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车的乘客素质普遍偏高,当场并没有即兴拍照传播此新闻的人,杨成斌的身份秘密得意保全。眼镜男在整个过程中充当了一个成功的男一号,以入戏的表情和动人的语言带动了踩脚事件的发展,并朝着杨成斌期望的方向好转。因此眼镜男在杨成斌心目中形象好了一些。
其实,这类貌不惊人、混入人群中根本就像是淘米水倒进了大海里泛不起任何的涟漪,不过眼镜男着实是凭借个人力量扭转了局面,当然了幕后有着杨成斌那只看不到的手。
受到包租婆丁叮叮嘱托的检票员号召车厢里乘客见证了小姑娘略带忏悔地到座椅里回避,便就逐渐散开,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对小姑娘赶尽杀绝,“年轻人多教育几句,只要年轻人端正态度上心肯学会改,一切就都是可以商量的。俗话说,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车厢里乘客还是挺给检票员大叔面子,就连那些因为有过类似经历本打算跟进到小姑娘所坐座椅上进行二度批评教育的乘客都跟随大部队撤退了。检票员大叔这才开始松了口气。
杨成斌看到检票员大叔在给自己解围,满心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说着一些客套的俗话。检票员诚恳地回应着杨成斌热烈的感谢说道,“这本就是客车车厢的公共事件,我作为检票员兼客车随行人员仅仅是在处理我的本职工作而已,这件事你是在理的那一方,是这个人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当然了,你是丁姐的弟弟,她交代过我要照顾你的,于私于公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现在风波过去了,你回座椅好好休息才是,一路上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眼镜男接过杨成斌的话,现场认了他这个好哥哥,他还抹着眼泪恰如同胞兄弟亲密无间。“魔心咒”的威力可以让势如水火的两人亲如兄弟、情似姐弟,半个下午的时间见证奇迹。
杨成斌想着去安抚一下受难的小姑娘,只是目前他更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料理一下自己跟眼镜男的关系。杨成斌从本性上来说,绝对不会是过河拆桥的人,人家眼镜男在关键时刻使出了浑身解数帮他脱难。眼镜男调转枪头做了杨成斌的代言人代表了他的权益,虽然是符咒的功力所为,但是杨成斌更觉得如此这般甚是对不起眼镜男,或直接说是这符咒在强迫他做着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而眼镜男肉体凡胎根本就无力反抗符咒的功力,也只是被动的接受着。
“弟弟,你过来这边我这排双人椅靠窗的座椅坐下,咱们兄弟俩坐下来好好聊聊天说说我们的心里话。”杨成斌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眼镜男的脊背,给予的是长兄如父般的关切。
检票员大叔见兄弟两人细聊家事,立刻拱身让路不能挡住人家建立亲情的道路上,检票员跟杨成斌打了一个眼色,杨成斌随即回应了一个应允的手势,检票员敲了敲眼镜男也就往随车人员专座的座椅走去。
眼镜男朝着杨成斌用手拍打示意的靠窗座椅挪过去,车厢走廊容一个有余、两人并肩穿越就显得窄挤。眼镜男是懂得规矩的本应由他主动避让检票员过路,但是他为了能够快点坐到杨成斌的身边硬生生地与检票员肉搏挤过去的。检票员没有发火生怨,那是给杨成斌面子。
杨成斌知道眼镜男弟弟的心急碍到了检票员,也是立即面带微笑给检票员找台阶下,但是眼镜男对此却是浑然不知,只能说眼镜男太过于投入到杨成斌身上,忽视了所有人。
眼镜男忽视的所有人当中也包括了小姑娘,他将对于小姑娘的一见倾心转变成了对于杨成斌的惺惺相惜,所以他此刻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这场风波闹剧之后那个最受伤的小姑娘。
如果眼镜男是由心自觉或生物本能抛弃小姑娘靠近杨成斌,这倒是内涵地说明了杨成斌身上有那种既可以征服女人,又可以融化男人的双性魅力。不过,杨成斌还没有修养出那般通杀的气质,他只是衣袖施符两指一挥,眼镜男的心里就被植入了杨成斌全盘的想法,实际上导致事件峰回路转的黑手是稳坐钓鱼台的杨成斌,而眼镜男仅仅算是个没有让杨成斌失望的代言人和执行者。
说道这厉害的“魔心咒”,主要在于施用符咒的巫医用全部主管的思维添加到另一个生物体大脑的中枢神经,因为被植入“魔心咒”的人大脑皮层依旧保留着自己原先的想法和固有的思维方式,但是这些生物体基础的思考决断模式流程被“魔心咒”全部给控制截留了,当事人神经中枢可以接受到的只有施符人强加的想法和意图。
可见“魔心咒的”力量十分可怕,只要是被施用符咒的人就可以说是失去了自我,当事人直接就通过行为的方式表达出来了施符者的核心思维和中心想法。唯一可喜的就是,施符者动用的神灵功力仅仅是截留了当事人的思维和想法,并没有涂抹清除掉当事人本意的想法和固有的思维。虽然当事人是保留着基本的自我意识形态,但是当事人却被神灵功力的神秘力量控制只能按照施符者的想法和意图作出行为反应,一旦是神灵功力与当事人强大自我约束能力和理性思维控制能力产生了强烈的碰撞,施符就非常可能会造成当事人脑脑瘫而死。
尽管“魔心咒”有着如此大的施用风险,但是由于杨成斌行为端正思想纯洁,且他没得师傅细节的指点,所以尽管杨成斌一身雄浑的神灵功力而功力使用的效率很是低下。他先前种植入体的包租婆叮叮姐活脱脱一个慈母般温情的大姐姐形象,即便她现在已经不在杨成斌的身边,杨成斌是可以动用神灵功力去探知受符者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当时的感情状态,尽管他已经探听到包租婆叮叮姐已经在回家的地铁,所以他仍感觉到那份姐姐的温柔近在咫尺。
如今,眼镜男目前的心理状态时刻变化趋势的走势,杨成斌对此可谓是了如指掌。眼镜男怀着男人之间崇拜的心理走进了杨成斌靠外座椅的里端,杨成斌用手搀扶着从身边飘过的眼镜男,男人不需要搀扶但是需要一双手的帮助,关键时刻帮上一把这就是男人间的友谊。
杨成斌在如此近距离探知着眼镜男的心事与心声,眼镜男发觉到小姑娘遭受到了全客车乘客的不充分指正和批评教育,她的处境是孤立无援在期待着有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可以聆听她的心事、分担她的压力、救援她的价值观。此刻眼镜男内心中是多么渴望他可以移动座椅的位置,让他可以坐在小姑娘的左右,帮助小姑娘化解一场略带灵异力量介入的踩脚风波。可是眼镜男满心里如此强烈的想法却是被“魔心咒”附带的神灵功力给阻绝在大脑皮层,这么一来眼镜男心里本意去安抚小姑娘的想法成熟强烈,但遗憾的是无法表现在具体的行为举止上,他目前能够做到的就只是乖巧地坐在杨成斌身边进行一个深度有效的交流。
杨成斌透过符咒的探听,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眼镜男全部的想法,不过既然他是踩到小姑娘的脚人,也即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杨成斌给予受害人一些心理层面的安慰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他就决定好了眼镜男帮助他解开了踩脚风波,那么自己也就勉为其难地帮助眼镜男安抚一下小姑娘,就算此刻眼镜男亲自上阵安慰小姑娘,他在对待小姑娘申述踩脚道歉这事儿上对立面的态度转折是会招来小姑娘怨恨与嫌隙的,难免小姑娘会有过激的情绪惹得她精神更差。
眼镜男坐到了杨成斌用勾手搭肩安置好的座椅上,虽然眼镜男此刻身子在杨成斌这里,但是心绪却不翼而飞了。杨成斌对于眼镜男在心理上并没有太多的亏欠,因为眼镜男其本人就是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才会被“魔心咒”的神灵功力轻而易举地推到彻底对立面的态度上。有些意志力极强的人,宁可选择与“魔心咒”的神灵功力展开以卵击石的搏斗都要保持脑袋的清醒与行为的独立能力。
杨成斌开始询问着眼镜男的一些身份信息,“你叫做什么名字呢?此去燕京是为何呢?”“魔心咒”虽然是可以在当事人神经中枢区域叠加施符者的想法与意图,但是促使当事人主动讲述出自己的身份信息与社会经历,这就需要施符者通过诱导的手法引出当事人说出这些当事人隐私的内容。
眼镜男那般初等以下的定力经不住杨成斌的诱导,杨成斌提问未落音,他应声说出了,“我叫熊萧渔!我是大一新生,我这是去燕京大学报道读书。”