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慕容子溪听见声响转头,看见是穿着铠甲的两排士兵。
想到被踩在脚下的慕容子羽,心底生出一抹心虚,随即想到这个慕容子羽不过是幻觉,又松了口气。现在更气的是这群人打扰了她的兴致。
一个身穿朝服的女官员从士兵后走出来,身后也跟着几个与她一样服饰的官员。
空气中散发着熏香的味道,慕容子溪的眼神变得迷离又疯狂。
这一幕让几人终身难忘,常日高贵的两位皇女,一位被踩在脚底犹如卑贱的奴役,另一位似癫狂魔障般,脸上的笑让人见了惊惧不已。
一个月的时间,赤月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城以外的告示上都公布了两位皇女的罪行。慕容子溪和慕容子羽很早就对女帝下毒,把持朝政。
各地修建寺庙,散发谣言,百姓每逢初一十五必去上香,缴纳香油钱,否则后代无女。
增加税收,收刮民脂民膏,使赤月国民不聊生。
虐待夫侍,对有颜男子强取豪夺,虐待致死。
创建香骨阁,荒淫无度,勾结朝中群臣,逆反之心昭然若是。
幸得三皇子聪明绝世,察觉出两位皇女的谋反意图,先发制人,使慕容子溪和慕容子羽的计划遏制途中。
女帝也将皇位传于三皇子,以身体为由在赤月国某座城池颐养天年。
三皇子登基为帝,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最重要的是三皇子会不会复古前朝,男尊女卑。
令人放心的是,三皇子不但没有提出男尊女卑,还减免税收,拆了所有慕容子溪和慕容子羽修建的寺庙,将她们府中的钱财拿出来赈灾今年收成不好的百姓。
朝中大臣除了与慕容子溪慕容子羽勾结的,其他效忠女帝的人都在。
这件事也由此告一段落。
“妻主,林二已经走了一年了,我们来京都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会不会林二不在这里。”一位轮廓分明,五官深刻的男子向院中的女子问到。
赏花的女子一身烟罗紫色裙及地,长发只是轻轻挽起一束,其余的披散于肩,看背影还以为是一个温婉的女子。
女子侧头露出那精致的五官,淡漠的眸子让人不觉冷漠,打破了背影的印象。
“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接你们,去准备一下吧。”女子折下一朵红色菊花,这是某个小国的献贡之一,配上女子的紫色,更显神秘。
林严注意到她说的是你们,眉头微皱,“是什么人来接我们,妻主不和我们一起吗?”他比较早熟,各方面看法都很成熟,只是妻主,让他一直看不透。
“不去,我还有个病人。”不知这句话是解释还是回避,林严看着她的背影出了门。
看了一眼屋中的两只,回想起林舒和林天,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此刻却有一种心累的感觉,生出了许多无奈。
人啊,只要温饱不是问题后,就会生出许多生理或精神上的情感。
陆昆解决了那边的麻烦后,只想肆意人生,追求自由。
来了赤月国才知道已经改朝换代了,除了事态言语好了些,与以前并无不同。
要说他来赤月国认识了不少人,了解的风俗习惯也不少,此刻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每次看见有医馆便不由自主的驻留一段时间。
明明什么都没想,心里却越来越空,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她说,再次相见就是从未相见。
相见,是两个人的事,见她,是他一个人的事。
五年后
赤月国的百姓真正感受到了皇上的爱民之心,增加了许多百姓的权利,让每个人都拥有人权。
土地属于国家,免费发放给百姓耕种,税收一减再减。没有地区逢洪涝干旱都会积资救济,贪官污吏严惩不贷。
最重要的是,自三皇子登基后,越来越多人家生出女婴。所有人都说这是皇上爱民如子的心感动了上天,让上天解除了对赤月国的诅咒,慕容子舒也深受百姓爱戴。
民间也增加了一条传说,有一位女菩萨,慈悲心肠。对百姓救苦救难,死了都能给人治活。
那女菩萨的特征就是,跟庙里的观音菩萨长得一样,有一手救死回生的医术,身边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莫沂施针结束后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这处农家,病人不一会儿就会醒来,悄悄离开就是不想被当成菩萨一样被人跪拜。
等她走得远了些,一身红衣的男子也跟了上去,轻薄的面具遮住脸,声音煞是好听,“你这样悄悄的走,他们更会把你当成救苦救命的菩萨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可出名了。我跟着你,也成了你现身的一个标志呢,你说,这是不是我的荣幸。”陆昆笑嘻嘻的说,想要引起某人的注意。
莫沂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赶路,她不喜身边的人这么聒噪。
陆昆也知道审时度,跟着她没说话了。
走着走着前面的人就停下了,陆昆还以为是她有话对他说,心里想着怎么都不能被赶走时,只见女子呆愣看着一个地方。
陆昆从未见过她露出任何情绪,如果有,那便是那个人……
他沿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个与他同样带着面具的玄衣男子。
只是男子的面具不像他的花纹繁重,简简单单勾勒几笔,彰显出男子的霸气。
看见她走上前去,他却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他现在知道了,她不用说什么话来赶他走,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不敢上前。
莫沂走上前,那双如墨的眸子印出她的身影,熟悉的眼睛,熟悉的气息。
林天,回家了。
只见下一刻高大的身影就晕倒在娇小的女子怀里,莫沂不由紧张了一下,找到脉搏把脉。
竹园里是一座木屋,院子外种满了草药,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还有几朵灵芝。
周围都是竹叶的清香,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凉。竹叶声沙沙作响,赶走夏天的燥热,沁人心脾。
床上的人带着面具只能看见他的脖子,性感的喉结下是包裹严实的胸膛,外袍半遮半掩,能看见那精瘦的腰,两腿修长过了床榻。
面具下睫毛轻颤,一道寒光如利刃飞快略过,转而是如墨,深不可测。
莫沂走进来也没意外他醒了,淡淡看了他一眼后开始布菜。
林天见她这样淡漠心里郁闷,转而一想好像自己带着面具,她不知道也对。
可要是另一个男人也这样晕在她怀里,她是不是也会救那个男人,还会给他做菜。
林天看莫沂的眼神不觉有些幽怨,不行。
面具后看不清他的情绪,只听见楚楚可怜,毫无依靠的声音弱弱响起,“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么?”害怕又单纯。
听见这句话,莫沂自己都不知道嘴角上扬了一下,“那你想如何报答你的恩情?”淡雅里的清冷依旧很熟悉。
林天翻身下地,高大的身躯靠近,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有力,“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