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大多乃是等待接受任务或交纳任务。
太乙修为乃在筑基后期修为,便排在筑基期弟子中等待。由于筑基期弟子不多,半刻钟左右便轮到太乙。
元涛将神念一扫,便知晓太乙修为,因元涛只是筑基后期一层修为,忙道:“不知师兄前来有何事?”
太乙问道:“可否在任务殿发布任务?”
元涛道:“当然可以,不知师兄要发布何任务?”
太乙道:“只是寻常任务,乃请宗门弟子找寻诸般灵药。只是我首次发布任务,所须费用还要请师弟指点。”
元涛道:“好说,好说。宗门有令,诸弟子所发任务,宗门抽取五分之一的悬赏,即悬赏一千两下品灵石的任务,宗门抽取二百两,完成任务的弟子得八百两。”
太乙心道:原来如此。
接着太乙将炼制罡气丹所须剩余三二十种灵药告知元涛,并要求诸灵药皆须存活有根,不然无用。
元涛颇是惊异,不禁问道:“师兄若非打算亲自种植药园?”
太乙笑而不语,问道:“发布任务收集这些灵药须灵石几何?”
元涛暗自一盘算,便道:“师兄所须灵药品种虽有三二十种,只是要存活无根,颇是麻烦,然对年份要求不甚高,出价一千两下品灵石便可,不过师兄若希望早些时日将其凑齐,出价二千两下品灵石最好。”
太乙心中一合计,便道:“如师弟所言,就出价两千两下品灵石。师弟估计要多久才能将灵药凑齐?”
元涛皱眉说道:“其他倒好说,只其中三四种灵药,怕是难寻,估计得要半年左右。”
半年便半年,太乙将二十两中品灵石付予元涛,便就离开任务殿,回到自己洞府中,将三百年期桑空木及七八十种炼制罡气丹的灵药种入聚仙阵内,使傀儡兄弟小心打理。
半年时日,转瞬而过。期间太乙便在洞府中炼体锻神、打拳练剑,倒也充实。来到任务殿见到元涛,却被告知所须灵药还差最后三种灵药没凑齐,太乙当即又加了十两中品灵石,
元涛大喜,乃言道:“师兄且宽心,数月之后必有着落。”
其虽这般说,然而太乙却不甚安心。果然,又半年之后,太乙再次来到任务殿,被告知还有最后一种灵药没有凑齐。
太乙顿时面皮一紧,神色不善。
元涛忙堆起笑容,说道:“师兄却听我言,那采药弟子虽然没有得到那仙人草,却见河西木家一弟子得到一株三百年期,只因实力不济,未能将其夺下。”
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太乙收了寻到两种灵药,又向元涛打听河西木家的情况之后,便离开任务殿,欲出水月宗往河西木家赶去。
河西木家亦是一修仙世家,其隶属于玉符宗,其家主修为据元涛所说乃是结丹前期。若是结丹前期,太乙自信凭自己的修为,及虎人傀儡手段,向其收购三百年期仙人草当是不难。
只是水月宗与玉符宗近来关系颇为微妙,自己处事当须谨慎,勿要使人拿住把柄,距离仙道大会还有两年光景,若能得到仙人草,将之种在聚仙阵内,应当来得及炼制出罡气丹。
来到天姥山出口处,有数名弟子守卫,皆为炼气期。太乙将宗门令牌拿将出,交予守卫弟子验看。
一弟子看过之后,问道:“敢问前辈是否参与两年后的仙道大会?”
太乙答道:“正是,可有不妥?”
那弟子道:“倒无不妥,只是收到宗主之令,所有宗门内筑基期前辈俱往月华殿相聚。”
太乙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那弟子道:“晚辈不知,前辈往月华殿便知。”
太乙正欲再言,却见元英由外面御剑而落,见太乙乃道:“师弟早来一步,却站在此处作甚,可是有相等之人?”
太乙道:“师弟正要离开,却被告知须往月华殿,正自犹豫,师姐便来。”
元英笑道:“我亦在清月坊市游耍,接到元化师兄千里传音,使往月华殿相集,便即赶回。既然是宗主召见,必然有事,且随师姐同往月华殿。”
太乙无奈,只得随元英往月华殿去。一路御空行来,却见有不少弟子前往月华殿,看来那守卫弟子所言不差,只是不知宗门此时召见,能有何事?
来到月华殿,只见宗主静虚坐在殿内,而殿内此时已站有百余人,太乙、元英便在殿内一角站下。
有间,陆续又有弟子赶至,半个时辰之后,殿内集有数百弟子。
静虚不见再有弟子入殿,始开口道:“方才接到诸长老告知,至今日起,为应对两年之后的仙道大会,所有见在宗门内的筑基期弟子,不得擅离云梦山脉,宗门随时可能调用,若敢私自离宗,吃宗门知晓,以叛宗之罪论处,诸师弟可听清楚?”
太乙听罢,不由大急,不得离开宗门,如何往河西木家交易仙人草?若无仙人草如何炼制罡气丹?若无罡气丹又如何将修为提至筑基后期五层?若无筑基后期五层的修为如何在仙道大会取得前三?取不得前三如何去得海外?
静虚之言方出,殿内便杂声四起,议论纷纷。静虚暗含劲气,轻咳一声,冷道:“此事乃诸长老商议决定,容不得诸师弟不从,师兄在此奉劝诸位师弟,切莫心存侥幸擅自离宗。”
太乙亦含劲高呼道:“宗主所言甚是,只是弟子确有要事须离宗数日,宗主可否通融一二。”
静虚冷冷说道:“不可,万般紧要之事也不可有违诸长老之令,师弟三思。”
太乙闻言,不由得气苦,早知如此方才便硬闯出宗而去,见今宗主言语已出,若再离宗必作叛宗之罪,受到水月宗追杀,没奈何只得见步行步,看来自己只能以筑基后期四层的修为参加仙道大会。
是时,亦有数名弟子以各种理由提出离宗,皆被静虚一一否决,并再三声明,有胆敢擅自离宗,必以叛宗之罪严惩。
见静虚这般绝决,众弟子也息了离宗之心。静虚又苦口婆心一番劝慰,便使众弟子自散回洞府修炼,若宗门须其出力之时便会再行召见。
离开月华殿,太乙心情甚差,正思索着如何既能离宗,又不背负叛宗之名。
元英则有元化照顾,所须之物一样不缺,无须离宗,故而心情与来时一般无二,见太乙面皮睛阴不定,乃问道:“师弟果有要事离宗,可随我去见元化师兄,见今师兄亦是长老之一,或许能助师弟一臂之力。”
太乙闻言暗喜,道:“须是师姐旁观者清,师弟立即随师姐前见求见元化长老。”
元英扑哧一笑,道:“师兄果然没说错,师弟当真是谨慎之辈,师姐只怕他日师弟结丹之后,一时无以改口。”
太乙尴尬苦笑道:“师姐说笑,凭师弟资质何时结丹,乃是未知之数。”
元英道:“我与师弟虽无大交情,然相识颇早,有朝一日师弟若早一步结丹,可不能在师姐面前自称前辈。”
太乙一时无语,见元英双目瞪来,忙道:“定然不敢,定然不敢。”
太乙随元英往青凌峰,守卫弟自然认得元英,无一阻拦,来到元化所在洞府。元化正在静室修炼,元英朝静室射出一道传音符。
半刻之后,静室门来,元化走出静室,神念扫出,见太乙亦来,喜道:“师弟一年未见,今日如何得空前来探望师兄?”
太乙施礼,道:“晚辈此来乃是有事相求,望长老能成全。”元化请太乙入坐,彼此坐定,元英奉上灵茶。
元化道:“师弟有事只管说来。”
太乙在来青凌峰路上便想好言词,此时乃道:“晚辈自听长老之言提升修为,深以为是,只是宗门内的培元丹须以宗门功绩交换,无奈之下,晚辈便在坊市四处打听培元丹,见今已有眉目,正要离宗与之交易,不想宗门有令,筑基期弟子不得擅离宗门,否则以叛宗之辈论处,是故晚辈欲以长老相助,容晚辈离宗数日,待完成交易之后,立即返回宗门,绝不食言。”
元化一听,哈哈一笑,道:“我道何事,此事不难。”
太乙大喜,起身谢道:“如何多谢长老相助,晚辈离宗数日便回。”
正要起身告退,不料元化却道:“师弟且慢,师兄何时说过让师弟离宗?”太乙不禁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元化笑道:“禁足之事乃是长老会所定,我虽为长老,终究不是长老会,岂可轻易违背?见今凭你修为参加仙道大会,进入前三确有难处,所幸月前我与人交易,得了十粒培元丹,本打算过几日便给师弟送去,不想师弟自来,便就交予师弟。”
太乙忙道:“晚辈如何能生受,还是给师姐受用为好。”
元英笑道:“我自知修为不足,并不打算参加仙道大会,还是师弟受用,或许能借培元丹之力提升至筑基后期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