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雷先跳下了车,放上了小凳子,迎香接着下了车。迎香下车后,搀着静儿下车了。
静儿下车后,左右看了看。惊叹完了镇上拥挤后,才发现现代是去参观的复古建筑大多是反应不了民生的。这里的房屋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红砖绿瓦的,而是用木头和青瓦盖起来的。
街道上的人们穿着的衣物也不像电视上的那么花哨,衣服上也没有太多的明绣暗花,只有稍有钱的才会在袖口和衣襟上绣上几朵花。
街上的妇人也不想静儿想的那样是短衫罗裙的,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短衫长裤,穿裙子的也是短裙长裤的,因为罗裙做起家务并不方便。
迎香指的哪家药店,门前冷冷清清的。木制的招牌上只简简单单的写了两个红色的大字——药庄。
静儿笑笑,说道药店总会想起“回*庄”、“济生堂”或是“保和堂”什么的,这家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药庄两字,确实个性。
静儿刚进门,就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伙计迎了出来。
“几位,有谁要看病?”
静儿说道:“我们是来抓药的。”
“那,把药单给我吧,我去给你抓药!”
“我们没拿药单,我没只是想抓些退烧去热的药。”
“那也要,拿药单才行的。要不先你们回去,拿了药单再来吧。”
“要不,我给小哥儿说说症状,小哥给我们抓药?”
“我不会看病,要不我带你们去问问师傅吧。”
“行,那小哥儿带路吧。”
那小伙计把他们带到后堂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正在跟人看病。
“各位,现在这等会吧,我先去前面招呼了,对不住了。”
“没关系,谢谢小哥儿了。”
那小伙计鞠了一躬,就玩着要走了。
等了大约一刻钟时,才轮到了静儿他们。
“你们,几个都要看病?”
“不是,我们都没病,是家里了有人生病了。想让大夫给开点退烧去热的药。”
“那就让他自己来吧。”
肖雷是个急脾气,上前说道:“他要来,还要你开呀。”
“病人不来,我怎么开药?”
“肖雷不要着急。”静儿先劝住肖雷,随又对大夫说道:“我来时问过他病症了,我把病症说给大夫可好。”
“那也不行。并不是我不想开药,看病要讲究望闻问切的。每人体质不一样,只有病症,不知道身体的状况是没办法开药的。”
“他真的不能来,他有时候体寒,但是是练武之人,身体还算可以吧。大夫只要开些退烧药就行了,按一般的人体质开就行了。”
“还是不行,老夫不是说了嘛,要望闻问切后才能开药。”
面对这个老顽固,静儿也有点奈不住性子了。
“就让大夫开点退烧的药,有这么难吗?”
“老夫,不是说了嘛。病人不在不能开药,你们怎么就不懂呢?快出去别当务我给其他病人看病。”
迎香也有点急了,对静儿说道:“姐姐,不要给他多说了。”
迎香两手掐腰,上前一步说道:“你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在不开我们就砸了你的招牌和药柜。”
“老夫开就是了,若是吃了不见看好,就不怪老夫了。”
静儿说道:“你若开的正确,我们自然不会怪你。”
迎香威胁到:“你若敢乱开,小心你的狗命。”
“老夫是大夫,医者父母心,自然是不会乱开的药。”
那个老顽固的大夫把药单递了过来,迎香一把夺了过来,看了两眼,也没看懂。
“姐姐,我去前面抓药了。”
“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静儿一群人,向外面走去。身后的老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其实他头上并没有汗。
静儿他们拿了药出去后,一起去了绸缎庄,问了问绸缎的价格,不禁想到了,“遍身罗衣者,不是养蚕人”。一匹一般稍好的绸缎竟要十几两,一批好的要二三十两,上品要四五十两。一般的人要谁也穿不起的。
静儿就觉得这几天总是事事不顺,这趟出来怕更是受打击,肖少爷的冬衣,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绸缎就要几十两,如果是衣服,就是一般的怕是下不来五十两。
“肖雷,我们回去吧。衣服怕是买不成了。”
“姐姐,少爷总不能不添新衣吧。”迎香说道,“少爷的衣服,也有些时候了,冬季也不太保暖了。”
“先等月银发了吧,一般的衣服怕也下不来五十两。下个月若还是一百五十两,我们发了月钱都是问题了,就是能剩下的,钱也不多。根本连一般的棉衣都买不起,难道要少爷穿次品?”
“对不起,是我心太急了。”迎香惭愧的说道。
“没关系。你也是好心,只是很多事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这样的。”
静儿刚要上马车,听见后面有人在叫她。静儿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荷。静儿快不迎了过去,和小荷紧紧的抱在要一起。
“小荷,你怎么出来了?”
“姐姐,不知道吗?我被放出府了,都在家两个多月了。”
“是吗,那真的是太好了。”
“好什么啊,你不知道我爹那人,他好赌,还逢赌必输。以前在王府当差事,看见我还客客气气的,现在我不能给她挣钱了,看见我就没有好脸色。”
“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那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是赶紧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呗。要不总有一天,我那个老爹会把我也输了的。”
“那你是有相好的啦。”
“看姐姐说的,我哪有什么相好的。姐姐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消遣我,让人家听到还以为我是个放荡的人呢。”
“我看你怎么恨嫁,我以为有了成亲对象呢。”
“没有,媒婆去我家说了几个人,我爹嫌人家家里没钱,都推了。他说:‘宁让我到富家去做填房,也不让我嫁给穷人做妻’。我不知道上辈子做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爹。”
“算了,在想也不宜。春竹现在怎么样了?”
“春竹,被夫人许给一个江南的商人做了妾。夫人原是也给我许了人家,可我不愿给人做妾,就说在家已经定了亲。所以夫人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放我出府了。”
“原来这样啊,你来镇上是买什么东西呢?”
“没什么,来当点东西,家里的东西快被我爹卖完了,接下来估计就快卖我了。”
静儿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人家家里的家务事,自己没什么资格插嘴。而且也真的没什么办法给小荷。
“小荷,还没有给你介绍呢。”
说完,静儿向小荷介绍了肖雷和迎春。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就彼此分开,个子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