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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后之绝品练术师 正文 第一章 沐泽皇恩

“奉天子御诏,今止兵息戈,万民安居,天下初定,太平盛世,乃天赋开元之瑞。相国赵卿松年功不可没,其嫡出之女赵嫣然品貌非凡、性敏淑惠,特恩赐其婚配皇三子定国亲王为皇子妃,择日礼成。望夫妻共荣共进,以辅佐皇室天运为瞻,福泽天朝千秋、子孙万世……”

皇都东南方向的赵相国府上,清晨的朝阳还未上墙头,花木皆挂满露珠,连晨鸟都未及欢叫,皇宫中宣读天子御诏的官员便到了府上。这已经是赵府中第二件天大的喜事。

天赋初年,经年战乱后天下易主,尧王称帝,为抚人心,接连晋封一批开国功臣。其中曾经多次为天子解决兵马钱粮、设计退敌的赵松年顺理成章成了当朝相国,这可是头一件天大的喜事。谁料不出三个月,这更大的喜事便接踵而至。

皇三子连渝为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位,机智勇猛,曾经屡屡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奇功赫赫,威名盛扬。不但是皇子,也是皇帝跟前受宠的虎将,开国不久即受封为定国亲王,直接入朝参政。一旦赵嫣然做了这皇子妃,那是贵不可言,说不定就是将来的皇后、人中龙凤。

眼下,赵相国上下主仆百十多人跪在前院听旨,赵松年是又喜又惊,赵嫣然是又吓又怕,林姨娘是又酸又恼,那庶妹赵芙蓉是又气又恨。几个人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各怀心事。

“臣一介草莽,卑陋之人,蒙天子不弃,终以礼相待,危难中更委以重任。无名之举臣不敢以为功,然天子一再感念、处处垂爱,臣唯肝脑涂地、以表忠心……”赵松年感恩戴德、泣不成声地跪着双手接过了圣旨。

宣旨的典史官员上前扶起赵松年,说道,“相国大人,道喜了。皇上既然已经下了诏书,请相国大人早做准备,只待皇上令下,便可及时完婚。此后,相国大人就是皇上的儿女亲家,前途无量。”

“多承吉言,赵府上下只愿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不敢有丝毫杂念。”赵松年悄悄从长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塞与典史,说道,“有劳各位辛苦前来,还请在府上稍候,容府上尽心款待。”

典史官员收了金锭,一摆手,摆起了官腔,说道,“我等还要回宫复命,不宜耽搁,赵相国,下官告退。”

“恭送大人一行。”赵松年一说完,管家立刻上前引路送行。

赵松年一手拿了圣旨,一手把仍然低头跪在地上的赵嫣然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嫣儿,委屈你了,你母亲早亡,为父多年忙于大事,也无心关怀于你。眼看你如今秀外慧中,蒙圣上天恩赐婚,不日就要进那皇宫之中享乐,也算了却为父一件心事。今后若在宫中遇见,为父还要向你这堂堂的皇子妃行大礼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赵嫣然一动未动,一声不吭,半低着头,脸上沉静得连笑容都不见一分。父亲这话听在她心头是何等叫人寒心,如同针刺连连,直至滴血不断。七岁那年娘亲去世开始,父亲一夜之间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从每天的满心疼爱、百般呵护,变成了疏远冷漠、甚至是仇视怨恨。别说是她近前说话,就算是远远看见她,父亲也会绕道。

父亲不在家的日子一年常有半载,在家之时也只是整日陪着姨娘庶妹欢声笑语,赵嫣然就如同被人随意丢弃、无人管理的野猫野狗,空有嫡女名分,却是被府上一个年老丑陋的老婆子带大。十二岁那年,林姨娘一举得男,从此府上更加没有赵嫣然的地位。在赵府中人看来,赵嫣然就是个无关的闲人一般,甚至势利的下人都会作践于她,而这么多年,这些事情父亲未必不知,可他几时为她说过一句话?

如今天恩降临,父亲却违心地说出这样高兴的话,让赵嫣然本来已经麻木的心迸发出强烈的悲痛来,这就是所谓的亲情,这就是所谓的相国嫡女之尊?真是人情比纸薄,她不要。

“父亲,女儿不爱这飞腾鸿运,只想安心守护父亲,圆这父女情分。只要父亲发话,女儿愿为父亲出生入死。”赵嫣然如一支清莲,还是那么亭亭玉立地站着,声音轻柔,眼中透出伤感无比,她说的是真心话,只要能够像寻常百姓家一样其乐融融,她宁可不要这荣耀之光。

赵松年却没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说道,“傻孩子,大喜之际不可说什么生死之类的话,皇上既然有旨意,便是你的命数天定。父亲知道你一心存善,将来入宫之后,你要多多扶持皇子建功立业才是。”

林姨娘斜着凤眼在旁边憋了半天了,狠着瞪了一眼赵嫣然,便向着赵松年柔声发笑,问道,“老爷,皇上从未见过嫣然,怎么会如此突然地下诏?”

赵芙蓉一听,也竖着耳朵注意地听。赵松年哈哈大笑道,“这就叫天作之合,是老天爷的安排。前不久镇国将军许大人曾经到府上议事,我与他同为开国元勋,也算交情匪浅。为尽礼节,我命人让正室之女嫣然前去奉茶,镇国将军一见嫣然识大体、知礼数、懂进退,便赞不绝口,进宫后便在皇上跟前提及,这才让皇上起了圣意,有了这道圣旨。”

“哟,这么说来,还真是嫣然这孩子天资灵秀,可怜我那命苦的姐姐这么早就去了,也不能亲眼看看嫣然今日之荣宠。倒是芙蓉这孩子,整日有我这亲娘在身边tiao教,也不如嫣然这娘亲早逝的孤零孩子出挑。”林姨娘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却说话句句如刀割,生生剐着赵嫣然的心,娘亲的过早去世导致她缺失亲情、无人疼爱,这一直是她的致命痛。

赵芙蓉却大方笑着走几步上前,说道,“娘,这是好事,哭什么?”又转头很诚心诚意地对赵嫣然说道,“姐姐,妹妹要给你贺喜了,只是姐姐入了宫廷,别忘了经常回来看看我们,在宫里面要是有了什么委屈和不如意的地方,姐姐尽管跟妹妹说便是,妹妹即便不能为姐姐做什么,起码可以跟姐姐说说贴心话是不是?咱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那血缘总是割不断的。”

赵松年一看,连忙说道,“好,好,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情深意切,为父很是欣慰。嫣然,有你姨娘跟妹妹如此,你可以宽心了。”

赵嫣然心里生出一股悲凉,比晚秋还要萧瑟。从小到大,除了在父亲背后排挤冷落她,羞辱谩骂和责罚于她,这对母女还给过她赵嫣然什么?她更加不懂父亲多年前突然对自己改观是为了什么。

“嫣然多谢姨娘和妹妹关爱。”赵嫣然木然在侧,神情恍惚,声音已经飘渺得没有任何感情。

“老爷,我看这府上也要早做准备才是,怎么说也是堂堂相国嫁女,而且是嫁入天朝皇室,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否则让人家笑话,我这就吩咐下去,张罗人手开始筹备。”林姨娘殷勤地笑道。

“是是,你说得对。众人听着,大小姐不日就要跟皇三子完婚,这是府上最重要的事情。你们给我小心伺候着,不能有任何闪失。都打起精神来,把大小姐服侍得珠圆玉润、气色红润一些,都明白了吗?”赵松年威严地扬起了声音。

“是,老爷。”一众奴仆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那些个平时仗着林姨娘的势头欺辱过赵嫣然的下人们身子直哆嗦,一个个心想着好日子到头了。

“嫣儿,你还有什么需要吗?尽管跟为父开口便是。”赵松年时至今日,才对这个自己十几年从未亲近过半步的女儿感觉到一丝愧疚。

赵嫣然这才抬起头来,动容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母生养之恩,让我来到这世上一遭,嫣然未曾报恩点滴,怎敢再跟父亲索求什么?嫣然别无所求,只求在最后的日子能够承欢父亲膝下,略尽为人子女的孝义之情,这样即便我久留深宫,也有一点父女亲情可以回想挂念,不至终日遗憾。”一语未尽,赵嫣然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赵松年赶紧抱着女儿柔弱的身子,老泪纵横,感叹道,“为父实不知你是如此至情至善之人,多年来为父疏离于你,你却不计不弃,叫为父无颜以对。父亲答应你,一定会好好跟你共叙这天伦之乐。”

林姨娘在旁边看着这对父女,早已经气得面部扭曲,肝火旺盛。赵芙蓉只比赵嫣然小一岁,容貌不在赵嫣然之下,就因为这庶出的身份,眼睁睁与这等好事擦肩而过。她极其复杂地打量着赵嫣然,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杂七杂八的根本不是跟滋味。

“赵嫣然,你果真是块绊脚石,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赵芙蓉满腔怒火不好发作,直把手中的丝帕绞得手指都起了道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