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斌听师傅朱涤非讲明了目前所处的情况,知道研究所此处实在是不宜久留,尽管金爵凯败退回到了组织,他可能正纠集组织大群厉害的角色对研究所发动猛烈的攻击。因此,杨成斌此刻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赶紧地离开研究所,杨成斌从还没有进来研究所就想着一走了之,但是他现在想好的离开是承载着师傅、未婚妻的幸福和巫医门派光复的希望远行修炼。
“你好,请问是羊城航空公司吗?”杨成斌掏出手机查询到航空公司电话就拨打过去。
“您好,欢迎致电羊城航空公司服务热线,我是0019号客服人员,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呢?”电话那头羊城航空公司客服小姐的甜美声音简直可以令男客户管理听觉的骨头酥麻不止。
“请你帮我查询一下最近一班去燕京的航班,谢谢!”杨成斌仿佛前一脚从神灵世界移出后一脚就踏入到21世纪高度文明的发达社会,您好、谢谢、请这些客套的词汇挂满嘴巴。
“请您稍等,我正在帮你查询。”客服小姐的声音甜美依旧,只是杨成斌燃烧着焦急心情根本就无心享受着羊城航空公司额外赠送给男客户的福利。
“好的,不着急,谢谢。”杨成斌按部就班地给对面的美女客服搭着非常客套的话。
“您好,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刚才查询到一周内飞往燕京的航班都已经取消了,理想情况是下周一恢复通航,因为台风在东南沿海地区登陆形成强对流天气等因素造成航班滞留羊城白云国际机场无法正常起飞。”电话那头羊城航空公司客服小姐略带抱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跟杨成斌详细地说明着航班停开的情况。
杨成斌听客服小姐说着这么棘手的问题,都来不及寒暄几句多享受一番来自于羊城航空公司客服小姐甜美酥麻的嗓音,“我知道了,麻烦你了,谢谢!”
电话那头依旧保持着最高礼仪的服务标准,“不客气的,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暂时没有了,再见!”杨成斌显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心里还在抱怨着,“客气是客气就是不办事,以前是农民种田看天,现在是航班登机靠天,谁能斗得过天,哈哈!”
“非常感谢您致电羊城航空公司服务热线,欢迎下次咨询,再见。”客服小姐甜美的嗓音销声匿迹了。
这时候的杨成斌可是带着身家门派跑路,当然是要结合“海陆空”三大优势合理转移,这燕京是内陆城市,海路首先就被枪毙掉了,只剩下“陆”和“空”了。相比之下空运更占优势,杨成斌刚才也给羊城航空公司打过电话了,空运又没希望了,现在也就只剩下陆路了。这陆路又分为铁路和公路,铁路安全便宜大众消费,只是不好买票;公路便捷快速,但是票价较贵也不支持特长途客运。
杨成斌口算了一下自己无业大半年窝在家里也基本上是坐吃山空了,他想到了当年读书那会儿有个一起翻学校墙头的哥们,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还听说那小子托老爷子的关系搞进了羊城所辖的铁路部门,给那小子去个电话搞张火车票自然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毛总呀,我是小杨,你在忙吗?托你打听个事儿,十万火急。”杨成斌给予了应有的称呼之后,立刻立马上马地来了一出开门见山的粤剧。
“杨哥,你这是哪里话,我什么成‘总’了,听着像是哥几个当中的财务总管了。话说咱们读书那会你可是最实在的,哪座墙高你就翻哪座,怎么现在你也学得油嘴滑舌了……你不叫人名,专喊虚职了哈。”这个毛冬至在羊城铁路局底下机关部门学得那是一张嘴含九根舌头,浑身上下哪里都是圆溜溜的。
“兄弟,咱们不废话了,下次请你搓饭的时候再侃大山,我现在着急要下午去燕京的火车票,你赶紧发动人脉给我弄一个卧铺票。”杨成斌听到对面那哥们讲话犹如一幅侃大仙上身的模样,他见这苗头不对就赶紧抛出火车票这着急上火的事儿。
“这本来绝对不是一件难事,就鼠标一点嘴皮一动的问题,可你得知道这要是赶上了学生返校的暑运高峰期也就非常棘手了,我手里预留的火车站指标早就是被家里七姑八婶托关系给弄走了。”电话那头毛冬至拿不出方才神侃的激情,嗓音里都流露出一些遗憾与无奈。
“兄弟真要是弄不到火车票,那也没事儿哈,我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情况不同了。”虽然杨成斌很是懊恼,但是他依旧是非常善解人意,有些东西没有必要去拆穿,这兄弟没有介绍自己去找黄牛党买“黄牛票”就算是还惦记着当初的哥们义气。
“兄弟,我给个建议,既然你很是着急要票的话,你要不要去找下黄牛党问下黄牛票的行情,我手头还是有几个熟稔的黄牛党价格给到最优惠。”毛冬至似乎是不记得了杨成斌最大的忌讳了,又好像是他那边替杨成斌干着急脑神经高速运转挂错档就说错话了。
“杨哥,你当我没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下次请客吃饭干酒,我做东。”毛冬至显然是在事业单位久呆的人,尽管是说错话还未等到对方开口问责就自罚三杯卖足面子。
“你小子是不是找抽,敢跟我说我的死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杨成斌这边刚听到“黄牛党”心中火焰腾腾燃烧起来的时候就接受了毛冬至的道歉,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然也就不好再发作了,咱是求票不是求气,再说那哥们铁磁知道我那死穴,一定是为我着急说错了。
“我这赶紧找票去,我去燕京的事儿真的十万火急的,你记住下次好酒好菜招待哥哥我哈。”杨成斌放下一席话就赶紧挂电话了,都没有等到对面的回应。
“恩,杨哥你忙,这次小弟我的特大失误,你回来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联系我哈。”毛冬至在电话里客客气气地说着,“再见”。
飞机留在机场都不卖票,火车跑在铁轨买不到票,这临时计划着出趟远门还真是一个字“难”。这要是换做之前,杨成斌还只是一个深受事业感情双重沉重打击的普通南方青年,但现在杨成斌可是身怀绝世纯阴之气和神灵功力的巫医道行一脉的传人,他有了这般的修为出门在外仍举步维艰满是桎梏,他决心改变这样既定的深入百姓潜意识里的生活秩序。
杨成斌在询问了号码百事通114热线之后,接通了羊城城南客运站长途汽车的电话,他开口就要一张今天下午去燕京的汽车票。对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就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有还是没有。
当杨成斌追加了一个条件——钱不是问题之后,对方就好像是瞬间被闪电劈过了脑子终于是变得灵光了,知道说人听得懂的话了,“没问题,车票包在我身上,请你下午四点之前到城南客运站候车大厅,你进VIP室说找小吴,我给我开票,让你立马上车去燕京。”
杨成斌听完对方汇报完车票的情况后,露出了充满了人民币的笑容,钱可以办到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天下当然是会有不要钱的午餐,可是这不要钱的午餐实在是太贵了吃不起的。
“飞机票因为天气原因要等到下周一,火车票发放给了返校的学生潮,那还不是坏我好事。这拖家带口跑路的关键时刻还是我国劳动人民真诚朴素的公路运输靠谱管用。”杨成斌在心里得意地夸赞着公路运输的伟大,与此同时他不经意赞同了华夏人对人民币的热爱。
既然车票这头等的难事都已经搞定了,杨成斌盘算着自己带上了师傅朱涤非和未婚妻朱齐叶三个人才花费了一个人的车票钱,这才是真实存在的买一送二,还能找到别处的第二家吗?杨成斌这么想着脸颊上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到的狡黠。
杨成斌按照着师傅朱涤非之前的吩咐,潜入到了他的地下修行室携带上一些基础的巫医典籍和功法秘籍,再拆卸他雅致的茶几取走其中精美的木材做成灵位木牌的模样。杨成斌运用神灵功力篆写上恩师朱涤非之灵位等字样,将这块赝品灵位木牌摆放在试验台最显眼的位置以掩人耳目。杨成斌再大略地搜寻了研究所一番并无所获,只是找到了一些人民币大钞,他嗤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红色钞票,今天下午坐大巴的车票钱有着落了。
杨成斌将蛇皮袋打包好的行李背在肩上,扭过身来看了一眼研究所,就要对这里陌生的摆设说后会有期了。
此时,赤红玉石内的“广岩洞”里发出了女孩子的声音,“杨成斌,你放心上路,我会照看好爹爹,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定要慎重行事。近来一段时间,我要跟爹爹闭关修炼神灵真元,短时间内你要一个人面对来自繁华都市的危险。”
杨成斌底气十足地回答道,“师姐,我知道了,你好生照顾师傅,我能够应付外面的世界。”他手指一挥原先木头门和大铁闸两道门就像是折纸一般被掀开,他跨出门手指再一挥两道门又严整地紧闭关上了。
“你是谁呀?在我们院子里鬼鬼祟祟还背了一大包东西,站在那里别动!别想跑,你今天给老娘交代清楚了。”包租婆心疼地想到自己压在枕头底下准备用来“新马泰七日游”的两万块红色钞票不翼而飞就止不住地加大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