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和金毛狮王一群人分别后,林龙年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也应该回宿舍了,骑着他的专属座驾去小杂货市场买了一大袋的仿造护肤品,就当做是给吕美婷的礼物了,反正商贩叫他试用的时候,是感觉不出来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林龙年在学校门口买了些吃食当作夜宵,请金毛他们吃饭,他真的是没胃口对饭菜下口,只能用啤酒灌饱了肚子。
回到宿舍,就只剩下葛一帅在他电脑上欣赏着爱与美的画面,林龙年把化妆品往吕美婷的床上一丢,他压根不担心另外两人去哪儿厮混了,打开他座位上的电脑,啃着刚买的卷饼,津津有味地看着昨晚没看完的经济学讲堂。
视频上写着一大串名头的砖家一副正经样地絮叨着他所谓的经验之谈,肆意地挥洒着他的唾沫,越往下讲林龙年越觉得这货完全是在扯淡,尽是些无稽之谈,如果像他说的第一步做原始积累,积攒第一桶金,人人都搞得能做亿万富文一般,那样就已经导致货币贬值了,一亿块指不定都不能买块杂粮煎饼的。
林龙年嗤之以鼻地把视频关掉,整的天花乱坠的,事实上一点作用都没有,跟一个牙科医生对妇产科实习医生指指点点地说孩子应该怎么生一样,大概的道理都懂,需要的更上一层楼的应用知识。
“一帅,你给我电脑上装的这企鹅有啥用?”林龙年指着电脑上的图标问道。
葛一帅摘下耳机,白了眼林龙年,反正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懂,索性直接上手。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教育下,林龙年才稍稍搞明白了一点,他对新鲜事物运用能力简直是差到极点,好比拿看视频这事来说,葛一帅拼死拼活地教了半天,结果他到头来回了一句我还是不懂,让葛一帅萌生了自杀的心。
这时,刚好他电话响了起来,居然是许久没联系他的汪辅导员。
“辅导员,大晚上的是打算请我吃个夜宵吗?”林龙年乐呵呵地说道,他正好不想学那该死的什么qq了,汪雨生给他的这台阶下的太及时。
“别油嘴滑舌的,我哪儿有那功夫找你吃夜宵?是凌荟之教授找你有点事,貌似火气不小,你小子是不是又没去上心理课?”汪雨生在电话那头训斥着说道。
“哪儿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课表,这两天哪里来的心理课。”林龙年解释着说。
“那我可不管,凌老爷子那边你可得去一趟,走点心,带点什么小礼物送过去,不然小心他罢免了你不上课的特权。”汪雨生吩咐着林龙年该做些什么。
“一定一定,不过凌教授现在应该不在学校吧,我到哪儿找他去?”林龙年无辜地说道。
汪雨生早有预料地说道:“教工小区3栋201,不过听说最近你见义勇为了?昨天市领导还找过来指名道姓地要找你,结果全校找了一圈,压根没你人影,把老校长差点气得心脏病发作。”
“嘿嘿嘿,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林龙年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不能和汪雨生说他和市经委的一把手成立了一个金融圈吧,就算说了人也要信才行啊,
“行了,早去早回,明天请你一整天呆在学校,哪儿都不许去,老校长要给你开个表彰大会。”汪雨生都怀疑电话对面的到底是不是林龙年,上次和他谈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跟今天有点判若两人。
“是是是,辅导员说的都对,不过表彰大会该不会是全校师生一起吧?如果一起的话,那我可以不用上台吗?”林龙年试探地问道。
汪雨生没好气地回答着说:“不然呢?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有这次表彰你以后不论到哪儿上班,不等于多一层无形的证书?”
“倒也是,那就谢过汪辅导员了,不劳烦你费心了,凌教授那边我这会儿就赶过去。”林龙年虚心地说道。
他的这句话倒是说的汪雨生心里一阵舒坦,他勉强地原谅了林龙年每天的不务正业,临挂电话前不忘再唠叨了几句。
“明天要开会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葛一帅,老实交代吧,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林龙年穿着衣服,向葛一帅抱怨着说道。
“蒋劲雷!那家伙一天到晚都把你当做阶级敌人,说要什么打倒地主恶霸,翻身做农民,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你不在宿舍的时候讲讲。”葛一帅添油加醋地说,他已经能想象地到蒋劲雷回到宿舍后该会是什么惨样。
“等他回来再找他算账,我先去趟凌教授家。”林龙年匆匆地离开了宿舍。
…
地下拳场,豹哥安逸地躺在沙发上,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看着八角铁笼里激烈的搏斗,想着即将到手的钞票,心情顿时爽朗了许多。
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凑近豹哥的耳朵悄声说了些什么,豹哥拧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外国女人,只见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帮人砍一个人?居然还被打的落荒而逃?不过也好,饶天翰这个废物迟早被林龙年耍的团团转,靠他牵制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豹哥朝女人摆了摆手,自言自语地咪了口红酒说道。
‘铃铃铃’,桌面上的台式电话冷不丁地响起,豹哥皱着眉头,知道他地下拳场电话号码的人一只手都不到,连贺三爷也只是见过地下拳场的模样而已。
豹哥接完电话后用手帕擦去了头上的冷汗,兀自说道:“妈了个逼的,得幸亏不是对手,不然我这狠劲跟他比起来真就是个屁。”
…
教工小区不像肖煌奇他们小区治安那么严,毕竟人都是教师或者教师子女进进出出的,修养和内涵那都是没的说,舒亚雯家不也就住这儿。
林龙年拎着一刚和小贩磨了半天嘴皮子买下来的苹果,小贩非得说是十块钱一斤的正宗红富士苹果,可在林龙年软磨硬泡下,给了他一离批发价贵不到哪儿去的价钱,顶多赚了点跑腿费。
在小区里转悠了一会,顺便问了一下热心的散步大妈,很快就找到了凌荟之家的住处。
他站在门前,按了几下门铃,等了一会才有位女人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谁呀,大晚上的瞎按门铃的。”女人抱怨地说道。
林龙年估摸着应该是凌荟之的老伴,他礼貌地说道:“麻烦您和凌荟之爷爷说一声,就说有位叫林龙年的学生找他。”
里面的女人惊讶地咋呼了一声,随即开了门,亲切地抓住林龙年的手往屋里拽,朝房间里扯着嗓子喊道:“老伴,你的爱徒来看你了。”
女人看年龄应该得有六七十了,头发虽说烫过染过,但仍旧看得出来白了一片,不过皮肤倒是保养得不错,没有像通常老人那般粗糙,而是略显滑腻,也不知道是用了啥化妆品,林龙年倒是很想问问,顺便回去给吕美婷带上一瓶。
“师母,这是我给老师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林龙年把袋子里的苹果递给了女人。
“哟,这苹果你该不会是在我们家楼下那水果摊买的吧,那儿东西可贵了。”女人一边收下水果,一边唠叨着说,她历历在目的就是上次她女儿从国外回来看她,就在门口买了几斤葡萄,居然给了五十几块钱,气得老太太没找小贩退货。
“哪儿有的事,这么多一共十块钱不到,划算的很。”林龙年笑嘻嘻地说道,他觉得在老太太身上能感受得到一股子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老太太越看林龙年就越欢喜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和他扯了一些家常,当听到林龙年自幼没娘没奶奶的,便忍不住一阵唏嘘,眼泪差点都快止不住地留了出来。
打算摆谱的凌荟之伤脑筋地骂道:“这个老娘们,我学生是来看我的,她捣什么乱啊。”说完,无奈地穿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到了客厅。
“孩子,我给你去弄点吃的,想必你现在也应该饿了。”老太太慈和地说道。
“不用了,我晚上在外面吃过,真的不用了。”林龙年乐呵呵地说道。
“这可不行,外面吃的哪儿能和家里的比,你等着我去给你做。”老太太不容林龙年说话,便自顾自地跑到厨房忙去了。
凌荟之翻了个白眼,故意咳嗽了几声,两个人聊天聊得挺嗨,居然已经到无视他的存在了。
“老师,学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还请您指点指点。”林龙年谦虚地说道。
凌荟之哼了一声,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林龙年对面,没好气地说道:“你啊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不是叫你呆学校安稳点吗?怎么又给我来了个见义勇为救小孩?暂且不说你学习的事,万一碰到什么是是非非的,你解释的清吗?当然我不是说你见义勇为是件坏事。”
“是是是,老师教训的是,我一定悔过。”林龙年积极意识着他的过错,连连点头说道。
“还有你救人不在学校情有可原,为什么伤好从医院回来还不安心在宿舍呆着?嫌课程不紧?如果是的话,那你还是天天上课去吧,我的这个特批不是让你小子到处逍遥快活的。”凌荟之孜孜不倦地说道。
“是是是,老师说得对,我一定深刻意识自己身上的错误,积极悔改。”林龙年头点得跟个拨浪鼓似地说道。
“能不能认真点?明天你得上台发言,演讲稿准备好了没?别到时候搞得台上台下一片尴尬,老校长找你麻烦,我恐怕也保不住你了。”凌荟之算是彻底败给了林龙年,担心地问道。
林龙年耸了耸肩,苦着脸说道:“没一人跟我说过这事,要不是听辅导员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天天找不着你小子踪影,到哪儿跟你说?你啊你,还好意思跟我抱怨?”凌荟之看见林龙年这幅模样就来气。
师母从厨房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桌上,冲着凌荟之吼道:“你吵啥吵?有本事冲我吵一个试试,以后你敢跟林龙年吵一句,看我不把你扒皮咯。”
凌荟之敢怒不敢言地瞪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林龙年,气得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他现在有点后悔以前怎么和他老伴提到林龙年的,又恰好她老伴天天看新闻,光看到林龙年救小孩那幕时就已经成了死忠粉,现在看架势志同道合的,以后有罪受了。
“孩子,以后多上你师母家吃饭,外面的饭菜不干净,知道吗?”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看着林龙年说道。
“正愁没饭吃,等的就是您这句话!”林龙年乐呵呵地说道。
“唉,我女儿十六岁就出了国,一年才回来不到三次,现在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女儿小时候的样子。”老太太哽咽地说道。
凌荟之苦着脸,偷偷溜进了房间避难,他原本是想说往事就不用重提了,看这样子说出来,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林龙年简单地吃了些饺子垫补了下肚子,和凌荟之夫妻告别后,想打个电话叫舒亚雯出来,突然记起来,舒亚雯是周末才回家,于是只好作罢。
对于明天的演讲,林龙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如果说演讲用洋文的话,他真是心里没底,但是国语的话,那还是能信手拈来的,毕竟是洪老爷子座下大弟子,没点修为,能被放出来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