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两个社团皇城pk的日子越来越近,林龙年没课就偷空去跆拳道社指点他们踢腿和打拳的动作,听彭远博说,到时候是按抽签决定,所以没来由地会紧张。
阮氏兄弟揉着双眼,强打着精神,细心地听着林龙年的指导。
“踢腿要快,不管你是三连踢还是二连踢,人不可能让你有喘息的机会,被一把拽住腿,你们就很难有翻身的余地。”林龙年不满地说道,阮氏兄弟出腿的劲儿已经有明显的效果,但速度太慢,柔道社的那帮人可不会给你反应的机会。
“那怎么办?眼下就剩不到四天了,哪儿有空给他们再练这些动作?”彭远博慌乱地说道。
“能训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他们的了,到时候听天由命吧。”林龙年抱胸望着阮氏兄弟一丝不苟地重复他教的动作,无奈地说道。
“哎,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彭远博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到了中午该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林龙年接到舒亚雯的电话后,匆忙来到食堂门口,看到焦急等待着的舒亚雯。
“等急了吧,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林龙年乐呵呵地说道。
舒亚雯毕竟还是个节约的贤妻良母,点了两份最普通的盖浇饭,两人甜蜜地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饭后,林龙年和舒亚雯交代着说道:“我外面还有点事,你先回宿舍,有空再去找你。”
舒亚雯担心地叮嘱道:“去吧,记得路上小心点,做事切记千万别太莽撞了。”
林龙年嗯了一声,去停车场提溜着他的凤凰自行车,优哉游哉地骑到学校门口时,却诧异地见到一群操着棒球棍和砍刀的不良青年叼着烟蹲在学校门口,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色背心,理着寸头的男人,约莫他的年纪和林龙年相差无几,有点回忆起好像是昨晚在江陵大酒店故意撞在他胸上的男人。
他假装不认识地继续前行着,寸头男人身旁的男人狐假虎威地喊道:“小子,你叫我们好等啊,哟,装高冷就想把今早的事一笔勾销了?”听他的声音,林龙年可以判断他是上次在烧烤摊碰到的犁哥。
“废你麻痹的话,愣着干嘛,上手啊,煞笔。”寸头拎着砍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骂道。
林龙年当然不是傻子,碰到一帮人不问青红皂白地要上来砍他,脑子第一反应就是跑,他一跃跨上自行车,两腿如同马达般地转动了起来。
“我草,赶紧上车,别把人给老子追丢了!”寸头钻进了一旁他们开来的小面包车里,指着远去的林龙年说道。
于是在喧闹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幕不要命的追逃,因为繁忙的饭点还没完全度过,所以不少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街上穿梭走动。
自行车个小体瘦的优势在此刻充分发挥了出来,再看寸头那边,虽说撞翻了无数摊贩和无辜的路人,但仍旧弥补不了他此刻的劣势。
无奈的是凤凰提供的速度只是可怜的那么丁点,总不能按一辆高级轿车的马力来衡量它吧?
寸头属于那种喜欢以命搏命的恶霸,不论是红灯还是绿灯一个劲地踩下面包车的油门向前冲,有个与它擦肩而过的甲壳虫汽车车主探出脑袋,朝面包车方向咒骂着,他这新买的车又得要上车漆了。
面包车渐渐地将之前距离上的劣势一点点的扳回,眼看要追上林龙年时,他忽然拐进了一狭小的巷子里,当面包车开近时,寸头朝巷子里一望,林龙年正把自行车停在地上,斜靠在墙上,谁能知道这居然会是条死胡同。
林龙年从裤袋里的烟盒中抽出一根中南海,叼在嘴上,娴熟地用打火机点燃,享受地吐出第一口烟雾。
“姓林的,老子昨天没收拾你,你就显得不耐烦了?看看把我小弟打成什么比样了?”寸头指着一旁委屈的犁哥脸上红肿,恶狠狠地说道。
“少他娘的放屁,今天早上我压根一直都在学校,请问我是飞过去打你小弟的吗?”林龙年眯着眼睛说道。
“李犁,你说今早闯进你们宿舍,把你们揍了个半死的是不是他?”寸头冷哼地问着他身边的小弟说道。
李犁若有其事地朝林龙年张望了半天,连连点头说道:“大哥,没错了,就是这小子,这么高的个子除了他还会有谁?”
“老子饶天翰,没别的优点,就是他妈的护短,正好今天连之前的帐一块算了。”饶天翰说完,用口袋里准备好的布条捆住手,右手拎着砍刀一马当先带头朝林龙年奔去。
林龙年猛吸最后一口烟,把捏住烟头的过滤嘴,往气势汹汹的饶天翰脸上弹去,饶天翰侧过身子躲闪了一下,这时候手无寸铁的林龙年舍起地上的一截生锈了的铁管,朝手持砍刀的饶天翰正面地硬碰硬。
巷子很狭窄,只能容纳三个人并排行走,林龙年又是在死胡同的末端,从而饶天翰身后的小弟有心无力地在一旁观战,完全没有插手的可能性,万一帮忙不成反把他们的老大给打伤了,这罪过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饶天翰起身一跃,砍刀径直剁下,林龙年抓住铁管两端抵挡住了饶天翰的这雷霆一击,瞬间火花四溅,砍刀在铁管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生锈的铁管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一下断裂成了两截。
眼疾手快的林龙年丢掉手中铁管,腰稍稍向下弯曲,躲过了饶天翰顺势横劈的一刀,锋利的刀刃差一点削掉他的鼻尖。
砍刀在巷子里并不是能施展的多么灵活,等饶天翰想故技重施时,林龙年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双掌牢牢地撑在的地面,一招兔子蹬鹰,强有力的双腿狠狠地踹在了饶天翰脆弱的小腹上,使得他不得已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在小弟的搀扶下,缓缓醒过神来。
“滚开,老子不需要你们这帮废物的帮助,妈的,有这闲心不帮忙把这小子宰了?”饶天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骂骂咧咧地说道。
“姓饶的,我敬你是条好汉,以多欺少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林龙年不给饶天翰有台阶下,步步紧逼着说道,虽说巷子空间小,但如果饶天翰机智地让他的小弟一个个地往前冲的话,林龙年纵有一身本事,也没办法人海战术,累都得累得个半死。
饶天翰朝地上吐了口血水,用袖口擦拭着嘴角的血渍,恶狠狠地说:“狗东西,今天让你死在我手上,下地狱可别再怪老子以多欺少。”
“拭目以待,鹿死谁手现在好像还不一定哦。”林龙年拍去手上的灰尘,淡笑着说。
饶天翰一向看不惯这种明明死路一条,却非要装b的杂碎,他扎紧绑在手上的布条,怒喝一声,一鼓作气地朝林龙年再次扑了过来。
“杂碎,我看你这次没有任何东西的依仗,你怎么躲过我这刀!”饶天翰壮着声势地将刀笔直地捅向林龙年的腹部。
“老大,砍死他!”“老大威武霸气!”饶天翰的小弟不断地替他助威,有点武林争霸的意思。
就当刀尖触碰到林龙年时,他身体朝一旁一侧,捏起的拳头砸在了饶天翰的脸上,饶天翰被砸到的左脸肿起一块大包,床牙也被硬生生连根拔起一颗,满嘴鲜血,煞是吓人。
两个人都抱着搏命的心态,可惜倒霉的还是可怜的饶天翰,暴怒的他把刀锋一横,想拦腰将林龙年砍成两半,却奇迹地发现怎么砍都砍不动,就像一块钢板无解可击,除了割破了皮外,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林龙年狞笑着,左手化作手刀,脑瓜上狠狠一砍,趁着他蒙圈的机会,一把扯住饶天翰使刀的右手,往膝盖上用力一砸,饶天翰痛苦地听见了手骨断裂的声音,仿佛右手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砍刀自然而然地滑落掉地。
顺着右手,林龙年逆向把饶天翰整个揪了过去,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掰住了他的右臂,丝毫没有抵抗的可能性。
“你他妈敢动我老大一根寒毛,你就不可能从这儿活着走出去。”堵住巷子的一群小弟指着林龙年说道。
“识相的统统给我让开,只要放我出去,我保证你们的老大安然无恙,怎么样?”林龙年大声说道,尽量保证每一个小弟都能听到。
“谁他妈相信你说的话,万一你出尔反尔怎么办?”李犁反应迅速地说道。
“饶老大你的手下似乎不关心你的死活诶。”林龙年俯身靠在晕乎乎的饶天翰耳朵边说道。
“孬种,你他妈有种的干掉我,和一个穿铁板的人说话我他妈感觉很掉价….”没等饶天翰结结巴巴地说完,林龙年拽住饶天翰的衣领,朝他曲的膝盖上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瞬时间鼻梁崩塌,饶天翰嘴里依旧在嘟囔着什么,不过没人听得清楚。
“有话好说,你们看个吊啊,他妈的赶紧让出一条路啊,你想老大被干掉?”李犁立即朝后面人嚷道。
“对了,帮我把我的自行车带上,谢谢。”林龙年嘴角扬起弧度说道,右手卡住饶天翰的喉咙,左手放轻松地插在口袋里,把饶天翰像拖死狗一般在地上拖了一路。
李犁等人紧随着林龙年,生怕他对他们的老大有什么不利,林龙年打量了一圈说道:“你们往后退一百米,不然我不放心你们。”
李犁皱着眉头说道:“不行,如果你把我们老大杀了怎么办?这点恕我们做不到。”
林龙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小伎俩,无所谓地说道:“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往后退一百米!姓林的,你最好别食言!”李犁咬咬牙说道。
林龙年心满意足地把死狗般的饶天翰踹到一旁,跨上自行车,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犁哥,我们要不要追?”小弟没了饶天翰只能退而求其次问着李犁。
“追追追,追你吗个头啊,还不快把大哥送医院去?”李犁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