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底世界末日这个概念被炒作了很久,直到12月12日当天下午两点五十八分我们生活的地球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灾难。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大肆宣扬2012世界末日纯属恶意造谣,不过2012世界末日之所以有其存在的市场便有大批的信徒,因此2012世界末日是有理论依据的,绝不是空穴来风。
之前杨成斌以为世界末日云云距离他的生活很遥远,如今他结合亲身经历有些不合乎自然科学解释的事物套用神灵之物才能参悟其中的玄机,因此从检票员李振涛口中说出来的2012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按照李振涛的描述,2012年12月12日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星期三,也许只有在小学生强制的日记作业里才会有提及,就在那个星期三之前的星期六,他从燕京菜市口长途汽车站发车返回羊城,那天他是坐在检票员的位子,他对此记忆特别的深刻,因为那是第一天让侄子上手开车,而他转到幕后做起了检票员,坐在检票专座上可以近距离看着侄子开长途车。
“我那趟是加班车,我有事儿回羊城临时停靠在汽车站上客,所以那车拉的乘客都是当场买的汽车票,从乘客拿到车票到上车最后发车我仅仅只是在汽车站停车库里逗留了不足半个小时。当时我侄子都已点火准备发车了,可是有三个穿长衫的男人就朝我的车子招手,我示意我侄子熄火开门,我立即就下车去接待他们。”李振涛一本正经地讲述着他特殊的经历。
杨成斌听说是,三个穿着古朴长衫的男人中有一位年长的男人领头,他手里拿着一根类似于拐棍的雕龙木棍,他后边是跟着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他另一侧由一位面容秀气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扶着。那个中年的汉子伸手过肩膀拉拽着一个大口袋,口袋下面遮不住一把大板斧,他步履轻松地跟着前面二人,而年轻人为了迎合年长者的步伐腰间别着的那把折扇握把几缕黄绫束在风中摇曳甚是好看夺目。
不过当时李振涛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去品味这些物件,他下到车外笑脸接待迎面走来的三个人。他迎上前去搀扶年长者,却被粗壮的汉子给横了一眼,“快去给老子打开行李舱的门,没看到老子肩膀上的家伙吗?”
“不得说脏话,咱们这是加急票,快上车别耽误了羊城那边的事情。”年长者说话还是很有效用的,这话一出粗壮的汉子顿时就没了声音。“爷爷,不要紧走稳点,这汽车会等咱们。”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抖动了一番手中的三张车票。
李振涛是察言观色的主儿,这么一看就知道了这边没自己什么事儿,他就领着粗壮的汉子就往大客车行李舱的位置走去,他可是带着小跑想要甩开那个出言不逊的汉子。
不过,那个汉子双腿有力负重仍是一段小跑,李振涛刚停在大客车行李舱面前,那个汉子就直挺挺地站在他的身后,这家伙的身段就像是练过的,看这火爆的脾气也得有资本嘚瑟。
李振涛的侄子看到叔叔下车接客去了,顺手就打开了大客车的行李舱。李振涛停住了回头就看到了那个粗壮的汉子,伸手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光看着干嘛,就不会帮我搭把手哈。”粗壮汉子说道,语气里满是鄙视的意味。
李振涛看了一眼那对爷孙两还没有走到了大客车门前,这边先处理好行李舱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李振涛接过从粗壮汉子肩膀上卸载下的大口气,他提了一下感觉到一阵巨大的重量差些是要压弯小手臂,忙不迭就加入了一只手的力气,这才有些吃力地托举了一下。
粗壮汉子更加鄙视地嗤笑了一下,用嘴角努向了大口袋,“这个还是我来吧,你胳膊太细嫩了。我要你做的就是给腾出一个地方来放置我的大口袋,千万不能沾水,更不能被化学物品腐蚀了,不然就像是这样的下场。”
李振涛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大约是鸽子蛋那般大小的鹅卵石滑入巴掌心里,“噗”的一阵响声,那块石头居然是在粗壮汉子的手心里碾磨成了细末。他看得那是一脸的惊惧,有本事拿出来练练就知道了,他是个识时务的人,断然是要给这三位怪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请问您这个口袋里承装的到底是什么物品呢?我好根据物品的特性选择到适合的行李舱位置。”李振涛恭敬从顺地用商议的口吻询问着,嗓音里还夹杂刚才的惊讶的声音。
粗壮汉子先是两眼一横,这么一个犀利的眼神把李振涛看得心里发毛,他怪自己不应该多嘴的,想起来粉身碎骨的鹅卵石就不由得后怕,后脑勺袭来了一阵冰凉在八月天格外清醒。
“告诉你也无妨,这大口袋里全部都是书籍。既然你知道了,那就给我好生地放妥,不然。”粗壮汉子伴着一声爽朗的大笑,回头望了一眼精神矍铄的老者和搀扶着老者的少主人。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师傅朱涤非嘱托杨成斌此去投奔的燕京紫金宫国寿御医堂的冥冥老者。
就在粗壮汉子回眸一笑的时候,李振涛早已战战兢兢地在行李舱里收拾妥当了一处宽敞的偌大位子。粗壮汉子扭脖子回头的时候,李振涛紧张的表情微微颤抖地指着示意粗壮汉子大口袋可以放置进去了。
粗壮汉子绝对是急性子,他顺势就将大口袋摆放进去了,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连李振涛想要帮忙的手都根本插不进去。粗壮汉子扯了一把衣服擦了一下额头大汗珠说,“这边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在后面等着上车关门。”
李振涛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地点头,粗壮汉子又是一声爽朗的大笑声朝着老者走去。老者在长衫青年的扶持下向车门移动靠拢,粗壮汉子还没待到笑声消逝在空中就一阵风似的飘到了爷孙两的身侧。他可能是看到爷孙两这么和谐的画面也舍不得插入打扰了他们的雅致。
“爷爷,真是对不起您了,您这么大年纪了,还答应陪我坐一次大客车回羊城。”长衫年轻人满怀歉意地跟冥冥老者说道,年轻人一脸的意气风发,好似一阵落地的清风。
可是天底下爷爷都疼爱孙子,既然答应了陪同孙子坐一次大客车,他就不可能会失信。失信于孙子,怎么取信于神灵佛道妖鬼等几大异界的修行者。
冥冥老者感怀于孙子的孝顺,慈祥和蔼在心里翻江倒海。当然他这趟返回羊城的目的并不只是陪同孙子乘坐一次大客车这么简单,孙子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他自然是不会说破。
他甩动了一下手里那根看似拐棍的物体,有一阵强劲的气流从握手处脉冲出来,一股气息形成一口钟罩形状的真气将一行三人给包裹起来。
长衫年轻人瞬间感觉到一阵温热湿润的气息从天灵盖投射到周身上下,“爷爷,你怎么又在使用神灵功力,你都已经答应我只有在对垒修行者才会施用木杖法器!”
冥冥老者唯有尴尬的笑笑,“2012年底世界末日,各路修行者趁机作乱,我们出门在外不得不防范,子陆你年资尚浅,有些心术不正的修行者为了谋取神灵功力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我们祖孙两人出行,怎么可能大意疏忽呢?”
“少主人,老爷说得很对,尽管那些肉体凡胎动弹不得我们分毫,可是难保有些修行者潜伏在暗处对我们动手,江湖几多险恶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得好。”粗壮的汉子突然讲起来了道理,如果这些话被李振涛听到了,他估计也得佩服这汉子粗壮之中也有细致的一面。
长衫年轻人缄默不语,只得用沉默表示赞同,如果爷爷陪同自己搭乘大客车返回羊城若真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整个国寿御医堂的顶梁柱倒了,最终还是自己继承祖上。
“那我只有同意了,我听爷爷的安排,为了爷爷的安危,有时候承诺这种东西也是可以临时更张改弦的。”虽然子陆心里已经接受爷爷的决定,但是嘴巴上还是表现出埋怨与不解。
子陆这就是故意地假装不成熟,他是要让爷爷觉得他这个孙子难以担以重任,爷爷也就不会催促他修炼神灵功力,而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着那些同龄人都喜欢做的事情。
出生于大门派继承人的位置,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显然子陆就表现出来了对于门派事宜毫无兴趣的态度,他只是象征性地应付着爷爷的期许才跟着修炼了一些基本的防身术。
而这些掺杂着神灵功法的基本防身术在子陆看来都是难以接受的,原因在于这些诡异的功法经常会使得同学朋友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他这是多么的缺乏真正的近身朋友。当然了,子陆也断然不会是纨绔子弟的做派,他对于传承门派的责任是不会推卸的,他只是暂时没有做足心理准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