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此事因你们而起,你们岂能不去。”衙差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摊开了掌心。
小姐看了看晋王,“此话倒也有理,星舞,给他。”
衙差带着王爷姑娘往府衙而去,站在不远处的公子,皱了皱眉,“我们也去府尹衙门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审法,需要先交钱的。”
府尹正打着瞌睡,一听衙差说是有案子来了,顿时眼冒金光,只是一到堂前,见站立的两个男子时,瞪了衙差一眼,上头再有人,也不能把皇帝的亲兄弟请到公堂呀,不过那畏惧之心,终究是未能低过贪欲,既然两位王爷的主意打不得,那两位不认识的女子,衣着华丽,定能敲得一笔。
念及此,府尹赵大人“啪”的拍下了惊堂木,清了清嗓子,“大胆民女,竟敢寻衅滋事,罚银二十两。”
闻言,那小姐不由得冷笑,“大人,这便是你审案的法子?民女当真是长见识了。”
“大胆,藐视公堂,再罚银三十两。”开口两句话,已要了五十两银,两位王爷自也看出了端倪,晋王眉头紧皱,卫王却是心生欢快。
“赵大人,你这案子不必审了,本王交一百两银,这女子便是本王的人了。”卫王瞥了随从一眼,便有人将这银两递了上去。
赵大人可没想到,卫王这么痛快,却是不好意思接过银子,“卫王爷,这……”
“赵大人,该结案了。”银子,卫王不在乎,这人,哪怕争一口气,也是要带走的。
“本王还未说一句话,,赵大人也未问过一句,这便要结案了,未免太过草率了。”晋王向来刚正不阿,却见这么个贪官,自是气极。
“晋王爷,您仗义相助,自是没错,只是不知此案的缘由,分明是这位女子抛头露面,勾引卫王爷,既是如此,下官将这女子判于卫王爷,并无过错。”这般理直气壮的贪赃枉法,简直能让人气出一口血。
偏偏那卫王还为抱得美人归而高兴附和,“赵大人审判无误,这人本王便带走了。”
卫王说话间,衙差已经抓了小姐主仆俩,送到了卫王跟前,星舞自是不甘,“狗官,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赵大人哪听得这两个字,立刻道:“将这刁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放肆,本小姐的人,何人敢动得!”那小姐手虽被束缚,却是挣扎着不肯就范,晋王倒想上前帮忙,奈何对方的人将他看得死死的,况卫王毕竟是他的亲弟弟,真撕破了脸皮,也有损皇家颜面。
被一个女子这般吼,赵大人面染阴翳,“本官不妨告诉你,本官乃是当今皇上的大舅爷,管你是谁的女儿,都拿本官无法。”
“那我呢?”先前止步与卦摊的男子,带着仆从,上了公堂,卫王与晋王见来人,面色大惊,他虽一身便服,可自己的兄长,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正欲行礼,却被他以眼神制止。
然而这位皇帝的大舅子,却还一头雾水,直到男子的仆从,掏出一块令牌时,才吓得双腿发软。
“木子,送两位姑娘回府,你们随我到后堂说话。”北越宏吩咐了仆从一声,冷眼扫过三人,便径自踏入后堂,挥退了下人。
“臣弟拜见皇兄。”
“微臣赵祺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大人的声音已经颤颤发抖,手脚也不听使唤了。
“平身,赵祺,你自称国舅,朕倒是想问问,你这是从何处排起的?”北越宏垂眸仔细瞧了赵祺一眼,皇亲国戚中从未见过此人。
“回皇上,臣,臣不敢冒充皇亲,臣乃是皇后娘娘的大表兄,故而勉强能算得上国舅。”赵祺额头已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皇后母族的人,北越宏倒非十分清楚,“便当你此言是真,也不可做罔顾法纪之事,你难道不知我北越国的律例?”
“皇上,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臣真的不知道北越律例,臣这官是买来的。”赵祺心想,不知者不罪,实说了,该能从轻发落吧。
殊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北越宏闻言,面色骤冷,“我北越国,竟还有买官卖官之事,此事必须交于刑部彻查,不得轻饶,二皇弟素来公正,此案便交由你处置。”
“臣弟遵旨。”晋王领旨便带人退下了,留得恨不得有个地缝的卫王低着头,不敢看北越宏一眼。
“你当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回你的王府,好好静思己过,没朕的命令,不得出王府一步,另,罚俸半年!”对于这个幼弟,北越宏终是多了几分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