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渝看向四周,却空无一人,正疑惑,又听见此声,“殿下化气为尊。”
连渝心里面一惊,化气为尊乃是紫微星象,帝王星象,如此一说,自己岂不是成了篡位谋逆之人了吗?如何得了。
“天尊何人?”连渝仰望天际,却无异色。
“本尊为元天真人,殿下有心苦觅,为何不知?”
“原来是真人在上。”连渝俯身一拜到底,说道,“世俗中人,有难解之事未明,特诚心请教。”
真人并未现身,只有元音雄浑传来,“殿下道来。”
“请教真人,弟子祥龙玉佩无故丢失,不知现在何方?”连渝俯身再拜,不敢起身。
“祥龙玉佩,灵光护体,自然在应该在的地方。”真人的声音幽远。
连渝心下一动,说道,“真人何意?”
“时候一到,你自然知道。”
“再敢问真人,弟子仍然有一事不明。”连渝说道,他想问问赵芙蓉一事可有蹊跷。
“不必多问,本尊俱已知晓,柳暗花明终有日。”
“那弟子……”连渝抬头一看,四下仍然不见真人现身。
“殿下静心等候便可,无需多忧。”真人的声音已经越飘越远,显然已经离开。
连渝暗自纳闷,玉佩在应该在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青峰山中,真人现身,拜见上仙,说道,“弟子特来复命,殿下果然诚心来觅,已按照上仙吩咐,让殿下稍安勿躁。”
“好。”上仙一笑,说道,“水到便可渠成,水未到,便不是渠。静候时日,便可见真章。”
“此女子得上仙而复生,真乃贵气在身,命不该绝。”真人恭敬回道。
“此为天意,不过是顺天而为罢了。”上仙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皇子连昭本是纨绔之人,高傲自满,好大喜功,背地里极其阴损,为了这储君之位,没少下功夫,最有资格跟他争的只有连渝,所以他处处芥蒂。连渝一计官兵扮成乱贼去剿灭叛乱的谋略,让他大为恼火,连渝如此便是在皇上跟前扫了他这个大皇子的威严。闷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俗话说借酒壮胆,人就已经有了几分冲动的意思。
“大殿下,如今才是午时,不要再喝了。”边上的奴仆小心劝着。
“哼,这口气我忍了许久,从打天下之时,父皇处处倚重的便是他,难道我这长子一无是处?我偏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跟我争?”连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酒气冲天,叫道,“来人,去定国王府。”
连渝上山还未回来,急坏了总管,心急火燎地跑向赵芙蓉寝宫,连滚带爬跌了进去,说道,“皇子妃,大皇子来了,是找殿下的,怕是有什么要事。”
赵芙蓉只皱眉听了,满脸不屑,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你去找你主子,与我何干?”
“皇子妃,殿下还未回来,这府中不能没个招呼之人,殿下成婚之前是老奴等前去服侍,可如今殿下已经成婚,殿下不在,自然是皇子妃出面招呼大皇子,老奴等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格的。”总管知道此刻赵芙蓉难求,可还要得求啊,通报的人说大皇子很快就到了。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我已经跟殿下成婚了?”赵芙蓉冷笑着,“没有一点用处的时候把我跟弃物一样丢在一边,有点用处的时候就把我推出去做挡箭牌,你们是满脑子的如意算盘,把我当作什么了?”
她越说越生气,“我是不会去的,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让他去招呼大皇子,我才不管他的事情。”
总管只有不断磕头的份,说道,“皇子妃开恩,皇子妃有所不知,皇室礼仪不比寻常官宦之家,若是礼仪不周,是会被参奏到皇上跟前的,这是有失皇室体统的大事,大皇子生性脾气耿直,若是到皇上跟前上奏,不仅殿下受罪,恐怕皇子妃也要手牵连。”
总管深知连昭跟连渝表面和睦,实则已经明争暗斗之事,此次连渝恰好不在,若是被连昭寻了机会跟皇上说了些什么,有麻烦的是连渝。虽然说连渝是不怕的,但是沾惹麻烦总是不好。
赵芙蓉这才吓了一跳,挑着眉毛问道,“真有此事?”
“老奴万死不敢说假话,请皇子妃开恩,就算殿下对皇子妃有天大的不是,也是府上的事情,若开罪了大皇子,就没人可以说得清楚了。”总管赶紧说道。
赵芙蓉站了起来,顿了一下,说道,“你去给我备茶,请大皇子到养怡亭,我随后就到。”
“多谢皇子妃、多谢皇子妃。”总管伏地而拜,不断说道,又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给我备金丝锦袍。”赵芙蓉对着侍女叫道,“哼,见见也好,我倒要让大皇子评评理,我这堂堂的皇子妃到底差在哪里,竟然让他如此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