拥雪的家吗?”

大妈听得女儿的名字,热情从皱纹中迸发出来,cāo劳加上岁月的消磨,已然使得她皱纹似刻,银丝如缕。

我把手中的礼物交给大妈,说是拥雪托我送来的。她请我上座:“不好意思,村野小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招待,只能是粗茶淡饭罢了。”

“伯母您客气了,不必烦劳。”我礼节xìng地回答,随后跟她到炊事房,她一边往炕下塞柴一边与我聊话。

“您还用这样的土灶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不用现代化的煤气灶呢?”

“老婆子煤气也用不方便,再说用这省钱啊。”这也jīng打细算,可是这得浪费多少林木资源。我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对他们来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天经地义再实惠不过了。转移话题:“大妈,拥雪何以辍学?”

“什么学?”大妈一头雾水。

“噢,我的意思是说,拥雪为什么不读书了?”明知故问,借故想看看她父亲。

“说来我家闺女真是可惜,明明已经考上了大学,却……从小到大,她成绩都是顶瓜瓜的,老师也夸咱拥雪将来一定能上名牌大学,可是高考时她父亲去城里看她,出了变故,本来他是去县城看看女儿给她补补的,想不到后来……”

大妈收了收话,叹息,继续:“天意弄人啊!孩子她爹就这么躺在床上,废了,活儿干不成,书读不成,啥也干不成!”

“是车祸吗?”

她点了点头:“撞他的司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啥事儿都没有,咱的顶梁柱倒了,就啥都没了。交jǐng还说是什么当事人横穿马路,应负一定责任。诶,咱的命就是苦啊!只是委屈了雪儿。”

“再后来,拥雪连大学都不去读了,独自外出打工,起先半年无音讯,我们那心揪的哦……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一封信,说自己有的工作,报酬很高就是zì yóu的时间少。此后,她就源源不断地往家里寄钱,三年下来,手头也宽裕了,只是她从不回来,我叫官儿写信问她正干什么工作,她也是吞吞吐吐,含糊了事,从不明说。好象就是在哪个公司上班,这老婆子我也不懂……”

“哦。真是难为她了。”我叹道。

“雪儿是个乖孩子,自从他爹瘫了之后,家里的担子全是由她那娇弱的肩膀担着,命苦,真是对不住……”大妈把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

悲怆之情油然而生,我提出要看看蓝大伯。

走进左侧里屋,灯光较暗淡,一股强烈的中药味,这是大妈土方偏方寄予的希望。可以听到蓝老伯轻微的鼾声,想不到他的呼吸如此均匀,由此我推断蓝老伯的脾肺肝心应该是正常健康的。大妈把老伴轻轻唤起,耳语几句。我走近,蓝老伯费力地冲我笑,虽然比哭还难看,但我确感到莫名的暖意,也报之以微笑。

老伯开口就在问拥雪的情况,看来,老人家还是担心自己女儿在外过得如何。

面对老伯的提问。我无可奈何,只能尴尬地沉默着。大妈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小伙子,还不知道你是雪儿什么人?她现在还好吗?自己怎么不回来啊?”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答道:“呃……她很好,由于工作忙,抽不开身,所以叫我送点东西回来。我是她朋友,也是同事。哦,对了,还有这一千块钱也是她叫我捎给您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六。”

“多大了?”

“十……”差点说漏了嘴,“十九。”

“果然年轻有为,真不简单啊,不知在什么公司工作?”大妈真会套话。

我脑子飞速地转着,现编一个美丽的慌言:“我是在堂兄的公司上班,那里缺人,而我也只是临时凑数,看见拥雪,话很投机。今年她事儿多,公司派她出一趟远差,可能有好些rì子不能回来,她关照过让你们好好保重的,不要老记挂着她,她说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正谈间,一阵欢快的脚步声蹦跳着进来,边跑边喊,“妈,妈,今天考试我又考了第一了,我的诗得到了古老师的表扬,他还奖给我一样好东西呢……”稚嫩的声音洋溢着自豪,我也欣慰,他没有让他姐姐失望。

大妈一时也暂时忘记一切烦恼,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我说:“瞧瞧,娃儿都这么争气呵!”

话语刚落,一个衣着简朴,甚至是简漏的小男孩窜到我们眼前,约莫十来岁光景,露着两颗小虎牙,睫毛卷翘,脸上挂着灿烂天真的微笑,漂亮极了,一蹦一蹦进门来,扑向母亲怀里。

马天妈起身迎着她的乖儿子,将他抱起:“官官乖,真乖,真棒,但是记住不能骄傲哦,和姐姐一样再争气些,保持,给你姐看看……”

听着母亲的罗嗦,官官乖乖听着,自信地点了点头,全然把我落在一边。

倒是大妈先反应过来,放下孩子向他介绍道:“这是城里来的王六哥哥,是你姐姐的同事。快叫哥哥。”

关关用闪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我,羞涩地叫了声“哥哥”。

马大妈抚着孩子的头:“这是雪儿的弟弟,叫蓝官。”

我暗自叹道:“好名字,‘雪拥蓝关马不前’虽有诗意却倍加伤感。这名字寄予出路与希望,是谁取的呢?”

“哦,雪儿与官官的名字都是古老师取的,他是这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人了,像是隐居的高人啊。”马大妈如是说。这时蓝官突然想到,兴奋溢于言表:“古老师夸奖了我的诗,还送了我东西。你猜是什么?”

我先发问:“什么诗?能让哥哥看看吗?”

蓝关从书包里翻出香烟壳纸订成的小簿子,大方地递给我,显得很自豪。我一阵心酸,默默念出了那首诗《牵挂》:

“牵挂,

是那平凡的向rì葵花

总是看着,

东生的旭rì

西落的晚霞

牵挂,

是那欢快的小溪浪花

总是唱着

丁冬的儿歌

缠绕着岸边的野花

牵挂,

是草叶间的露珠

总是那样

无声息地降临

又悄悄地挥发

牵挂,

是父亲默默的守侯

母亲深深的担忧

还有官官那句久久的问话:

姐姐呀,你快回家!

我又想到了食指那首著名的《相信未来》: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

《牵挂》一篇看得我无声落泪,乡村孩子面对亲人的离别,联系自然的感悟,感觉他们绿sè的心灵,那有待开发的潜力,渴望着丰富润物的文化甘露。

我对蓝官大加赞赏,拉近彼此的距离,消除陌生的青涩。

“哥哥,我姐姐还好吗?”蓝关发问道,他的目光是如此澄澈纯洁,任何谎言都显得无力,我不得不避开先,一句“还好”却不知包含多少心酸。

“那么,那么姐姐她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官官真的好想姐姐!”

“她,她有别的事儿忙,但是,她托我捎了礼物给你呢。”看着蓝关不甘心的样子,我突然想起还有点礼物,其实这都是我按拥雪说的尺码稍加大,为蓝关买的几件花花绿绿的新衣服。

蓝官并没有欣喜若狂,只是低头暗自言语:“姐,官官不要礼物,官官只想姐姐回家来,都三年七个月零三天没见过姐姐了!姐姐你什么样了呢?难道你就不想官官么?”

我缓缓蹲下身去,轻轻捧起蓝管的脸:“官官,听哥哥说,你要相信你姐姐是有苦衷的,她不是不想回来见你,她的努力和辛苦都是为了你能好好的,知道吗?只要你好好读书,很快就可以见到姐姐的哈……”

“真的吗?官官一定会好好读书,决不会让哥哥姐姐失望的。”

我抚抚蓝官的脑袋:“这就对了,官官真乖!咦——官官你的偷怎么肿的?”

“哥哥,你不知道!有人说我姐坏话,我就跟他们打了一架!也许就是那时候弄到的吧……”

我下意识地抬起蓝关的手臂,一条条殷红的抓伤依然清晰,嘴角还依稀可辨的淤青,我不由动容问:“他们说你姐什么?”

“他们净胡说八道,说我姐是婊子是狐狸jīng是yín娃荡妇,还说她的钱不干不净,这样的烂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那个……(人尽可夫),还说没有一个好男孩会真心喜欢我姐姐……哥哥,你在她身边,你最清楚,你告诉我他们都是胡说!快告诉我呀!”蓝官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大哭起来。

在天真的孩子面前,我有些发难。只道:“官官,你都男子汉大丈夫了,怎么还能哭鼻子呢?”我这么说,可自己的泪却在眶里打转,“你说的对!他们是胡说的,你姐花一样的美丽,雪一样的纯洁,神一样的伟大。”

话虽如此我却纳闷,其他孩子小小年纪怎会这样辱骂?是大人的猜忌,小民的无知,加上童言无忌,但小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出言歹毒,出口伤人,是什么影响那么纯洁的灵魂?“救救孩子”!劣根xìng其实自小就已经深深植入国民心里……

“那么,哥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蓝官随手用衣袖在脸上胡乱一抹,说“哥哥,我看你是好人,是不会骗人的。”

“那是当然!”我表现得很肯定。

“那么……那么哥哥,你喜欢我姐吗?”

啊?想不到蓝官会这么问我,我一时慌了神,心乱如麻,默而不语。

我久久不语,若有所思,不好承认。谁知蓝官见状一把甩开我的手,独自愤怒地跑开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刚刚的迟疑伤及了小蓝官的心。我追出去:“蓝官!官官!……”

他跑得很快很远,我紧随,幸好我的脚力尚好。

他钻进一片竹林,支靠着一支参天毛竹,掩面而泣:“骗子!都是骗人的!姐姐回来!我要姐姐……”又自言自语着“不!我蓝官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哭,不哭!”我追上去,搂过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官,别伤心,你姐会回来的。相信我,她一定会有一个好归宿的!”我由衷地祈祷祝福。

蓝官抬眼,闪着泪光:“真的吗?”

我再轻捧他的脸,替他把眼泪擦干,我肯定地点点头,自己倒yù哭无泪。

学校办网络的效率真心好低,交了钱要过几天才能有 。所以没办法只能去外面奶茶店找有WIFI的地方了,今天暂时一更, 下午班级聚会,有时间的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