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若先生：

前函当已到了。你的诗已陆续发表完了。我很希望《学灯》栏中每天发表你一篇新诗，使《学灯》栏有一种清芬，有一种自然natur[1]的清芬。你是一个pantheist[2]，我很赞成。因我主张诗人的宇宙观有pantheismus[3]的必要。我不久预备做一篇《德国诗人哥德goethe的人生观与宇宙观》，想在这篇中说明诗人的宇宙观以pantheism[4]为最适宜。要请你帮忙。供给我些材料。

我请你做几首诗，诗中说明诗人与pantheism的关系，做我那篇文前面的引导或后面的结束。你看如何？但我久已不做文学的文字，还不知道这篇东西能否将我的思想写出呢！

白华

[1]德语：自然。

[2]英语：泛神论者。

[3]德语：泛神论。泛神论是流行于十六世纪至十八世纪欧洲的一种具有唯物主义自然观的哲学学说。它认为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超自然的主宰和精神力量，神就是自然界本身，神存在于自然界一切事物之中代表人物为意大利哲学家乔尔丹诺·布鲁诺和荷兰哲学家涅狄克特·斯宾诺莎。

[4]英语：泛神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