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整容嘛……恐怕没那么容易,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费斯瞟了帝江一眼,事到如今,费斯也只能将计就计了,就故意卖关子地说。
帝江果然就生气了,肤色都变回去了。
费斯心里说,你大爷的,就你这奶奶样儿的,还想整成金城武不行?“现在呢,首先咱们先要找到回我们那儿的路,找到回去的路了,我们才能带你去韩国整容,当然了,你这样子做飞机过安检也挺困难的,但是,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嘛!”
“可以托运!”莫桑在一旁插嘴说,
费斯白了她一眼,“托个头啊!就你这智商,留在这里正合适!”
莫桑气得咬得牙咯咯地响,但是她看了看帝江,还是忍住了。
费斯继续说,“据我猜想,我们是溺水来到这里的,所有,我怀疑,水里可能会有出口,不如你帮我们找找?你要是不肯屈尊,你放莫桑下水也行,她会水。”见帝江没有反对,费斯就向莫桑使眼色,“你还不快点儿。”
莫桑得意地一笑,“怎么样?关键时刻还得我出马吧,”说着把身上的包包递给费斯,并脱了外套,利落地跳进潭中。而紧跟着,帝江也“噗通”一声重回水中。
两个白痴下水了,哎,不是白痴是什么?居然想的出来,整容,给混沌神兽开出七窍,简直闻所未闻!
费斯这个旱鸭子嘛,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躺在帝江的石床上趁机歇息一下。
这石床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冰硬,而是如玉一般温凉,躺上去触感很舒适,不知不觉,费斯竟进入了另外一个梦境,是梦境吗?其实,还真说不好,就他现在躺在帝江的石床上,还不跟做梦似的。
费斯的看到了一头怪兽,面目狰狞的怪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他还真一下子说不上来,样子有些像龙,又不完全是龙的样子,他的头也些像大钟的钟钮,莫非古今绘画作品里所刻画的龙与实际上相差这么远?费斯看呆了。
“吼!”那个东西突然凶狠地朝着费斯大吼了一声,他的声音很浑厚,几乎快要把费斯的耳膜给震破了,让他下意识地用双手塞住了耳朵。
是的,这家伙比帝江凶悍多了,可是为什么,帝江和莫桑听不到他的吼声呢?或者,不受他吼声的干扰呢?
“嗳,你算什么东西,竟无故躺在此处,在我出手之前,还不速速滚下去!”原来,这个家伙是会说话的,不过,好没有礼貌。
亦真亦梦,费斯并不十分确定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实的,就撞着胆子说,“喂,你又是谁呀!闲事莫管,饭吃三碗,没听说过吗?”明明这里除了帝江之外就没有旁人好不好,要是真有外人,倏和忽会不知道!
“谁说我是管闲事了,帝江、她、她是我的……”那家伙居然露出了几分羞涩的模样,也不再凶了,“帝江她其实是我的知音,也是我的红颜知己、心上人……她的床便是在下的床了,岂容你这样的无名小辈随意践踏!”
什么?!费斯眨了眨眼睛,想着眼前这个怪物一定不懂“红颜知已”、“心上人”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呢?他和帝江也能暧昧起来?莫非早在万年以前,都流行搞基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怪物像是知道费斯不信他的话,接着说,“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乃是神龙第四子名为蒲牢的!”
“蒲牢?”费斯喃喃着,他知道传说中龙生九子,即囚牛、睚眦、朝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螭吻、饕餮、麒麟、椒图、蚣蝮。原来不是梦,这个怪物是真实在存在帝江的洞府内,不是隐藏得很好,不为倏和忽两个蠢货所知罢了。
那蒲牢见费斯若有所思,想是信了他的话,就接着说,“早年和帝江在天山为友为伴,她在翩翩起舞时,我在一旁抚琴弹唱,众神为她倾倒,群仙向我高呼,可是那日她拖青鸟给我送信,让我们之间的情意败露了,所以……我们必须忍受这千年的鞭笞,万年的幽禁!”蒲牢哀怨地说。
费斯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蒲牢和帝江还真的相恋了,有悖天理伦常,所以受到了惩罚,这么说,帝江幽禁在这洞里是受过喽?
这也难怪,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大多数国家还没有把同性婚姻合法化呢,别说在史前了,他们根本就是乱来嘛!费斯努力回忆古籍中关于蒲牢的记载,传说中这蒲老四是神龙九子中脾气最不好的,喜欢吼叫,后世将他的形象置于钟上,用他撞钟,声音大而亮,原来,这便是对他的鞭笞啊!
“你说你是帝江的情儿,我就信吗?不如我考考你吧,为什么帝江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肯会客?”费斯灵机一动说道。
“因为,除了背囚禁之外,天帝还让她还失去了五官,外形也变得这么丑陋不堪,而平日只能在水里呆着,不然将浑身龟裂而亡,魂飞魄散!而每逢十五月圆的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她便可以出水与我相聚……”
蒲牢擦了擦眼睛,接着说,“帝江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我早就悔不当初了,若能保她安全,我宁可不曾与她相遇。”
哎,谁说畜生就没有情意呢,看他心疼和伤心的样子,费斯还真有点感动了。
“哎,我说,蒲老四,你就不怕被捉奸么?呃……我是说,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你们的秘密吗?”费斯满是疑问。
“自然不会!你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但凡睡在在玉床上人,便会看到此幻象,入次幻景,与我相会。”那蒲牢吊了吊嘴角,貌似有些得意。
费斯摸了摸身下的石床,不对,人家都说了这是“玉床”,仔仔细细地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和一个“幻象”对话,这张床居然这么高科技呀?他连滚带爬地下了石床,果然,蒲老四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