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三三两两散步的小情侣,不少经过的单身人士纷纷表示应该杜绝此类对他们造成真实伤害的攻击,以免在他们幼小的心灵埋下阴影。
两个其貌不扬,衣着朴素的男生气喘吁吁地趴倒在地,他们便是阮氏二兄弟。
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阮民兴身体素质相比较阮民俊来说更是不济,不停地干呕,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稀薄了许多
“十四分五十三,勉勉强强合格了,晚上就不用训练了,好好回去休息,明早没课给我继续跑,彭大教练监督他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林龙年不负责任地甩担子走人。
“听清楚了吗?明早七点还在这里集合。”彭远博没有觉得林龙年不负责,而是感激他对自己委以重任。
“不要阿!”阮氏兄弟用尽全身力气哀嚎着。
“三爷,最近在忙什么呢?也没空搭理小弟了?”林龙年坐上计程车,和贺三爷闲聊着,他这几天几乎跟陀螺一般忙的团团转。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贺三爷礼貌地问。
林龙年一拍大腿,当时只顾着问贺三爷要电话号码,忘记了回个电话给贺三爷了。
“我啊,溜冰场那块的林龙年啊,您老贵人多忘事,把小弟也给忘了?”林龙年笑着说,拉近些贺三爷和他之间的关系,有益无弊。
“对对对,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找我什么事?”贺三爷显然把商量好的那码子事给忘了。
“你看看,三爷,您上次帮我那么大一忙,我想想这毒品生意反正我是稳赚不赔,为什么不大捞一笔?”林龙年旁敲侧击着说。
“嗨,我都给忘了这档子事了,正好我有一帮越南朋友今天来送货,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南区码头仓库瞧瞧。”贺三爷恍然大悟地说道。
“贺三爷果然是贺三爷,豪气!我林某人最喜欢和您这种人打交道。”林龙年夸着说,驾驶座上的司机吓得方向盘都快抓不稳了。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什么都没听见,您可别杀我啊。”计程车司机掉过头,惊慌失措地说。
“知道就好,好好开你的车,敢乱嚼舌根的话我弄死你一家老小,明白吗?”林龙年捂着电话,威胁着说,这不能怪林龙年不够谨慎,而是他一点都不虚c市的条子,尤其是见识过堂堂副局长的威风后,忽然觉得虎子为什么会这么嚣张的原因了。
计程车司机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其实他心里一惊一乍的,徘徊在报警和不报警之间纠结,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还是决定不报警,这些贩毒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他一个小司机宁可息事宁人,说不定还能获取一线生机。
“喂?你说什么?”贺三爷在电话另一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一家老小,什么明不明白的?
“没事,我一小弟不是做错事了嘛,我刚在教训他的。”林龙年机智地说,如果说实话实说,恐怕贺三爷会变卦。
“你自己家的事我管不着,八点记得准时到,只许你一个人来,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说完挂掉了电话。
贺三爷捧起桌前的一打资料,仔细观看了许久。
邢老五憋不住心里想说的话,迫切地问:“三哥,这小子靠不靠谱?万一是条子或者慕容那边的人怎么办?”
裘老四深以为意地点点头,要知道越南那帮人都是在刀口上存活,一不留心林龙年被发现真是警方的人,不光生意泡汤,怕是硬着头皮得迎上这伙人的怒火。
“你们自己看看,和林文涛还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表面上是驼背的外甥,我估摸着关系匪浅,不然枫林会会派一个职业枪手来保护?”贺三爷沉声说道,实际上c市知晓枫林会的人寥寥无几,就连贺三爷也是通过各种关系得知虎子的身份。
…
故意散发给贺三爷消息的就是虎子的死对头,c市林会的人。
一个庞大的地下室中,各种先进设备齐全,平常的吃喝拉撒睡没有不能在里面解决的,只是常年没有阳光照射,让人觉得在地下室活动的人群都有些阴暗。
“消息放出去了?”女人坐在主位上,林龙年如果在的话一眼就会认出她是上次叫他少会主的人。
“放心,长毛办事比我稳当得多,长毛你说是吧。”寸头的男人嗤笑着问着身旁披肩长发的男人,他对女人不安排他做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你找死?”被叫做长毛的男人停下手中转动的笔,怒目而视着说。
“哦?你是觉得你爸叫李刚就很了不起吗?单挑试试?”寸头不甘愿落了下风,针锋相对地说。
“好了!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要让c市一团糟,而不是我们内部一团糟!”女人拍着桌子吼道。
“静姐,老大吩咐过,林龙年不是暂时不能动的吗?”寸头好奇地问道。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放风的意义了,我们现在只需要把火烧旺了,然后坐享其成就行了。”女人和长发男人会心一笑,寸头看了看他们两的眼神,妒火中烧。
…
林龙年在南区码头下了车,司机连车费都没要直接掉头鼠窜跑掉了。
林龙年勉为其难地又把掏出口袋的十块钱塞进了口袋,从他现在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仓库的屁股,占地规模巨大的仓库矗立在码头边上,除了在仓库不停巡逻的十几名保镖外,林龙年就没看见过什么闲杂人等打这儿路过。
自从吃了上次火烧仓库的亏后,贺三爷明显加强了对仓库四周的警备,十几名保镖不分昼夜地巡逻,累了有人代替他们的工作,接着监视周围的风吹草动。
翻出袋里的手机,时间刚刚好晚上八点整,林龙年踱步走到离仓库五十米远的位置时,被拦在面前的栅栏挡住,举着手枪的保镖大声勒令着说:“站住,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滚,再向前走一步可别怪我子弹不长眼。”
“大兄弟,别误会,我是自己人,不信你可以叫贺三爷出来问问。”林龙年大声回答道,贺三爷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每个保镖人手配备一把手枪。
“狗屁,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谎称贺三爷朋友的多了,你算老几?还有你能不能穿个什么阿玛尼再来?”提着枪的保镖也是个物质主义者,穿adida的怎么会认识高高在上的贺三爷,说出来叫谁都不会信。
林龙年无语,感情下次找贺三爷还得去置办一声风骚的行头,“兄弟,你通报一声需要几分钟?如果我真是贺三爷的朋友,你吃罪的起吗?”林龙年最擅长的就是攻破对手的心理防线。
“额,那好你等等,我进去通报一声。”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贺三爷。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保镖心虚地和林龙年大声说道:“年哥,三爷有请。”
林龙年满面笑容地盯着保镖,保镖顿时毛骨悚然,偷摸着拉住林龙年的手说:“这是一块劳力士的手表,值点小钱,年哥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吧,混口饭吃不容易。”说完,把手上的手表摘下塞到林龙年的手里。
“胡闹,我林龙年是那种贪便宜的人吗?下次不准了啊,这次就算了。”林龙年嘴上义正言辞地拒绝着,然而他动作迅速地已经把手表塞到了口袋里。
保镖看着林龙年远去的背影,懊悔着说道:“不是说不要的吗?那你还给我啊,真是口是心非的死穷鬼。”
一张卷帘门降到最低,挨着地面有差不多一个人的身位,林龙年将身体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移动到发出光亮的仓库内。
当他整个人才挪进仓库时,分明感受到脑门被一把枪指着,“站起来,面朝门的方向,敢乱动就一枪打死你。”身后的声音有点僵硬,不太像是汉语发音。
林龙年高举着双手,脸紧紧贴着门,顺从地说道:“别开枪,你说什么我照做就行了。”
“把身上衣服全脱了,只留一件裤头。”背后的人凶狠地说。
“好的,兄弟,你千万别走火了啊,我这个人从小就怕死。”林龙年装出一副懦弱的样子,其实他压根一点都不怕子弹。
照办完身后男人的命令时,林龙年只感觉身后有个什么硬邦邦的长匣子在他全身游走了一遍。
“林先生,您现在可以穿回您的衣服了,做我们这行的小心使得万年船,请多见谅。”林龙年掉过头来,原来是个眼眶内凹,瘦成皮包骨的男人,他恭敬地鞠躬,手里还抓着金属探测仪。
林龙年理解地拍了下男人的肩膀说道:“没事,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请问贺三爷他们在什么地方?”
“无可奉告,他们只叫您在仓库里稍微等待一会儿。”男人原则性很足的摇头说。
林龙年跟随着男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偻仓库的休息室,在林龙年目光的扫视一圈后,除了看见了一仓库的大型集装箱,并没有毒品的踪迹,说实在的林龙年没打算知道毒品丢在什么地方,毕竟算是个新人,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条子派来的卧底,让自己进来已经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