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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今生 红袖添香

静儿回过头来对静儿说道:“我可是带来了好酒了,本来还可惜你没来呢!现在你来了正好,我们一起赏星观月吧!”

“师兄,赏什么星啊!你陪我抚琴吧。我想让师兄在宴会那天与我合奏一曲的。”

静儿向子棋眨眨眼,笑笑。意思是:估计赏不了。

静儿提议道:“要不你们琴箫合奏一曲,我为你们煮茶。这星月作伴,煮茶焚香,琴箫相应,也是件雅事。”

子棋点点头:“这主意甚好!”

肖小姐去吩咐人准备东西时,子棋瞪了静儿一眼,小声说道:“让我们大费周章,只怕只是雅了某人吧!”

静儿一面眼睛四处转一幅得意的样子一面小声说道:“不知道是哪个人说‘这主意甚好’来着?”

“你!算了。”

子棋说完就回过头看他们布置,静儿也回过头。当看到亭子挂满灯笼时,静儿摇了摇头,看着哪个正在指挥丫头的肖小姐,只得感叹了一声。

子棋看向静儿,静儿也看向子棋,两人都是无奈的一笑。

“我每天都陪着这样的师妹,有没有替我悲哀一下。”

“确实挺悲哀的,不过悲哀的是我。好不容易想风雅一下,现在反而像在表演一样。这灯笼一挂确实看起更热闹的,亭子更漂亮了。不过却是夺了这星星和月亮的光彩。”

子棋笑笑,“要不我们现在溜走?”

“算了吧,肖小姐还不把我杀了啊。”

“哎。。。”

“哎。。。”

“师兄,布置好了。”

肖小姐欢快的跑到子棋身边,问道:“师兄,我布置的怎么样呢?”

“恩,很好!”

静儿看到低着嘴角裂了起来,却也不敢笑出声。

肖小姐坐在亭子里开始抚琴,肖小姐抚琴的样子与平时大不一样。就刚才的样子看来肖小姐平时应该挺活泼的,扶起琴来,人就显得文静秀气的多了。

子棋立在一旁,合着琴声不急不缓的吹着萧,人看起来也更潇洒了。这样看起来肖小姐和子棋还真是郎才女貌的般配。这样的想着的静儿突然觉的心里难受,好像什么东西要丢了一样。

静儿把头转向那个添香的小丫头,人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手脚却是挺麻利的,将来一定会是个伶俐的人。

静儿来到这里还没有见过有人添香呢,现在看了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文人,喜欢写红袖添香,添香确实是一件文雅的事。

古代的焚香,并不是把香丸、香饼直接加以焚烧;要让香丸、香饼发香,需借助炭火之力。古人追求焚香的境界,是尽量减少烟气,让香味低回而悠长。

看那小丫头把一小小块特制的炭放在香炉里,有用小勺盛出特制的细香灰仔仔细细把炭填埋起来,又用长长的竹签在香灰中戳些孔眼,以便炭墼能够接触到氧气。

静儿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那小丫头,又拿出云母(类似一种焚香的隔火板)放在香灰上隔火,又在云母上放上香饼。香饼借着灰下炭墼的微火烤焙,缓缓将芬香发挥出来。

这种添香看起来就是一种享受,何况又有美女的芊芊素手,调香弄碳呢。

那小丫头还时不时的用手放到灰面上方,凭手感判断灰下香饼的火势是过旺还是过弱。

可见这古人还真的回使唤人。不过添香也罢,试香也罢,焚香似乎永远要心平气和或无所事事的女人做起来才有味道,才够优雅。性子急的人是做不出那种韵味的。

静儿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是这样写的“几度试香纤手暖,一回尝酒绛唇光”。这酒是没有,不过倒是有茶,可以装下优雅。

这枫桦山最不缺的就是泉水,静儿也从未煮过茶,不过既然又有红袖添香,静儿就想何不借着这优雅的氛围来学习下怎煮茶的。

静儿静静的听琴箫和鸣,闻着这淡淡的清香,看着壶里的泉水微沸,壶底的小泡满满的浮上来,越向上变得越大,才加入茶叶,本是要加茶末的,可实现没有碾碎,只好凑活着了。

当到水又一次全沸的时候,茶叶已经全部散开了,水色也变成淡淡黄色,微微有点新绿。煮茶要三沸,即要谁滚得沸沸腾腾的才能煮出好茶。

记得明代好像有个叫朱权的人,曾将梅花、桂花、茉莉花等蓓蕾数枚直接与末茶同置碗中,热茶水气蒸腾,使茶汤催花绽放,既观花开美景,又嗅花香、茶香。

静儿想起这是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菊花虽然花瓣多,应该也是能泡开的。静儿随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姐姐,麻烦你帮忙采些未开的菊花,而且要尽量小些。”

那丫鬟不多时,就采了一碟子的雏菊。

待到茶沸腾的像潮汐时,茶水水色变得像初柳新绿时,已经能闻见淡淡茶香了。

静儿把雏菊放到三个茶盅里,又慢慢加入煮好的茶水。这时箫声琴声正好停止,子棋和肖小姐一起走来,正好看见含苞未放的雏菊,竟在茶水中静静的开放了。

肖小姐满脸的惊讶。子棋自是静静地坐下,闻了闻茶香,放到嘴边抿了一下。

“确实好茶。你泡茶的方式很特别,很新奇,味道也是挺浓郁的。不过如果是淡茶这样泡起来,怕是吃不出味道了。”

“吃不出味道的,自然有另一种泡法了。再说我都说了,我这是煮茶,不是泡茶,如果只是泡怎么可以跑出这样浓郁的味道。”

“怎么说你都有理,你怎么想起来这种吃茶方法的。”

“原也不是我想的,是有人把梅花放茶里,把花催开了。我就想看能不能把菊花也催开了,所以就试试了。”

“原来是误打误撞啊。”

“有些人连误打误撞也不会的。喝茶吧!”

“师妹,尝尝这茶合不合胃口。”

“好啊。”

于是几个人都坐下来品茶了。

“静儿姑娘,我想到我爹寿宴的时候,能让我爹喝一口这样的茶,看看这样的景色,不知道静儿姑娘,愿不愿意教我。”

“我自己尚在研究中,自己也不是太懂茶道,谈不上教肖小姐,要是肖小姐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研究。但是我觉得这茶估计在寿宴上不合适。”

“为什么?”

“饮茶则以健康为中心,所以略有禁忌。有九不饮的说法,其中就有不饮空腹茶和酒后茶。一般都是饭后饮茶的,但是即是宴会就难免要喝酒的,而却也没听说谁在饭后送礼的。”

“那就不饮是什么?”

“第一、不饮时新茶;二、不饮异味茶;三、不饮头遍茶; 四、不饮隔夜茶;五、不饮空腹茶;六、不饮过度茶;七、不饮过热茶;八、不饮醉后茶;九、不宜用保温瓶沏茶。这些都有害健康。”

“原来又怎么多啊。本来我是喜欢新茶的,现在怕是要喝陈茶了。”

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的新茶,跟肖小姐理解的怕不一样。我说的新茶是才制成不足月的茶。不是所有当年产的茶都叫新茶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异味茶是什么?”

“贮藏不当、制作不良的茶。”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了,你在那里当差的,我去跟我娘说一声,要你去我那。”

“奴婢在肖少爷当差挺好的,还不想离开。”

“原来在我哥那当差啊,那你更得到我那去,我哥那人根冰块是的,在他时间久了,都冻成冰块了。就这样定了,一会我跟娘说一声要你去我那。”

“肖小姐真的不用了。我。。。。。。”

静儿还没有说完,肖琬就一溜烟不见了。

“哎。。。。。。”

静儿无奈的低下头,子棋看着只能笑笑说:

“我师妹就是那性子,你不见怪,也不要苦恼,没用的。”

“这不是跟我添麻烦吗?”

“好了,我知道了,我一会会跟师娘说你不愿意去的。”

“你可千万别直说啊。”

“好了,我知道了。我走了,再迟估计师娘就把你送给师妹了。”

“那你快去吧。”

子棋笑着走了,静儿沮丧的回到院子,没有洗漱直接摔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静儿一直想要是真的到肖小姐那里,会是这样的悲惨生活。肖小姐那样活泼的性格,估计要时时刻刻陪她,说不定自己还要每天陪她东跑西跑的,万一她闯个什么祸,直接会不会被乱棍打死啊。

“啊。。。。。。”

静儿越想越害怕,突然拍床而起,坐起来,用手猛地抓头。

“烦死了,不想了,睡觉。”

突然门外响起来,紫云的声音。

“静儿姐姐,你在跟谁说话,海棠吗?”

静儿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不来,就看看你是不是跟紫云姐姐说话。”

“不是,我只是心里烦,在自个跟自个说话,海棠不在这。”

“哦,迎春姐姐去我那找海棠姐姐,我看看在你这没?”

“没有在我这,你去康妈妈那看看吧!”

“好,那我走了,你睡吧!”

“恩。”

静儿关上门,在胡思幻想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