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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怪搜奇录 第三十八章 姚家有女

火家见太乙面皮尴尬,心下一沉,寻思:这厮难道没铜钱付账?

火家高声叫道:“主人家,有人没钱付账。”

附近桌案吃茶诸人闻言,皆朝太乙望来。太乙甚觉尴尬,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将进去。

太乙不悦地说道:“火家何必叫嚷,不过几个铜钱而已。”

主人家虽也是凡人,但是眼力较火家高明许多,一见太乙仙风道骨,气宇不凡,忙上前来说道:“客官休怪,小人家子弟,没甚见过世面,休与他一般见识。客官所吃茶水,有便付账,若有不便,就罢了,算是结一善缘。”太乙忙称谢,正要起身离去,忽听茶棚外马蹄阵阵。

一路行来,太乙将修为压至炼气后期五层,神念亦只放出十丈,听见有人叫唤,抬头望去,果然见有三人策马疾驰而来,一女子在前,两男子在后,似在追逐一般。

女子坐下那马忽失前蹄,滚翻在地,将其背上那女子抛栽下来。

眼看其将要跌落在地面,粉身碎骨,茶棚中诸人多惊呼之,却见那女子一声轻喝,单手空击地面,其身即而飞弹而起,在空中划出一优美弧度,双脚安然落于地面。

女子双十年华,小模样甚是精致可人。

后面那两男子见女子落马,其中一人策马越前,成前后夹击之势困住那女子。

见是如此,女子横眉冷对,抽出腰间三尺剑,遥指喝道:“大胆,我乃水月宗弟子,你等安敢图谋宗门弟子,不怕被灭全族?”

不能御剑而行,便是炼气期外门弟子,每数年一次,外门弟子可回家数日省亲,想这女子便是省亲时遭到这两男子,却不知所为何事?

一男子坐马冷哼道:“休要猖狂,任你是谁,也须将那物留下。”

女子冷笑道:“宁国方家果然好霸道,竟敢无视水月宗,可是活得不耐,想要寻死。”

另一男子道:“大哥休与她多言,直将她斩杀,毁尸灭迹,没得尸首,便是谁人也说不得甚么。”

女子道:“你二人以为身在何处,此处乃是辽国境内,你二人草菅人命,不怕引起两国大战。”

那男子冷道:“今日任你口舌生莲,不将那物交出,休想走脱。”

太乙受宗门血誓制约,对于水月宗弟子,不便见死不救,乃大步上前,喝道:“三位且慢,我乃水月宗弟子太乙,方才三位言语,我亦听得,怕其中有所误会,直将其中缘由道清便罢,何必动手?”

两名男子俱是炼气后期修为,神念尚不足以外放,不知太乙修为,然见其颇有仙风道骨,便知其不好惹。

女子听太乙乃是水月宗弟子,不喜反忧,只因其实非水月宗弟子,乃是一名散修,此番冒充水月宗弟子,虽说只为活命,勉强为之,但若使水月宗弟子知晓自己乃是冒充,必为对方所灭。

女子亦是炼气后期修为,不知太乙修为,不过凭太乙匿修术,除非结丹期或以上修仙者,不然休要能觉察其真实修为。

女子此刻已是骑虎难下,惟硬着头皮,叫道:“师兄且助我一助,师妹必有重谢。”

那男子暗叫不好,坐马抱拳道:“师兄明鉴,我叫方明,另一人乃我二弟方亮,我兄弟二人乃是宁国方家弟子,亦隶属于水月宗,此番只因那女子夺了我等一法器,故而与之纠缠,对于水月宗不敢有半点不敬。”

太乙似无意地问道:“是何法器?”

方明、方亮支唔半晌,却终究说不出一二来。

太乙寻思道:那法器必有特异之处,不然他兄弟二人不会这般。

那女子甚是乖巧,知机地说道:“师兄听禀,那是一面玉镜,据说能照妖辨鬼、识魔察灵,甚是厉害。乃师妹得自一古修洞府,只因那洞府恰巧在宁国境内,他兄弟二人便来诬赖,还请师兄为师妹主持公道。”

方亮喝道:“妖女休要颠倒黑白,那古修洞府分明由我兄弟率先发现,只因一时不察,被你混进洞中,将那玉镜盗走,今日不将玉镜交出,定将你大切八块,叫你生不如死。”

女子作惊惧之色,甚是可怜地说道:“师兄可要救救师妹。”

太乙目光如炬,一眼便看透其乃作虚假色,只觉得一阵恶寒,心中甚是不喜。

太乙道:“且不论玉镜理应归谁人,水月宗弟子不是方家弟子所能招惹,速速退去便罢,若动干戈,怕有尴尬,徒自取其辱耳。”

方亮冷喝道:“红口白牙,只是说道,谁人不会,若要我兄弟退走,须施展手段,一较高下,若有不敌,我兄弟立即离开,绝不二言。”

太乙冷道:“如此也罢,看招-”

太乙倏地跃空而起,至方亮坐骑之上,头下脚上,居高击下。

方明喝道:“二弟小心。”

若方明知晓太乙真实修为,此刻已带着方亮夹着尾巴逃遁,而不是眼看着方亮与之赌斗。

见太乙倒垂落下,方亮断喝一声,气贯剑身,双手持剑,一剑疾刺而上。

人在半空,无以变招,太乙亦不愿变招,一拳重重砸在剑尖上,“当”方亮只觉得贯入剑身的真气,刹那便被击散,剑身亦寸寸断裂。

方亮避之不及,胸口结实生受太乙一拳,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晕死过去。

所幸未解开匿修术,此拳只是炼气后期五层力道,又被剑身卸去大半力道,故只伤未死。

方明立即跳下马背,奔至方亮身旁,一察之下,原是未死,乃暗松一口气,甚是怨恨地瞪了一眼太乙,将方亮抱起,将其放在马背上,即而跃起跳上马去,一夹马肚,疾速走离,连方亮坐骑亦不要,果然绝没二言。

女子所乘之马,因失前蹄受伤,走不得路,便就跳上方亮坐骑,抱拳道:“多谢师兄相助,师妹尚有要事,不便久留,告辞。”说罢,打马欲走。

太乙若有所失,直觉得似有事相忘,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有间,乃记起,而那女子却已策马百步外。

太乙乃叫道:“师妹且住,可否将宗门令牌拿出一观?”

女子一听太乙要其拿出宗门令牌,不仅未停马留步,反而再夹马肚,策马疾奔。

太乙一愣,寻思道:难道这厮不是水月宗弟子?

吃人戏耍,太乙顿时恼羞成怒,此刻也顾不得隐匿修为,解开匿修术,一拍腰间纳物袋,取出青虹剑,大声喝道:“疾-”

青虹剑化作一道精芒,瞬间来到女子坐骑后面,猛地一记扎下,刺在马股上,马儿吃痛长嘶,再次将女子甩下。

女子被甩下马背,直摔得头晕目眩,一时辨不得西东。良久乃恢复过来,却见有一剑,似鱼儿一般,正在空中游行,且是绕其身而走。

女子亦是身具仙根者,其所修亦是修仙功法,如何不知御使飞剑,至少乃是筑基期修为。

又见太乙缓步走将上来,女子忙拜道:“晚辈有眼无珠,不识前辈面目,万望前辈恕罪。”

太乙走上前去,冷冷地问道:“你可有水月宗宗门令牌,若有便罢,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

女子急道:“晚辈虚言相欺,只为求活命,实不为其他,前辈明鉴。”又道:“且晚辈之言,亦不全作虚言,家祖也曾是水月宗弟子,因一次任务意外殒落,请前辈看在水月宗弟子后裔份上,饶过晚辈之罪。”

太乙面皮稍缓,乃道:“若是水月宗弟子后裔,倒也不是不能饶你,只是你如何证明你是水月宗弟子后裔?”

女子道:“晚辈姚倩,乃出自田国姚家旁支,血脉颇远,又因世俗之事,与主家不睦久矣,故沦落为散修。然我祖父确为水月宗弟子,此事晚辈可立心魔之誓。”

于是姚倩立下心魔之誓,太乙收回青虹剑,运转匿修术,将修为再次压至炼气后期五层。

太乙道:“且起身来,此事就是揭过,往后不得再冒充水月宗弟子。”

姚倩见逃过一劫,反倒动了别样心思,起身问道:“不知前辈欲往何处?可有晚辈效劳之处?”

太乙已用神念在姚倩身上扫过,乃是炼气后期一层修为,不答反问道:“你是几品仙根?”

姚倩道:“晚辈乃是七品仙根,属于下三品仙根,若非如何仙根,我便投水月宗去,见今只是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又取出一玉镜,递上说道:“此镜便是那照妖镜,前辈不杀之恩,无以为报,只是晚辈身无长物,惟此物或入前辈之眼,故而厚颜贡出,望前辈收下。”

太乙接过玉镜,仔细看了半日,还予姚倩,道:“是鬼是魔,倒不很在意,此镜对于我而言,只是鸡肋。我此行乃为前往古家拜访仙友,你若果然舍得此镜,可以此镜为进身之礼,我亦可为你说项,使你投奔辽国古家,从此也能过上安稳日子,专意修炼,有朝一日或能筑基,不知你是否愿意?”

不料,姚倩却摇头道:“晚辈惯走江胡,不喜受人约束,多谢前辈美意。”

太乙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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