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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之上 第40章 智深的往事(三)

见到现在的金翠莲,肤白貌美,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女人的风韵,鲁达一看之下竟然有些失神。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鲁达是英雄,常年征战的他很少接触女子,所以这一看之下他竟然呆了。

金翠莲对着鲁达施了一个万福,轻声道:“如果不是恩人仗义相救,奴家与老父又怎能够有今日得这种福分呢。”

鲁达回过神来,他与金老汉父女两个闲谈一阵之后便要起身告辞,如今的他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他不想连累金老汉父女,尤其是现在的金老汉父女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金老汉一见鲁达要走,他自然不肯,他急忙抢过鲁达的包裹道:“恩人既然已经来了,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在金老汉的苦苦挽留下,鲁达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只是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敢看向站在一旁的金翠莲。

金老汉安排下人准备酒菜,很快酒菜上桌,金老汉与女儿金翠莲陪着鲁达饮酒吃饭。

三人慢慢地饮酒,这顿酒三人一直快喝到了晚上,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声响。

鲁达本是逃亡之人,自然谨慎无比,他急忙丢了酒杯开窗向下看时,只见楼下来了二三十人。

这些人各拿白木棍棒,口里喊着什么朝他们这里而来,在这群人之中,有一人身穿锦绣丝绸织成的衣服,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此刻那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捉住那个贼!别让他给我跑了”

此刻对方的人已经堵到了楼梯口,鲁达见状不好,他拿起一把凳子,准备从楼上打将下去,金老汉见了连忙来到楼梯处拦住双方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然而金老汉毕竟年纪大了,他的腿脚有些慢,等金老汉跑到楼下的时候,鲁达已经打倒了十几个人,那老汉见了急匆匆跑到骑马之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言语,那人听了不由大笑起来,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下人各自散去。

那人下马之后与鲁达相见,在金老汉的引荐下,原来这人就是金翠莲现在的官人赵员外赵君朗!而赵君朗之所以引人前来竟然是为了捉奸。

他以为金老汉引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见金翠莲,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如今误会解开了,几人又回到楼上饮酒。

席间赵君朗多闻鲁达大名加上这人也是一个喜欢舞刀弄枪的汉子,所以他与鲁达简直是一见如故。

那日饮宴之后,在赵君朗的邀请下,鲁达随着他又去了一处名叫七宝村的地方暂住下来。

鲁达自此之后就在这七宝村赵员外的庄上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又一日,鲁达与赵君朗两个人正在书房里闲坐聊天,只见金老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赵君朗见金老汉如此着急,他不由问道:“老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惊慌?”

那金老汉年岁以高,这一趟跑显然是给他累坏了,他喘息良久方才对两人开口说道:“昨日咱村口有四个官差来过。他们一直在朝左邻右舍打听提辖,我估摸着应该是前些日子员外带来的那些人中有人告发了提辖。我想用不了多久,官府就会派人来村里捉拿提辖了。”

鲁达听到这里,他不由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洒家这就走了,免得到时候连累你们。”

说着话鲁达就起身要去收拾东西,赵君朗急忙拦住鲁达道:“提辖且慢,你先别忙着走。”

“不走干什么?等着一起被抓吗?”鲁达停下脚步,而赵员外则说道:“提辖,如今官府的人要来,赵某自然不敢留提辖在这里。不过赵某倒是有一个去处,去了那里,足可让提辖安身避难,不过小人只是怕提辖不肯去。”

鲁达听赵君朗如此说,他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地方,他不由问道:“员外尽管说便是,洒家是个该死的人,如今既然有这种去处,洒家愿意去。”

赵君朗闻言,他叹息一声,转身渡步道:“提辖,离此处三十余里有座五台山,那山上有座文殊院。那里本是文殊菩萨德道场。我祖上和文殊院有份香火情,如果提辖肯去削发为僧,拿了牍牒从此便与这俗世无关了,提辖你意下以为如何?”

赵君朗说完看向鲁达,鲁达听了不由陷入沉思,佛家讲究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各种戒律清规更是多的让人止步。

要不是尘世间了无牵挂,没有人会愿意削发为僧,鲁达沉吟良久,最后终是点了头。

赵君朗见鲁达答应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于是他们连夜收拾好衣服盘缠,缎匹礼物,径直取路往五台山去了。

辰牌已后,一行人到了五台山下。鲁达于马上看那五台山时,果然是座大好名山!

五台山峰顶上云雾缭绕,一路上尽是峭壁苍松,鲁达与赵君朗二人上了五台山,走了一阵之后,一座古刹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这就是文殊院了!”赵君朗指着这座古刹说与鲁达,二人在僧人通报之后进了文殊院中。

在僧人的带领下二人进了方丈室,此刻室内已经坐满了僧人,而在当中坐着一个老和尚就是这文殊院的长老智真了。

赵君朗与智真长老说明来意后,智真长老让二人下去休息,又吩咐监寺、都寺,安排斋食。

二人还没有走远,那首座上坐着的僧人忽然双手合十对智真长老说道:“长老容秉,此人容貌丑恶,貌相凶顽,好似地狱魔鬼犹如杀人恶魔,此等煞星,还望长老不要收留,以免日后连累山门。”

鲁达虽然没文化,但是也听明白这和尚是在骂他,他不由转身愤怒的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个秃驴。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智真长老睁开了眼睛,他目光看向鲁达,智真长老的眸子清澈无比,好似从未受过尘世污染一般,这一眼让原本生气的鲁达直接就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睛。

在鲁达愣神的功夫,智真长老开口对众僧说道:“你们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但他日后必得正果。你们都不及他呀。”

智真长老这句话一出口,其他僧人不由各自愕然,他们看向鲁达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智真长老佛法高深,更是洞悉轮回。此刻智真长老说出这番话,让这些苦修的和尚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智真长老则叫人备好斋食,请赵员外与鲁达二人吃斋饭。

一转眼,两日过去了。这天是鲁达剃度的日子,这是智真长老选的吉日良时,他在法堂内会集众僧,这些僧人到了法堂分做两班,他们整齐划一,身披袈裟,各自合掌作礼。

鲁达跪在法堂之上,此刻的他去除了巾帻,头发也被分做九路梳扎了起来。智真长老在法座上,他看着鲁达道:“寸草不留,方能六根清净。三千烦恼,今日尽与汝剃除!”

随着智真长老的话,鲁达身边的净发僧拿起僧刀开始给鲁达剃发,看着飘飘落落的头发,鲁达心中不免悲戚,古语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他的父母早就亡故,但是看着那些头发离他而去,他终究是难以高兴。

随着剃度完成,监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袈裟让鲁达穿了,然后引着他来到法座前。

智真长老坐在法座上,他伸出手按在鲁达的头顶上,“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此是佛门三皈。戒杀生,戒偷盗,戒邪淫,戒贪酒,戒妄语,此为五戒。这三皈五戒你记住了吗?”

鲁达还没从变成秃头的悲伤中回过神呢,智真长老这一问,他不由摸着自己的大秃头道:“洒家记住了。”

智真长老自然知道鲁达根本一句话没记住,不过他并没有拆穿鲁达的话,“以后你的法号就叫智深吧!”

随着智真长老后面的话,满堂的和尚不由哗然,这些和尚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僧名是需要论资排辈的,每个字代表的辈分可不同。

如今这一代高僧大多都是智字辈,所以按理说鲁达应该是下一辈分才对,但是没想到智真长老竟然直接给了鲁达一个智深的法号。

满堂和尚虽然震惊,但是由于智真长老佛法了得,所以这些人虽然疑惑,但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鲁达从此就成了五台山上的智深和尚。

智深在五台山文殊寺中,不知不觉就过了四五个月的时间,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

当日天气正好,智深穿了皂布直裰,系了鸦青绦,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来。

他信步行到半山亭坐在鹅项懒凳上闲坐,就见远处一个汉子,正挑着一付扁担桶往这里走。

这汉子边走边唱着一首乡间小调,没多久也走到了这亭子里歇脚。智深闲来无事正没人说话,见汉子坐在旁边,于是便问道:“汉子我问你,你那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汉子听了之后,他拍了拍扁担上的桶笑道:“嘿嘿,我是卖酒的。我这桶里装的当然都是好酒了!”

智深在出家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如今一听汉子说桶里是酒,他不由来了兴趣问道:“这酒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见智深如此问,不由有些好笑道:“怎么?莫非和尚你也想喝酒?不过你想买,我可不敢卖!”

智深闻言,不由皱眉,看汉子的意思并不是开玩笑,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不卖给我?”

那汉子见智深只是盯着他的酒桶,加上他的话,并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他不由小声嘀咕一句,挑了担桶就要走。

此刻的智深酒虫上头,他见汉子要走了,于是立刻拦住了汉子,只见他双手拿住扁担,道:“卖我一些吧!”

汉子被拦住后,扁担被智深握住,他动弹不得,不由有些生气,“你这和尚怎么回事?我的酒不卖给你!”

“好,你不卖,我便抢!”说着话的功夫,智深抬起一只脚对着卖酒的汉子就是一脚,直接把那汉子给踢倒了。

当然这一脚智深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过那汉子被智深踢了一脚后,仍然是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而智深已经顾不得那汉子了,他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的椅子上。打开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智深闻着酒味,满脸陶醉。自从当了和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闻到这种味道了。此刻他哪里还忍得住,拿起酒舀只顾舀桶里的冷酒吃,没用多久,两大桶酒很快就被他吃了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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