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跟肖雷说了一会话儿,就去烧水了留下肖雷一个人去服侍。
肖潇和子棋喝完那两坛酒,也又让肖雷去搬了两坛。至到两人都喝得浑浑噩噩才罢休。肖雷先把肖少爷扶到床上,又去送子棋,静儿只好留下照顾肖少爷。
静儿用打湿了毛巾为肖潇擦擦脸, 端了一杯梨子水他喂给了。听说梨子水醒酒,静儿烧水时就煮了点。
“最好喝死你!”静儿喂完以后,恶狠狠的对着熟睡的肖潇说道。
后来感觉不解气,就拿着毛巾在床头张牙舞爪了,有时还做隔空做抽嘴巴的动作,就想象着打了肖潇几几嘴巴,或者拿毛巾隔空狠狠擦肖潇的脸。静儿玩的正高兴时,不想乐极生悲,毛巾真的打到肖潇的脸上了,吓的静儿在那不敢动了。
肖潇这边揉揉眼坐了起来。
“小翠,服侍我起来。”
“女婢是静儿,不是翠儿?”静儿觉得翠儿这个名字很熟,可又想不起来了,虽然疑惑可也没有说问。有时候知道越少反而更安全,特别是像肖少爷这样喜怒无常的人。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现在大约卯时了吧?”
“怎么不叫我起来吃饭呢?摆饭吧!”
静儿觉得肖潇醒过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可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如果单说是喝醉了,不记得吃过饭了也就罢了,可这明明感觉是变了一个人。
“肖雷哪去了?”
“回少爷,去送子棋少爷!”
“子棋?子棋是谁?”
静儿整个人傻眼了,这位少爷不会的健忘症了吧!
“回少爷,是庄主的徒弟。”
“徒弟?庄主的徒弟?爹的徒弟?”子棋一直喃喃自语,突然像发疯一样,把静儿推开冲了出去,听见哗哗啦啦、咣咣锵锵的。静儿也顾不得疼痛,赶紧追了出去,看见外屋饭菜撒了一地,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的。
“少爷?”肖雷看见肖潇从屋里冲了出来,肖潇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冲血,看起来就像一个嗜血的罗刹一样。
“杀,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肖潇看见肖雷直接就攻了上去。
静儿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幅景象,肖潇和肖雷打成一团。虽然静儿不会功夫,可是还是看见肖雷被打的一直后退。准确的来说应该说肖雷根本就没有能力还手。在肖潇一脚把肖雷踢飞时,静儿拿起一根棍子,向肖潇打了过去。肖潇转过身,一只手就抓住静儿打来棍子。静儿看见肖潇像罗刹般的眼睛,被吓一哆嗦,直接闭上眼睛,心想着自己估计要死,什么自己两世都是命短的人,太不公平。
谁知道肖潇竟没有杀她,也没有打她,而是把她抱在胸前。
“小翠,不要离开我,不要喜欢他。小翠,母亲没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不要去他那。好不好?”肖潇话里带着乞求。
静儿想起大姑爷来看肖少爷时,肖少爷曾说过“皮肤柔美水嫩,这眼睛挺美的,就是有点像小翠,原来你还惦记着小翠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不罔小翠对你的情”。
原来是肖少爷喜欢小翠,而小翠喜欢大姑爷。静儿顿时觉得肖少爷其实挺可怜的,手不自觉的拍拍肖少爷背。肖少爷竟安静了下来,但还是抱着静儿不动。
静儿感觉有点站的僵硬,转过脖子一看,肖少爷竟然在她的肩膀上睡了。静儿抬起他的头触到自己的肩膀时,感觉到湿湿的,仔细看肖少爷的脸发现肖少爷的睫毛湿湿的,显然是哭过的。
静儿很吃力的把肖少爷送回屋里,顾不上休息,又到院子里看肖雷的伤势。肖潇踹肖雷的那一脚挺重的,肖雷现在疼的坐在那里不敢动。
“怎么样,可以走吗?”
“让我先坐一下吧?”
“要不找个大夫看看?”
“算了,那里有那么娇弱,再说大晚上的,哪里会有大夫来。我休息下就好了。”
“你们家少爷是不是还有其他病呀?”静儿小心地问到。
“哪有?”肖雷目光有点闪躲,不敢看静儿。
“你还想骗我?罔我对你那么好。”
“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少爷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不高兴了就会发狂,你也看见了少爷发狂时就像个罗刹,见谁打谁,以前院子里好多人都被打死了。不过这几年都没有犯过病,估计上次大姑爷来了,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你家少爷是不是以前跟我们大姑爷是情敌啊?”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是小翠死后来的。听说以前少爷小时候屋里有个比少爷大好几岁的丫头,那丫头原是照顾少爷的。可是徐少爷被庄主领回来后,就被派去照顾徐少爷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死了,庄主把知道当时情况的都打发走了。之后少爷就时不时的发疯,后来不知道怎么又中毒了。所以少爷就有时候发疯,有时候发病。开始庄主来管管,后来就把少爷关在这了,说是养病。哼,估计也放弃少爷了,反而对徐少爷更像是对待亲儿子。”肖雷有点气愤,“这富贵人家可真的一份人情味也没了。”
“好了,有些话知道就好,又何必说出呢!”
“我看你也不是那些趋炎附势的,才与你说的。说给你听就希望你能对少爷好点,多理解下少爷,少爷也挺不容易的。庄主夫人也不是少爷的亲母亲,这府里不知道多少人巴巴着我们少爷死呢,我们少爷都这样了,还就怕少爷当了他的路。我劝你还是跟你们大姑爷那断了联系,别看平日里斯斯文文的,那球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怀疑我们少爷中的毒就是他下的。他没来时,我们少爷好好的,他来没多久,我们少爷先是被逼疯了,后又是中毒的。我们少爷中毒的前几日,我还看见徐少爷跟那人在花园见过。少爷中毒后,庄主连查也没查就把那人打死了,死无对证,也就只能这么算了。”
“没人知道你看见他们见面吧?”
“你以为,有人知道我还能活这么久吗?我不过就与你说了,你以为我没脑子啊!”
“好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我跟你一块送命。”静儿虽然解开了好多困惑,可是以后就更担心自己的小命了。不是有句话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