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慢慢的暖和了起来,大家身上也轻快了许多。大地也慢慢的换上了新妆,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这日,沈清正在和大家商量着要怎样把庄子里的几亩桃树林给利用起来的事情,众人也很积极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小姐,咱们可以在里面养些鸡鸭!那样一来,以后就可以每天有蛋吃了!”张妈最先发言。
“嗯!好主意!还有呢?”正合沈清的心意。
“可以养些小猪仔和小山羊!”
“还有牛!”
……
最后,沈清拿出了银子,让张伯负责去买这些东西。其实现在用的这些钱都是老夫人给的了,以前自己攒的那点钱早就用光了。
目前她就处于那种只见支出,不见回收的时期。她手里是拿着十亩水田的地契,但是今年的租金人家已经在年前,连同结婚的贺礼,一同交给了将军府!
所以,今年是不能打那水田的主意了。老夫人是给了两间铺子和一千两的银子,但那铺子是在离这里很远,离京城倒挺近的上河湾镇。
以沈清现在的状况,根本顾不过来。一则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允许,再过两个月,她的肚子就更加的明显了。二则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帮助自己管理。
有几次去逛街的时候,沈清观察了一下,发现能做的生意还真不少。就拿她最擅长的做衣服来说吧!这镇上还真的没有一家像样的成衣店。
还有就是做吃食的,也许是这个时代的饮食习惯太粗糙了吧!沈清总觉得自己可以把现代的美食代入过来,那味道就更完美了。
而且这桃源镇实在是一个交通要道,是好几个郡县进京的主要通道,现在时局不稳定经济有些紧缩,等以后,一定是一个繁荣的小镇。
这段时间以来,玉竹和玉兰两姐妹在沈清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若是有机会,这两个姑娘倒是可以好好培养!
她突然间想到桃源镇的官道驿站不远处有一大片荒芜的桃树林地,那里是进京的必经之路,而且与镇上的集市是交叉路口,假以时日那里也必定寸土寸金呀!
沈清连忙问在门外做小孩衣服的玉兰:
“玉兰,张伯回来了吗?”
“小姐!听外院的动静,张伯应该是回来了!你想去看看?”
“你去让张伯帮我准备好马车,我想去桃树村一趟!”沈清边整理衣服边说。
“是的!小姐!”
坐在马车上,沈清边闭目养神边思考着问题!她来了也有些日子了,但却从未和桃树村的里长打过照面。因为有什么对外的事都是张伯在办。
至于这次事关买卖土地,签定契约这种大事,必须由本人亲自出面,而且张伯根本就不识字,交给别人沈清又不放心,只得自己亲自出面了。
沈清没想到桃树村的里长,竞然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与其说他是里长,还不如说他是土匪还更准确一些,从沈清一进门,他就双眼放光的盯着人家猛看,就像饿狼看见了肥肉似的。
陶行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没见到过漂亮的女人。才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女孩,便移不开眼了!搞得自己像是那种*熏心的登徒子一样。
反正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沈清到底是哪里吸引他了:或许是那袭出尘的白衣,那头飘逸的长发,又或许是那面目沉静,清清冷冷的微笑!
或许都有吧!他总觉得这女孩和所有他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陶行的心第一次跳得这么快,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就是去年带领村民和土匪对抗自己的心也没有这么失控过……
但是陶行握紧拳头,尽量稳定住自己的心神,第一次见面,可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笑话了……
张伯看着傻傻发愣的里长,无奈的再次假咳了两声,在坐的陶行的父亲也很尴尬: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平时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处处犯傻,和别人谈事情,精神也不集中,几回都是答非所问!
沈清也是无比尴尬,虽然表面上装作与平时无异,但那人火辣辣的目光频频有意无意的射向自己,还是让沈清的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村子的议事厅里,几人各怀心事,磕磕巴巴的终于把事情给谈妥了。
原来那片地是属于村子里的一户人家的。说来也是可怜,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庭,由于老人的儿子上山打猎被野狼咬断了一条腿,虽然后来小命是保住了。
但老婆却丢下两个小孩,和病床上的丈夫偷偷的跑了,留下了老幼病残的一家子。原本那片地就是要卖的,可惜别人嫌弃里面种满了桃树,而且现在桃子根本就不值钱。
如果要清理掉桃树,改变成耕地,那成本又太高了,而且地也不是特别好的地,所以迟迟没有人来买。
今天,当里长说有人想买他们家那片地时,一家子人都特别高兴。刚好儿子的药吃完了,老伴又犯了咳嗽,翻遍了家里,再也找不到可以当的东西了!
陶老头心里还想,不管他了,不管给多少钱,都把那地给卖了。可他没想到,那个俊俏的女娃竞然心地也这么善良,不但给了他当下市面上好地的价钱。
当听说老太婆没钱抓药时,还多给了十两银子给他们。原本他们是不该拿的,但连那个热心的里长也笑着让他们收着……
陶行笑得很是开心,仿佛自己第一次的心动女孩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有力的证明了自己也是相当的有眼光的人!
走出了老人家,沈清心里感概,这家人真的太困难了……心里还一阵难过,突然又看到那个里长在看着自己傻笑,露出一口白牙!
刚好这时张伯和老里长(陶行他爹)去拿土地登记册了。沈清趁周围没人,便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再这么无礼了。
没想到,那陶行愣了一下之后,便呵呵呵的傻笑起来。仿佛沈清刚才那一瞪,是在夸奖他一样。
真拿这种人没有办法。但是话又说回来,这陶行人长得还真不错:虽然身上的衣服随便了些,仿佛是那种随时准备着下地干活的简单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