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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曲 第一章 蛇攻

异域边疆,满目黄沙,碧云长天,不比塞外细腻含蓄,却有无边无垠的粗狂和热情。

一列兵马行来,庞大、威武、整齐、肃静,只有兵甲摩擦的声响,夹着飞沙席卷而来的是闷热的空气,但军队不曾为之所动。

带头的大将军坐在一匹毛色墨黑油亮的黑色高头大马上,火红色的长发和黑马的鬃毛交杂着,在昏天暗地的风里不羁地飘荡。

突然,地平线上腾起一层烟尘。红发将军身边的贴身侍卫立刻下马,蹲下身,将耳朵贴于沙地。只见他神色凝重,眼睛骨碌一转,便起身向着红发将军一抱拳微微欠身,行动里充满敬畏。

“报告将军,敌军兵马不出十里,人数不止我们的一倍。”

“嗯。”沉闷的声音简单的回应,让人听后不禁怀疑他是否回答过。

“那将军,我们现在应该守株待兔还是先发制人?”那贴身侍卫面孔在黄沙烈日的阴影交错下显得很秀气,看不出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将军没有回答,红色的眼眸越发地暗了起来。相比较他的侍卫来说,他可以说是霸气外露。长期塞外战场的磨炼让他的皮肤变得粗糙,眼角变得锋利,但也把这男人英俊的轮廓刻画得越发清晰。

良久,四周隐隐地有一种不安的声响,犹如四面楚歌。红发将军嘴角一勾:“是时候了。”他右手一挥,军队的鼓手齐刷刷地敲打起大鼓,还有久久回荡的军号。

一鼓作气。军心大振。

敌军来了。一阵阵马的嘶叫声从地平线尽头传来。红发将军又一挥手,鼓声号角瞬息而止,军队人马吼叫着冲向敌军,而敌军也同时吼叫着杀了过来。

一时之间,敌我难分。

敌方是一身西域打扮,各个身材魁梧,脸上都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透着邪气和野性,绝非中原的勇猛可比。然而红发将军的军队亦不容小觑。多年征讨西域,这样的场面在他眼中早已司空见惯。

沙场上,鲜红的血和金黄的沙化在一起,生灵涂炭。马蹄乱践,让人眼里迷了沙,却依旧无法停下手起刀落的无情砍杀。红发将军手执长柄大刀,又有臂刀护身,常人几乎无法伤到他,倒是那些与他近在咫尺的人死伤无数。而那侍卫手执长剑,动作轻盈敏捷,杀人于无形。英俊的脸被敌军的滚烫鲜血所污,眼眸被杀气染红。

这时敌军中飞出几个打扮怪异的人,一身白衣,蒙面黑纱,临到空中纷纷扬袖,便从袖中飞出数十条长蛇,嘶嘶吐着信子向军队扑来。

“小心毒蛇!”红发将军大吼道。然而已经晚了。毒蛇在那几个怪异之人的古怪笛声中直扑向红发将军的军队,不少士兵当场被咬,中毒倒毙。而敌军早有准备,战前在身上涂了膏药,因此毒蛇不会进攻他们。

将军侍卫坐在马上,身上并没有被毒蛇所伤,但马却已被毒侵蚀,跪了下来。侍卫见状,一边砍杀毒蛇,一边抽出手来发出一颗黑色信号。原来将军早已在沙场四周布下伏军,以防不测。要打好以少胜多的仗,光靠硬拼是不行的。四周的伏军见将军侍卫发出一颗黑色信号,纷纷从四周冲出,对准敌军马蹄与人脚投掷出几十米长的铁链,铁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牵绊住敌方的人马,再使劲一拉,敌军立刻人仰马翻。将军趁乱从敌军手中夺来一把强弓,又顺势驱马,收了一路的长矛,对准那几个一边吹笛一边渴望全身而退的异人射去,长矛穿体而过,刹那间那几个人便扑倒在地,不再动弹。毒蛇失去了笛音的控制,在马蹄和人的厮杀中毫无方寸;而剩余的士兵见来了救援,战争大有扭转之势,士气再次燃起,挥剑对付脚下的毒蛇,而敌军人马被锁链控制,根本无力反抗,只顾着砍断锁链逃脱而已,然而这锁链又岂是平凡武器能砍断的,不过是困兽之斗最终被瓮中捉鳖罢了。几个没有被锁链困住的敌军士兵见状,只得先撤退。

红发将军傲慢地一笑,给了手边奄奄一息的士兵最后致命一击后又乘胜追击那些逃兵,带领众人马将剩余的敌军统统杀灭。随即便带领疲惫却疯狂**的士兵们凯旋而归,回到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